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爹阿娘就拜托阿花姑娘了。”
阿牛丢给我这样一句话便跟随黑白无常离去……
望着黑白无常带着阿牛渐渐消失在风雪雾霭里的身影……
我也跟着失魂落魄的迎风踏雪的回到了茅屋小院。
推开房门一阵风雪趁其飘进房间落地成霜,借着屋外微亮的光我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温珩的身影不由的拱着缩了缩。
我懒的点灯,关好房门在黑暗中胡乱的将衣衫鞋子脱下便顺着床的方向摸进了被窝。
想到今晚阿牛先生告诉我的那些话纠结着既然温珩的魂魄已经没希望找回。
我的诅咒更解不开那我剩下八百年的生命。
应该就此离开此地趁有时间好好更广阔的外面去闯一闯,看一看?人生才不留遗憾的算圆满?
但是……
万一还有机会找回呢,我岂不是错失了成仙的机会?
我这努力勤奋修炼千年岂不是付诸东流?
是留还是走?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纠结的的无法入睡。
转过身望着面前熟睡的温珩在昏暗中隐隐约约五官立体的面部轮廓的阴影。
寂静的夜里除了屋外窸窸窣窣雪落之声,温珩沉稳的心跳声却格外清晰。
忽听得屋外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的床边老旧窗子晃晃悠悠吱吱作响。
隔着被风吹开的窗缝瞬间感觉到一丝丝冰凉侵袭而来。
温珩身体缩了缩后感知到到我温热的身体后竟然大腿一跨将我整个身体环绕起来。
被他禁锢的身体无法动弹,我知我的力气是挣脱不开的。
我望了望温珩与世无争的面容,心底却有一腔怒火油然而生,一切还不是怪这个小白脸吸我灵力。
邪火上头借着两个自由的手不顾一切的扒开了他的衣衫,对着温珩的肩膀中间便“嗷”的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咬到温珩感知到疼痛后几乎带着低沉的呜咽声中四肢开始松开了我,都未松口。
我甚至一手死死按着他微微挣扎的手臂,直到我咬出满嘴血腥。
温珩挣扎的臂膀力气越来越大的我无法控制之际我才恢复理智般松开口。
温珩缩着疼痛的身体开始由哼唧声开始变的有些惊呼的嚎啕声。
害怕吵到二老,慌乱中来不及拭去嘴角的血腥。
翻身骑到温珩身上,趁其不备将他的两只臂膀按在他头顶之上后。
用我那张血盆大口一头猛扎的堵住了他那乱嗷嗷乱叫的嘴巴。
一阵湿热和腥甜的气息环绕着我和温珩的唇齿间不断流动的纠缠起后他才终于乖乖安静了下来。
黑暗中我撞见温珩眸光一眨一眨的如浩瀚夜空里闪闪发光的星辰般望着我。
我身体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仅扒了他的衣裳,咬了他。
此时此刻我将温珩欺身在下的趴在他身上。
让我这不纯洁的脑海里浮现出隔壁王婶送来的那本图册里男女之事流氓姿势。
我倏的抬起头,松开口。
得到解脱的温珩反而更加大声呜咽起来。
我急得迅速换成双手死死糊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使得他的脸憋起鼓鼓的腮帮支支吾吾起来。
“不准哭!”一时间我的突然间能发出声响的开口说起话来了。
我和温珩同时突然被开口发出声音的我惊愕的愣住。
很好,这该死的喉咙终于可以说人话了。
我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望着温珩那眸星光低语道:“不许哭!不许叫!听得懂就点头!”
温珩似懂非懂,乖乖点头。
原来这小子听得懂人话
,我试探性的缓缓将糊在他脸上的手掌拿起后温珩才大口呼哧呼哧的粗喘起气来。
我起身下床点了灯,整个屋子变得亮堂后给自己倒了杯茶。
端起茶杯转身欲饮,却看到温珩像个受气小媳妇般衣衫不整一脸无辜相带着些许幽怨的眼神从床榻上坐起,样子甚是好笑滑稽。
饮完茶我大摇大摆走到温珩跟前忍不住又捏起他的有点奶腮脸颊,没成想他却扭过身向我翻了个白眼。
看着他一脸扭曲相我更是兴奋:“呦呵,不得了,现在都学会瞪人反抗了?别用你那副无辜的脸怼着我,堂堂七尺男儿长腿大高个模样,还以为自己是小朋友呢!”
他固执的转过身一副不想睬我模样,被我咬的血肉模糊的肩膀若隐若现的将衣衫渗透的有些殷红。
我倏地瞳孔一缩,顿感自己如同强迫一个宁死不屈良家妇女的彪悍劫匪一般有些无耻。
为消除心底那点罪恶感,我还是无奈扯下自己的衣袖给他包扎了下伤口,这小子眸光里的倔强才缓缓变得温和起来。
我一边包扎一边邪恶的笑着威胁着他:“不准告诉任何人哦,否则我还会再咬你!”
看着他从温和的眸光又流转成一副阴沉低着头默不作声样。
我伸手捏起他的脸望着他那一脸扭曲挑起眉一边做出试图再次咬他的动作:“听到没?”
他才似有不甘的乖乖点点头,我满意收回手。
暗自豪爽,这老天还算公平,让我天罚的同时还能让这位上神落魄到任我宰割欺负心里那片乌云顿时消散,心变得晴朗起来。
关于我能开口说话的事我并未告知二老,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声中却也少有的默契交流方式。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吹的人都无法踏出房门半步,风雪交加三天三日都没有要停的意思,所有人只能围坐在堂屋里唯一的火炉前取暖。
我坐在周老太身边学习穿针引线缝补衣裳的女红活。
我虽聪慧但对于这繁杂的女红实在是没有多大耐心,学的我心力交瘁,想摆手放弃。
周老太在一旁看的连连摇头似乎也看到出我的内心抗拒心思却还没有放我一马的意思:“女子女红可不做,但不可不会,在我们百年之后,阿花便不会因为不会而发难。”
我却膛目咋舌的望着身旁一副乖孩子样跟随周老翁捣药草捣的有模有样得到二老的不少称赞的温珩。
心有不甘的撇撇嘴。
但低头看着手里像一排蚂蚁上树的歪扭的针脚。
一不留神手里的针线不自觉的戳到了自己手上:“嘶……啊……”一声惊呼。
我龇牙咧嘴的低头观望着自己这双千百年都未沾阳春水如今砍柴洗衣做饭。
下地干活是样样都被我承包后已经变得干枯满目疮痍的手,我这心里苦哇,我满脸委屈的怒视着温珩那小子。
所有人担忧的转头望向我。
温珩却意外殷勤的丢掉手里的活凑到我跟前皱着眉有些无措的捧起我的那只被针扎的极小伤口却突突冒着鲜血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干净的双眸里尽是担忧的望着我一字一顿的:“阿花……疼。”
被这小子突如的的关心我蓦然的有些怔愣。
自从这小子找回三魄后虽然还是有些呆笨痴傻但和之前那副只会傻笑的样子相比。
现在流露出越来越多的情绪和言语倒是一次次让我有些意外。
哼,那又怎样还不是我的功劳,我倏的抽回自己手含到嘴里吸光那抹晕红冲温珩翻了个死鱼眼。
好在忍住了要捏起温珩那张白嫩肉嘟嘟的脸颊。
周老太这才无奈的放我一马说收回我手里的活:“你和周郎一起去歇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