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秀宫内的秀女,待选日子比起复试期间并无差别,勤奋着跑去训练的秀女人数骤减,大多数只愿拉着相处较好的伙伴四处游赏、互相推荐水粉胭脂。
宋伍儿一如往常般时不时在淳秀宫内外散步游走,而与方汐汐多日未曾交谈的高玥凡,不时跑来与她促膝长谈,日子过得虽不比宫外,到底不再寂寞难耐。宋伍儿亦能沉下心等待终选之日来临,即刻拎着包袱逃之夭夭。
这天,宋伍儿正如往常般捣鼓着盆栽里细小的杂草,就见一向不肯同她说话的方汐汐怒气冲冲的闪身进来,将门甩合,砰一声巨响直把宋伍儿捧在双手的花朵震下了几片花瓣。
不消开窗往院外瞧,定是那南安王又跑到楚觅儿房内卿卿我我了,宋伍儿实在想不通,不过在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至于让方汐汐对南安王如此『迷』恋吗。若非楚觅儿有几位轮流在院内看护她的嬷嬷照料,方汐汐怕是宁愿赔上『性』命也要将她撕碎。
宋伍儿将盆栽小心摆放至阳光充足的窗边,顺带往对面的屋子探看两眼,模模糊糊中窥见南安王在门沿『露』出的衣摆,不时晃动着,应是与楚觅儿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近,倒也算的上是真爱了。
后宫本就多险,更何况还有为数众多的如方汐汐一般善妒之人。反正南安王与楚觅儿的关系已不慎被方汐汐瞧见,为免她今后在院内受到欺负,南安王索『性』将事情做绝,大张旗鼓得派遣几位信得过的嬷嬷前来陪护,用来堵住悠悠众口与明枪暗箭。
当然,南安王虽有美人相伴,亦不肯舍弃宋伍儿这条能助力的大肥鱼,在照料好楚觅儿后,未经宋伍儿准许直接叫来五位宫女、四个嬷嬷,敲锣打鼓得在院内选了个空屋子,非要让她搬离方汐汐身边,独享一个空房子。
在众秀女羡慕怨恨目光下,宋伍儿几乎是挥着木棍打跑了几个太监,才勉强于院内抢回自己的行囊包裹,再与南安王经由数日对峙,才安生下来。
不过,有关她与南安王的闲言碎语自是免不了在宫内大肆传播,连同楚觅儿一齐被编成各种版本广为流传,虽然分不清其中有哪些是南安王暗中『操』控,但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对宋伍的照看不再如楚觅儿般上心,终于令宋伍儿的耳根子难得清闲。
同宋伍儿朝夕相处的方汐汐,近来少在屋内休息,总是早出晚归得,也不知私下弄些什么东西。宋伍儿懒得理睬亦没心思同她吵闹,随着守在院内秀女逐渐多了起来,她不时同一些小团体围坐一旁,议论起宫内趣闻。
平日难以在宫内肆意走动的秀女,口中谈及的趣事大多为宫内哪个倒霉太监冲撞圣驾,被罚清洗皇帝寝宫茅厕半年,而谈论嬷嬷与宫女最多的,既是对食之风与宫外私通。
这类八卦初闻令人耳目一新,时日久了便无甚吸引力,宋伍儿拄着下巴无精打采得听着她们讲起宫女与太监的秘闻,昏昏欲睡。
“姐妹们,有个天大的消息来了,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令人潸然泪下,无语凝噎啊!”院外突传来一阵惊呼声,似是朝着宋伍儿她们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