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王宫之中,一个容颜绝色的美人静坐,多日的愁绪消散一空。
守着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还好终于等来了结果。
她是绯烟。
一个身穿白衣的剑客站在一旁,他领命前来,同样是赴约进宫见一位想念许久的伊人。
绯烟面前,坐着的是白衣嬴政,此刻他的脸上显露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的下一个决定,将决定天下的走向。
“他还真是善于给寡人出难题啊!”一声轻叹,手指在桌案上不断敲击。
绯烟没有接话,荆轲也在一旁静默不语。
沉闷的气氛越发深重,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但是在场的几人皆是面不改色,静观其变。
良久,嬴政叹息一声,“盖先生,替寡人唤相邦大人前来!”
这一刻,少年的君王的表情坚毅,他收回手,一直畏缩不前,这场大乱何时才可止休?
胜也好,败也罢,他要……以戈止戈!
…………
赵国,王城中。
黑色的鸦鸟漫天飞翔,可却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百越的毒蛊缓缓蔓延,悄无声息。
一座极其奢华的府邸之中,主人欣赏着舞姬的身姿,享受着美人的投喂。
身前的木桌是用上好的梨木,由最好的工匠雕制,桌沿四处镶嵌着价值不菲的珍珠玛瑙,桌案上的玉盘、金樽,每一样都彰显着奢靡尊贵。
在男人身边,一个容貌上乘的美姬仰起头,露出白皙脖子,以及胸前大面积的雪白肌肤,晃着男人的眼睛。
事实上,这种深山幽谷的景色确实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只不过,他以淫邪的眼神向下扫视,却没有直接动手,极致的享受可是才刚刚开始。
只见女子拿起玉壶,刚刚举起,张开嘴儿,缓缓往里边倒着酒液。
清澈的好酒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液柱,缓缓倾泻入美人嘴中。
直到倒满,甚至酒液从她嘴角滑出来,沿着脖子一路滴到衣裳上,让她原本就轻薄的衣襟变得更加透明,也更加诱人。
美人放下玉壶,将娇柔的身子凑到男子身边,跪在他一旁。
男子躺着不动,倚坐在桌案边,被美人的手抚摸着,张开嘴。
那娇滴滴的红唇印上,两人的喉咙不断滚动,嘴里的液体在不断转移交换。
这一副香艳美景,好不惬意。
周围的侍者没有人敢作声,眼前的这位,可是如今赵王最宠幸的臣子,他的地位在这里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郭大人真是会享受啊!”
就在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仿佛从耳边响起。
男人猛地将身边的美人一推开,惊慌地四处张望着!
“是谁?”他忙不迭地站起身,周围的侍者和侍女同样也被这惊变吓到,慌作一团乱。
下一刻房间之中的烛火忽明忽灭,熄灭了几盏,留下几盏灯火在幽幽照明着。
但这样一看,让房间原本奢靡的场景一下子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那些下人侍女被这一幕吓得纷纷惊呼,四散而去,想要逃走。
但是不论他们如何拍击门扉,都无妨将门推开,仿佛面前的不是简易木门,还是一道坚硬冰冷的城墙。
“究竟是什么人?快来人!快来人!由人行刺!”面对这突然的变化,男人明显有些惊慌,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
但是不论他如何呼喊,外面都没有传进来一丝声响,更别提回应。
这让他更加胆寒了,不断转身,打量着四周。
突然一回头,心脏骤然紧缩成一团,在眼前的方位,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一道颀长的黑影!
没等他开口,这道黑影率先发出声音,“别害怕,我是来找郭大人交个朋友而已。”
淡淡的声音响在耳边,郭开忍不住吞咽的几口唾沫,紧张地按着自己面前正缓缓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黑影。
他看清了!
那是穿着一身黑色羽衣的俊秀男人,他的目光是那么具有穿透力,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郭开内心慌了,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你站住,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大声质问道。
闻言,墨鸦缓缓停下脚步,缓缓抬起一双手,摊在两人面前,十指微张,空空如也。
“我不是说了吗,在下没有恶意,只想交个朋友而已!”他摇了摇头,人畜无害地说道。
但是郭开哪里会信,你弄出这样一副阴间的场面,来和我交朋友,谁信谁是傻逼!
“你觉得我会相信?说吧,谁派你来的?毛大人?还是李将军?”他问道。
看着面前的不断猜测的男人,墨鸦叹了口气,“看来我们需要换一种聊天方式。”
话音刚落,他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一根根黑色鸦羽射向郭开!
直接将其整个人射飞,钉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柱子上,那一根根羽毛钉进他的衣袖,将他身体固定。
下一刻,墨鸦出现在他面前,带着黑色手套的手缓缓向前伸去。
“不不不不……饶命!饶了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郭开拼命挣扎,同时他感觉到死亡就在自己面前。
他拼命求饶,但是墨鸦用一根手指捂住他的嘴,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堵住。
轻轻摇了摇头,墨鸦收回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一脸正色,“郭大人,在下是来找你做朋友的,你说什么饶不饶的,见外了啊!”
郭开脸色一白,疯狂点头,如捣蒜一般,“好好好,做朋友做朋友!”
这样一个月黑风高夜,自己本来正在享受着美人,突然一个表面优雅,但却随手制造出阴间场景的男人,说要和自己做朋友,郭开害怕极了!
墨鸦缓缓一脸无奈,他突然想起天主大人曾经说过的话,好好说话不适应于大多数人,因为人的骨子里,就是贱啊!
他看向郭开,微微一笑,收回手,“既然是朋友,那么你帮我,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对吧?”
郭开不敢去看面前这个可怕男人的眼睛,同时身体周围被钉得死死的鸦羽让他感受到冰冷的现实。
几乎毫不犹豫,“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