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主动跳出来抗下这口锅。
吴副将皱起了眉头,开口道:“你是何人?可知杀害大魏军官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能够将典庆抓到,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若是此人将罪名抗下,很可能会徒生变故。
叶尘走上前去,淡笑道:“在下儒家叶尘。”
“儒家的人……”
吴副将心中有些迟疑,他虽然对儒家没有什么好感,但却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群非常难缠的家伙,政治手腕极高,一张嘴就能把人玩死。
而且其根基遍布七国,不知多少王公贵族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是麻烦。
随即开口道:“原来是儒家的朋友,阁下若是想在大梁游玩,自然是欢迎的。不过还请莫要包庇这些嫌犯,当心惹祸上身。”
这话虽然听上去还算客气,但却藏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叶尘神色不变,接着道:“在下只是实事求是罢了,这些人确实是我杀的。”
吴副将问道:“那不知阁下是以何手段行凶的呢?凶器又是什么?”
叶尘闻言,抽出了腰间的玉箫,开口道:“就用这个啊。”
吴副将见此笑道:“阁下玩笑了,一根没有寻常的玉箫如何能够杀人?”
“就是这样啊。”
叶尘说了一句,随后将玉箫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
箫声响起,音波扩散开来,周围的众多士兵皆是抱头痛呼,脑袋仿佛在承受着刀劈斧砍一般。
两息之后,叶尘放下玉箫,淡淡的道:“看到了吧,就是这样。这些家伙身上的伤痕只是外伤,真正断了其性命的是我的箫声。”
吴副将拍了拍生疼的脑袋,冷声道:“好,既然你主动认罪,那就别怪本将不客气了。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随后一群士兵便要涌上前去。
叶尘见此,再次拿起了手中的玉箫,开口道:“你们莫非也想听我吹奏一曲?”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间心中一惊,方才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简直是要人命啊,他们可不想感受第二次。
吴副将见此,神色也是冷了下来:“我知道你是高手,但是以你以及之力又能杀的了多少人?
更何况,这里是魏国,若是在此大开杀戒,就算儒家也保不住你。”
叶尘微微挑眉,淡淡的道:“你,在威胁我?”
与此同时,一缕缕寒意自周身浮现。
感受到那骇人的气息,吴副将也是不禁退了两步,心中不由的生出恐惧,咽了一口唾沫,随后道:“我无意与阁下为敌,只不过你无故袭杀魏国军官,总要给个说法。”
他并不想激怒眼前的家伙,更不远得罪儒家,只要对方将典庆和梅三娘推出了顶罪,自己也不会继续追究了。毕竟这次目标的任务合适披甲门。
叶尘闻言却是笑了笑:“你好像搞错了。应该是我要向魏国讨个说法才对。”
听到这话,吴副将有些不知所以,疑惑的道:“此言何意?”
叶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知道我为何要来魏国吗?”
“为何?”
叶尘向前走出几步,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帛书卷轴,开口道:“这是大师伯的手书,需要交给魏王。”
“不知阁下的师伯乃是何人?魏国虽尊儒,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向君王进言的。”
说着话,吴副将便要接过卷轴,打开看看。
“在下的师伯乃是儒家掌门乐正子。”
叶尘平静的回了一句。
“哦,原来是……
什么?”
吴副将伸出的手直接顿住了,抬眼看向对方,惊讶的道:“你说的是,齐国太傅乐正子?”
叶尘点头道:“不错,正是。若是将军不信的话,可以打开看看。”
说着话,将手中的帛书递了过去。
“不,不可,此乃国书,小将怎敢擅自查看?”
说着话,不由的微微躬身,心中紧张着。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寻常的儒家弟子,没想到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来头。
乐正子不仅是儒家掌门人,更是身兼齐国太傅之职,位高权重。甚至就连齐国储君都是他的学生,地位极为尊崇。
叶尘开口道:“师伯让我把这手书代为交给魏王,不如便由将军代劳?”
离开小圣贤庄之前,他去拜访了一下乐正子,聊了一会儿。而乐正子亦是对其修为的精进大加赞赏,临走时交给了他这个帛书,让其代为转交魏王。
其实这手书也没什么,就是问候一下罢了,维系一下两国的关系。之所以让自己来转交,也是为了给他铺路,刷刷履历。
叶尘虽然没有进入朝堂的打算,但师伯的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推脱,于是便接下了这个任务。原本打算离开魏国前交给魏王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样的一个信使的身份,也更好说话。
吴副将连忙道:“小将不敢,还请叶先生亲自呈交吾王!”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官,哪里有资格掺和到那些大人物的交流之中。
叶尘收起卷轴,接着道:“我奉师伯之命,向魏王转交国书,谁知刚进大梁城便遭遇歹人截杀。梅三娘路见不平,才与那些人动了手。
我原本以为只是一群不长眼的匪徒,没想到竟然是魏国军官。”
听到这话,吴副将大惊失色,额头冒汗双手也有些颤抖。
叶尘看向对方,说道:“如此行径,不仅是挑衅儒家,更是在挑衅齐国啊。莫非魏国,欲要与齐国开战?”
说着话,其双目之中闪过锐利之色,声音冰冷。
此话一出,吴副将终于绷不住了,连忙道:“末将只是奉大将军之命捉拿人犯,对于此事毫不知情啊!”
叶尘嘴角微微上挑:“按照你的意思,难不成这件事情是你魏国大将军做的?”
“不,不是……”
无副将连忙辩解。
叶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我就假设一下,你抖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