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上,彦卿忍不住问道:“师傅,你们是打了个平手吗?”
景元皱眉沉思片刻,“结果上算是平手,这场比试我们都收了力,不然这颗星球禁不起折腾...”
“其实感觉还是他更胜一筹。”
“不过,生死相搏的话我的胜算更大...”
景元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看雅利洛这颗纯白色的星球。
“这样的人不会困在这颗星球的,我们走吧。”
“下一次见面时候,我会更强的...”
一边的楚光看着他们飞船远去的光点揉了揉眼睛,眼睛里真进沙了。
“可可利亚,帮我吹吹眼睛,这次真不是玩手机玩的...”
......
楚光和可可利亚刚回到家,小布洛妮娅就向着楚光冲了过来,如同一辆小泥头车创进楚光的怀里。
揉着布洛妮娅冰冰凉凉的小脸蛋,楚光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道:“想我啦?”
布洛妮娅抽了抽鼻子,“我快要饿死了,阿娜丝为了让我多吃两口饭,都不让我吃零食,所以我希望你快点回来。”
楚光:“...”
有点亲情,但是不多。
可可利亚和楚光一人牵着布洛妮娅的一只手往里走,正好碰见匆匆忙忙出门给布洛妮娅拿外套的阿娜丝。
楚光将布洛妮娅一把抱起,在布洛妮娅欢快的笑声中走进了别墅。
落后他们一步的可可利亚看着灯光中两人的背影,莫名想起当年自己也很希望每天晚上可以靠在父亲的怀抱里走进这栋房子。
但是父亲亡故后母亲也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在无数个这样灯火通明的傍晚,她一个人走进别墅。
家里无人等候。
“可可利亚,发什么呆,快进来吃饭了。”
抱着布洛妮娅的楚光站在光亮中转身看向她。
“妈妈,快回来吃饭了!”
在对上两双清澈的眼眸时,可可利亚微微一愣。
随即嘴角泛起一丝浅笑,从昏暗的花园向着屋里走去。
“我来了!”
...
贝洛伯格下城区,娜塔莎慌乱地看着担架上受伤的矿工,有些不知所措。
“娜塔莎,别发呆了!快帮助我把这里摁住,用力摁!”
娜塔莎对哥哥投去慌乱的眼神,但是她咬了咬牙还是使劲将矿工被刺伤的地方摁住。
这是她回到下城区的第十天。
“你摁错地方了,是纱布的正上方!”
哥哥的语气有些愤怒,甚至还有些失望,娜塔莎来不及思考这些,死死将病人的出血口摁住。
病床上的矿工发出撕心裂肺的呻吟,那种痛苦仿佛她也能感同身受!
不知过了多久,矿工的动作越来越小,呻吟声也越来越微弱。
慢慢地,他停止了呼吸。
娜塔莎望着这个刚刚去世的矿工,她眼神中有些呆滞和难过。
哥哥瓦赫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尽力了。”
“歇一会儿吧,等会儿说不定还有其他伤员...”
“哦对了,我的【风雪免疫】药剂已经有些眉目了,今晚可能没办法陪你守夜,你一个人可以吗?”
娜塔莎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她感觉血腥味拼命地往她鼻腔里钻,她快要窒息了!
但是她还是奋力地点点头,“我可以!”
“嗯,那就好。”瓦赫表情和语气都有些淡漠。
“哥哥,谢谢你愿意陪我来下城区...”
瓦赫摆摆手说道:“没事,反正医学院那些老家伙也不想我继续研究【风雪免疫】药剂,来到下城区更好。”
虽然非常相信哥哥,但是娜塔莎还是想劝导哥哥几句。
“哥哥,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些过于偏激了,或许你可以先试试制作点防寒药剂,感到寒冷并不是一种疾病...”
“好了!不要再说了娜塔莎,我愿意陪你下来就是为了继续研究,要听唠叨的话我为什么不在上面?”
说完后瓦赫便一挥手直接走出了诊所。
娜塔莎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最近老是在附近发现很多被冻死的老鼠,毫不怀疑,这是哥哥的实验对象。
但是【风雪免疫】药剂最终还是要拿来给人用的。
哥哥在听说自己要到下城区来援助这里的人时,他毫不犹豫就同意陪同自己下来。
但是他平时是最讨厌下城人的,并且将他们称作老鼠。
娜塔莎摇摇头,只希望哥哥最后不要走到那一步...
......
可可利亚洗完澡走进房间,居然看见楚光在拿着纸笔写东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可利亚好奇地凑过去看看,“你在写什么呢?”
楚光头也没抬,只是一边写一边说道:“我看你平时看的书都太无聊了,所以决定下一本小说给你看。”
“啊?你还会写小说?”
楚光抖了抖手上的纸说:“这不有手就行?我故事开头都写好了...”
“我不信,能让我看看。”可可利亚说说完就想去拿楚光手里的纸。
“不行,现在看了就没有惊喜了!”
楚光急忙将自己的故事开头收好,小心折叠起来揣进兜里。
“你就给我看看嘛~”
难得听见可可利亚撒娇,楚光有些犹豫,但是仔细想想后还是摇摇头。
“不行,撒娇有用的话那还要亲亲做什么?”
可可利亚见这样都搞不定楚光,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她轻轻俯下身,将性感的嘴唇缓缓抵到楚光的耳边,她微热的吐息让楚光心里痒痒的,就像见到一只阳光下慵懒的猫,想揉。
可可利亚缓缓在楚光耳边说道:“你也不想被我送到下城区挖十年地髓矿吧?”
楚光顿时头脑无比清晰,短短几息,他从宇宙的诞生思考到了如何挥舞锄头挖矿更省力。
恭恭敬敬将手上的纸递给可可利亚,楚光坐在凳子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可可利亚奇怪看着他,缓缓将纸展开。
他,黄埔铁牛,手握全球经济命脉呼风唤雨,不近女色,高冷霸道。
她,苏翠花,迫不得已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者,凄凄苦苦,一身傲骨。
新婚之夜,那个五官方正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看着男人一步步接近,她只能暗自垂泪,用最愤怒的语气吼道:“黄埔铁牛,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出狂妄不羁的笑,他的眼睛里甚至有三分讥讽,三分狠毒,四分薄凉,他在下人面前直接甩了她两个耳光。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她闭眼,垂泪,娇媚的脸颊因为血红的掌印而生出一丝妩媚。
那一晚,他狠狠地要了她。
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逃跑被抓回来后,她备受折磨,每天都被吊在电风扇上狂转两三个小时。
那天,她悠悠转醒,即使这样也没有求饶。
黄埔铁牛掐住她下巴,狠狠地抬起她的头。
“女人,知错了吗?”
“......”
“怎么不说话,嗯?”
“......”
一旁的普通管家龙傲天悠悠开口:“总裁,您把夫人的下巴捏脱臼了...”
“......”
可可利亚:他好像在写一种很新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