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受伤原因
桃香等人进了院子。
却见金子恒在门口守候,他身边蹲坐着一只雪白的“大狗”,门却是紧闭着没开。
金子恒见一眼就辨认出来人是桃香,连忙过来,问道:“你不是还在月子中,不能出屋的吗,怎么也出来了?”
桃香将斗篷的边沿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双焦急的眼睛,扫了一眼那团雪白,问道:“钱通怎么样了?”
金子恒也露出浓浓的担忧,说道:“我只进去过一回,那时候他还没有醒,仇畅便把我骂了出来。然后,仇畅便关了门,一直没有开过。”
桃香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迈上台阶。
青荷道:“大嫂,我看那仇畅脾气很不好,你去敲门不会被骂吧?”
桃香没有说话,上去敲门,说道:“钱通,你现在怎么样?我们过来看你了!”
“滚!全都滚!”
里面果然响起了仇畅低沉暗哑的怒骂声。
桃香敲门的手便停了下来,说道:“仇畅,你只告诉我们他有没有危险,我们可以在外面等!”
里面是一阵沉默。
桃香便退下台阶,站在门口,静静等待。
半盏茶的功夫,金子恒便急了:“仇畅,我知道你着急。但她还没出月子,不能站在外面吹冷风,你让她进去看看吧!”
他的话说完,身边那团雪白便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而里面仍是一阵沉默。
许久之后,金子恒见桃香不能再站在院子里了,时间太久了会生病的。
于是他冷着脸上前,扬手正要敲门,那门却咣当一声从里面开了。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只见门边的仇畅满脸疲惫,眼睛熬得通红,发丝散乱地披在身后,冷声道:“进来吧!”
几个人如获得了特赦一般,赶紧往里走。那团雪白紧跟在金子恒身后。
桃香问仇畅道:“钱通怎么样了?”
几个人心里都是一沉。心道现在仇畅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此时问钱通,这不是自己往钉子上撞吗?
却不料,仇畅却哑着声音道:“他醒了。”
桃香听见这话,心里一喜,连忙跟着金子恒等人进了屋。
却见病床上,钱通面色苍白,却强自睁着眼睛,嘴角扯着一抹笑意望着门口的方向。他见众人进来,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但瞬间即逝。他抬头看了仇畅一眼,似要挣扎着起来。
“你不用起来!”
金子恒说着便伸手去扶。却不想从背后伸过一双手,是仇畅的手,赶在他前面按住了钱通,温声道:“躺着吧,没人会怪你。”
桃香等人连忙点头,钱通才只得安心地躺了下来。
“伤得很严重吗?”桃香担忧地问。
她所见过的钱通,一直都是冷硬的无所不能的,此时见他这么虚弱地躺在床上,起身都困难,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严重,歇两天就好了。”钱通嘴角挂着笑意说道。
他虽是强撑着,但这一张口,便泄露了自身的虚弱。
这一句话不过十几个字,他却说得十分艰难,胸腔里没有底气一般,让人听了更加担心。
“说得轻描淡写的,”仇畅在一旁反驳着,但眼里全是心疼,“短刀扎进胸口,那刀身全都没入肉里,只剩了刀把留在体外,还在那儿要强!”
众人便明白了他伤在了哪里。这是在鬼门关跑了一圈,又被仇畅强拉了回来,不然的话,哪儿还有命在?
钱通听了仇畅的话,嘴角牵扯了一抹笑意,虚弱道:“他就爱把事情说严重,你们不必担心。”
众人知道他是怕大伙儿担心,才强撑着说的。
桃香不禁问道:“那日不是三弟送你们回来的吗?又怎么会在半路遇到劫匪的?”
陈泽轩听罢也连连点头,表示很不解。
仇畅眼中一片悔意,沉声道:“都怨我,那日若不是——”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床上的钱通便皱了眉,似用尽所有力气,低吼道:“仇畅!咳咳咳!”
众人都连忙抬头看向钱通,只见他因心急咳嗽,嘴角已洇出了鲜血。
仇畅一见,低咒一声,便伸手去帮他平复胸口,又拿了湿毛巾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桃香心里明了,一定是钱通不想让仇畅说出来,才出言阻拦,急怒之下又触动了内伤。
一阵咳嗽之后,钱通终于安稳下来,无力地靠在仇畅的臂上低喘。
仇畅见此,叹了一口气道:“他是替我挡了一刀,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面对面真打,那三个人也未必是我的对手,都怪我太大意了!”
“可看见了那三个人的样子?”桃香听说是三个人,连忙问道。
仇畅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摇头道:“没有,是三个蒙面的人。身材不高,却偏胖,别的就不知道了。”
金子恒听罢,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攥紧了拳头。
桃香还想再问,那仇畅道:“他知道是你们来了,强撑着要见你们。但现在他已经支撑不住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他好一些的时候,再聚着说话。”
众人见钱通确实已经闭了眼眸,唇色苍白如纸,喘息声都微弱了。于是连忙嘱咐他好好养着,便告辞出屋。
桃香出来以后,才恍然觉得自己刚才临出门的时候好像说错了一句话。
那时候大伙儿都往外走,桃香便对仇畅道:“我们先走了,明日再来,你好好照顾钱通!”
那仇畅脸上便带了一丝嘲弄问道:“你这是在替谁嘱咐我?”
桃香一笑,便出了屋子。
现在想想,当时这句话嘱咐的很是多余,即便自己不嘱咐,那仇畅照顾钱通,会不是实心实意的么?
几个人到了院中,门又咣当一声被仇畅关紧了。
桃香这才有时间问金子恒:“你身边蹲坐的那小兽是啥时候养的,怎么从没见过?”
金子恒以为他们都没注意到。
其实大伙儿从打进院子的第一时间就看到那团雪白的东西了,况且它还是个块头儿不小的东西,谁会看不到?
于是金子恒便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桃香惊诧,问道:“这东西既然是别人驯养的,还能机智地闯进醉仙楼咬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听你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