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黎辰的声音绕柱三巡,将正怒斥南安王与永安王的元熙帝惊到,面『色』不自然得望向匆匆赶来的黄『色』身影,挥手示意殿前武士暂放下曲城山。
“父皇容禀,我与皇叔擅自离殿只为此宫女而来,相信她定能讲述个动听故事让在坐诸位长长眼!”楼黎辰大踏步沿着殿砖一步步走至宋伍儿身边,朝她轻笑着点下头,随即从楼江城手中接过个颤抖不停的宫女,直推倒地上。
“还不赶紧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得道来,难不成你真想为雇主承担罪责,甘愿赴死。”楼黎辰见宫女只顾不停向元熙帝磕起脑袋,厉声吓唬她道。
宫女轻抖下身体,支支吾吾两句,似是终下定决心,直伸出手指向正在不远处靠着柱子的罗惜雅,毫不留情得嚷道:
“就是她,都是这个人命奴婢做的,她于昨夜在宫道上截阻了奴婢,给了奴婢三百两银子帮她做事,奴婢……奴婢一时被银钱蒙了心,就趁贺大人的管家跑去如厕之际,偷溜到殿内将他小心看管的精致玉瓶偷了出来,东西是她收的,跟奴婢一点关系都没有,请陛下饶命啊!”
宫女明显事先受了惊吓,未等元熙帝问话,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得禀了。
“你胡说,我同你从不相识,又怎会予你银子命你做事,还大胆的奴婢,竟敢信口雌黄,在陛下面前冤枉我,陛下您可莫信她一面之辞,依我看定是有人指使她攀诬我,好为某人脱罪!”
罗惜雅见百十个目光纷纷朝自己涌来,有惊异的有看戏的,更有趁机嘲笑者,顿时沉不住气出声与宫女对峙,那模样恨不得将宫女生吞活剥。
那宫女见状,惊恐得瞪向她,似是不敢相信她会如此说辞,一时没了回绝的语句,只回望向楼黎辰似在求救。
楼黎辰并未看她,只上前一步,同元熙帝将起他缉捕宫女小渠的经过。
原来,宋伍儿早先便因徐闻萧的质疑对罗惜雅生了戒备,同曲城山闹僵期间,惶恐她会在紧要关头重蹈前世覆辙,私下寻来赵氏于宫中为她安排好的姚嬷嬷,托付她派个信得过的宫女在淳秀宫中时时盯紧罗惜雅动向,一有不对劲之处及时赶来告知。
嗯就在今晨,宋伍儿与赵氏会面期间,御膳房负责替她传递消息的小宫女将跟踪罗惜雅所得情报尽数告知,宋伍儿提前留了个心眼,将行踪诡异的小渠身份职务连同住所都熟记在心,提前最好准备。
虽不知罗惜雅与小渠这种再寻常不过的宫女有何私交,待得曲城山出了事,宋伍儿率先对罗惜雅产生了怀疑,即便未有七成把握,她还是冒险赌了一回,将身家『性』命压在罗惜雅与小渠身上。
查捕宫女之事,宋伍儿是无法亲自去做的,于是她趁曲城山与贺大人争吵时,跑到楼黎辰身边简单说明事情经过,所幸这个楼黎辰平日虽古里古怪的,到处得罪人,在紧要关头还是靠得住,二话不说便披起袍子寻个暗处朝殿外奔去,坐在他身边的楼江城主动请缨助他一臂之力,这才能及时赶回。
“我与皇叔到达宫女歇息处,这个小渠正鬼鬼祟祟得在屋内点着火折子往被窝瞧着东西,我们把门踢开,发现竟是一包银子,小小宫女有此巨款,必非正路寻来,皇叔同我『逼』迫她讲明真相,这才敢把她带来,父皇您瞧,这便是罗惜雅给她的酬金,三百纹银,一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