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笑着,走出了景城,又骑上马,向着枫霞山赶去了。
……
大约飞奔了一个多时辰。
中途歇息了几次,三人才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枫霞山脚下的枫林村。
这才慢下速度,骑着马慢悠悠的进了村。
许是天色已晚的缘故,村里家家户户都飘着缕缕炊烟。
路上的人很少,只有一些小孩子,在各自家中的院子里嬉闹。
对于三个陌生面孔的到来,村子里的人似乎也并不感到意外。
甚至有些坐在家门口聊着闲天的老人,见了三人,还笑呵呵的打个招呼,才又继续他们的话题。
小孩子倒是好奇心强些。
一个个趴在篱笆上,睁着大眼睛看着三人。
不时地和身边的小伙伴讨论几句,童言稚语也尽显淳朴风气。
三人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善良友好的人家,停了下来。
下了马,由许子吟前去敲门问候,“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
话音落下,屋里传来一些脚步声,随即门被打开了。
是一位三十来岁,面容慈祥的农妇。
穿着朴素整洁的青布衣服,还算乌黑的头发梳一丝不苟的盘了起来,用木簪固定。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农妇开口问道,声音里还带了些南方水乡特有的乡音。
“大娘,门口那两位是我的同伴,我们是来这边游历的。
刚才赶到进了村,想寻户人家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方便?”
许子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
闻言,那妇人一副明了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家里简陋,你们莫要嫌弃才是。”
说罢,便招呼自家汉子出来,帮三人将马牵到院子里,绑紧了马绳,又招呼三人进了屋里。
屋里还有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模样看着倒是很机灵可爱。
“这是我小儿子,叫程瑞钦。
今年七岁,刚上学堂呢,瑞钦,叫哥哥姐姐。”
妇人走过去,温柔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介绍道。
“哥哥姐姐好。”
小男孩像模像样的作了个揖,糯糯的打了招呼。
“你好啊,小瑞钦~”
许子吟笑眯眯的蹲下身子,和小男孩打招呼。
“刚做好饭菜,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点吧。”
刚刚的男人将菜端了出来,摆好碗筷,招呼道。
三人倒也不扭捏,道过谢,便和他们一起坐下了。
“刚刚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程浩轩,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这是我夫人苏止云。”
男人笑的和蔼,一边给众人勺了饭,一边说着。
“小子刚刚夫人已经介绍了,我就不废话。
我们还有个嫁出去了的大女儿,程行歌。”
三人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两个大男生不大会拉家常,聊天打听消息的活也就全揽到了许子吟身上。
“方才听夫人说话,好像有些江南一带的口音,夫人是洛云洲人吗?”
许子吟一脸好奇地问道。
“是阿,是洛云洲莲花坞的,早些年嫁给他,才千里迢迢来到这边的呢。”
苏止云微微笑着,看向程浩轩的目光中,带了些许甜蜜。
“这样啊,难怪我看您总有一种温柔恬静的江南姑娘风范,原来就是呢!”
“哪里的事,小姑娘就是嘴甜……”
“……”
许子吟笑的很甜,夸起人来也毫不吝啬,不一会就跟人打成了一片。
“……我见村里的人们对我们都见怪不怪的,这里是经常有外人进出吗?”
许子吟开始有意无意的打听起一些消息来。
“是啊,本来枫霞山阿景色就好。
那些个文人侠客都喜欢来这里历练。
加之最近景城城主少爷走丢一事,村里来往的外人就更多了。
村民们对此也就习以为常了。”
苏止云点点头,倒也不在意的解释道。
“说起来,这景城城主倒也是怪的很呢……”
程浩轩听着,摸了摸下巴,也开口说了起来。
“这怎么个奇怪法?”
许子吟一脸好奇地打听道。
“他不是到处贴纸找小孩嘛,我想着也熟悉地方,就去帮帮看,哪知……”
……
——
镜头一晃,又切到了春语城内。
叶家客栈,糯梅间。
“今天辛苦你们了,倒也总算收获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温安一边将吃食一一摆出,一边说道。
“嘿,都是本职任务,有啥好谢的。
出来历练总是要辛苦些的啦!”
林雨笙一边和一盘酥炸莲藕做着“激烈斗争”,一边无所谓地摆摆手,道。
“嗯嗯,只要有好吃的,啥都不是问题!”
一旁同样嘴里塞满了食物,脸颊鼓鼓囊囊像只松鼠的,已经彻底被温安的美食收买的陈梓汐,也出声道。
“这样吗,看来美食的力量确实不小阿,瞧都开始任劳任怨了这是?”
温安有点好笑的看着两人,无奈的摇摇头,手上往碗里夹菜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的意思。
“嗯嗯嗯……明枫,嗷,我的糖醋排骨!你怎么都夹走了?!!”
林雨笙正吃得欢快,一抬眼却看见面前刚还满满的盛着糖醋排骨的食碟已经空了,再一看温安的碗里,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噗……哈哈哈哈……
清泽,你还是先把你脸上的油擦了再说吧……哈哈哈哈……”
陈梓汐闻言,抬头一看,只见林雨笙的脸上,这里一点红油那里一抹葱花,差点喷了出来,毫不留情的和温安一同笑起林雨笙来。
“喂……你们——!!!”
包厢里顿时笑闹了起来,气氛好不轻松活跃。
——
半个时辰后,三人吃饱喝足,休息妥当。
“好啦,都起来干活了,整理一下今日所得线索,顺便捋捋明天的行动路线。”
温安伸了个懒腰,敲敲桌子,道。
“嗷——来吧来吧,早干完早休息。”
林雨笙打了个哈欠,掏出了今天记录的玉简,递给温安。
温安接过玉简,注入了一丝灵力,整个玉简的内容便浮现了出来。
“死亡时间——两天前的夜晚,大概在寅时左右。”
“经初步鉴定得出,杀人者可能是一名中年男子,且与死者一家生前极可能系亲密关系。”
“死者一家生前……”
温安一条一条细致的作出了分析和推理,时间也在一字一句中快速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