所以无事时就命他们去殿门口候着。
但小酒或者王海等在王君左右伺候的高位者可以不必忌讳里面的人说什么,即可如在旻子胤身边一样随意听言,虽无需时时出现,但还不妨碍作为王君最身边出现时间最多的人,常能与之闲话几句不至于茫然不知。
“是。”
小酒稍稍一愣,又不知该说什么,便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等了一会儿,迟迟听不到王君的下一句,只得微微抬头朝其看去,探究了半瞬复又低下,踌躇试探着问:“清……?”
“啪嗒”一声,紫毫玉笔从王君的手中滚落下来,滑向铺着龙纹绣毯的阶梯,那长绒竟然没能阻止它的下坠,一路翻了几个筋斗后,掉到阶梯下再也不动。
再瞧王君,他正阖目小憩,表情恢复平和,似并不为任何麻烦的情况烦忧。
小酒将心中所想又重新捋了一遍,郑重地点了点头。
哈博尔出了三清殿直奔太后殿,把之前上报给王君的情况尽可能一字不拉地说给太后。
春天绿芽新发,艳阳初露,太后本约了太妃一同在花园中游览。听说哈博尔求见,太妃识趣得自己上一边去了,太后也未有多加阻拦,可见太后对此事也是颇为上心。
斯嘉所提及之事她也是头回听说,加上王君默认更是惊奇,不由得发了几句儿子过于宠爱女子至此而母亲一无所知的酸楚楚的感叹,却也是无可奈何,管不了便不管了罢。
半月后,越简谣收到来自宋北北的回信。
又过了半月,众妃嫔同去给太妃请安,琼楼玥妃的小厨房走了火,烧到隔壁嘉妃殿,嘉妃娘娘伙同中书令忤逆太后又谋害宫女一事被揭发后,她便再也不参加各种宫内活动,因而没能躲过一劫。
王君感念她陪伴自己年月已长正准备下旨厚葬,那名莫名其妙失踪的“仙姑”又再次出现,揭发嘉妃预先给其书好的生辰八字,再到太后跟前大放阙词,谣言惑主。
这样一来,连厚葬王君都不好再提,随便清理完殿宇一切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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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你瞧我这活儿做的,岂不是丢人啦。”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撒到面庞上,越简谣坐在青露殿东殿后院只能坐下两个人的小亭子内。
以前她同花翡俩人时常到这里来躲闲聊。那会儿花翡独得新宠,又头一个怀有龙子,自己的西殿人来人往不断,她却懒得应酬便到这边躲清净。
这么想起来,就像是许久许久之前发生过的事儿了。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坐于其中,端起手中的刺绣比着太阳,日光透过绣面看起来温柔了许多。
“也不是说所有的大家闺秀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有所长而已。
琼楼的娇嫔娘娘也不会刺绣,说是她的绣品都是红花,一问才知道,每回绣花样必得戳破手指,把那白底染上一点两点的鲜红,就只能绣红花了。”
方素把点心与果子拿了来,放到越简谣身旁的那个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