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你叫小酒呀!小酒仙子,快帮小爷拿酒来,你们美女老板都点头了,再不拿来,小爷可真要吃你了!嘿嘿嘿!”天九贼笑连连,那个小酒女侍也小跑着消失在了传送通道中。
一炷香时间后,她再次回来,手中多了一只碧色的小玉壶,玉壶盈盈一握。
“拿去吧,喝死你!拿来,一万高阶晶石!”小酒气鼓鼓道。
“一万?还高阶?有没搞错?这价码小爷都可以买到好几个美貌的侍妾……”天九说着,突然顿住,一排鄙夷的目光再次射来。
“喝吧,喝吧,早死早投胎,死了什么都是空,晶石美女留着有什么用!切!”小酒讥讽着,摊开了玉手。
天九龇牙咧嘴,摸索半天,好歹摸出一个储物袋,最后干脆一股脑塞进那只小手中。
小酒也细细扫了半天,最后撇撇嘴,转身走开,再也不看天九这边。
“老头,你害死小爷了,好了,为了这壶酒,我这个土财,变成了土鳖,身无片晶了,从明曰起,小爷跟你混了!”
“嘿嘿嘿!好好好!有了醉仙酒,万事无忧愁!小子,这个玉牌你拿着,明天一大早去法门寺,玉牌可以让你过德天寺和德仁寺,到达法门寺大门口。老头在门前等你,嘿嘿嘿,你去了就知道了!”
老和尚夺过天九手中的小玉壶,又一抹桌子上的灵猪肉,大摇大摆闪出了门,很快,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修士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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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佛楼十楼,一间不大的密室里,那名授意给天九醉仙酒的女修摘下面上的法巾,一个面若桃李,肤如凝脂的大美人显露出来,只是俏脸略带寒意,透着一股慑人的威严。密室内,还有一位美貌女修肃立着,头深深低下,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若是天九在此,一定会惊呼出声——寇妍!
“妍儿,那个小和尚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
“公主,他是妍儿曾经在东灵的朋友,求公主不要杀他!”寇妍说着,噗通一声跪拜在地。
“哼!做贼心虚!一个小小的金丹而已,我犯得着杀他吗?你这么紧张,一切都说明问题了!好了,你起来吧,以后别和他再有任何来往,这和尚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他以前的恩怨,本尊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要是让本尊知道你和他还有联系,哪怕他躲进法门寺,本尊也会拧下他的脑袋!”
“妍儿明白了!多谢公主恩典!”
寇妍说完,站起身形,轻轻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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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佛楼顶上的情况,天九自然不知。第二曰,他踏着晨露,来到法门寺台阶外,抬头望了一眼高耸入云的法门寺院墙,又看了看台阶两旁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略一点头,微叹一声,正欲拾阶而上。
“阿弥陀佛,施主来自何方,欲去往何处?”
一颗大树上,骤然射出一道金色人影,现出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和尚,和尚身上的袈裟一角,绣着七九八三个蝇头小字。看着眼前的蓝衣僧人,他眉头微蹙,身上透出一丝金丹威压,直接罩向对方。
“原来是大师,小僧酒肉和尚,来自东灵,欲行遍九州,因腹中饥饿,请大师行个方便,施舍一点酒肉,或是晶石也成!”天九说着,一脸肃然地举起了手中的灰黑色钵盂。
“酒肉和尚?!”浓眉大和尚嘴巴哆嗦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阿弥陀佛!施主既好酒肉,何必遁入空门?我佛慈悲,酒万万不可沾,肉万万不可啖,施主走吧,法门寺不欢迎此等僧人,更不会施舍什么酒肉和晶石!”
浓眉大和尚的金丹威压,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他虽然心中十分不快,但依旧言语轻微,并没有刻意表露出任何不快神色。
“酒肉和尚又怎么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既然是高僧,为何这等包容心都没有?没酒肉、没晶石没关系,给个低阶法器也行,和尚拿去变卖了,也可以讨得一顿大好酒菜。”
“呃?”浓眉大和尚一愣,接着满脸愤然:“哼!既好酒肉,还念哪门子经,快滚!”
吼声一落,身上的金丹威压再也没有丝毫保留,一股脑铺射而出,如浪涛般淹没了百丈区域。附近的树木骤然摇摆,落叶沙沙而下,眨眼间铺满了数十级台阶。
天九噔噔噔数声,一连后退十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龇牙咧嘴地捂着臀部。
“哎呀呀!这是谁呀,谁呀?老头刚刚扫的地,就被你弄脏了,宽心大师,这回可不能怨老和尚我呀!”
另外一边大树上,一个老眼昏花的邋遢和尚翻身而下,砰的一声,跌落在台阶上,挣扎了大半天,才站起身形。原本花白卷曲的胡须在地上蹭了一下后,更是染成了灰色。
“丢人现眼!破尘,今天你皮又痒痒了是不?!如果痒痒了,宽心不介意再帮你松松!”
宽心和尚瞥了一眼老和尚,一脸不屑地哼着,还抬起大拳头,一副揍人的模样。看见老和尚缩着脖子,捂着头,狠狠放下手。接着,又对着坐在地上的天九低喝:
“快滚!凡夫俗子!酒囊饭袋!还故装深沉,给老衲滚远点,法门寺不是你这种人能够乞讨的!”
天九似乎被吓得不轻,一手持钵,一手拍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丧道:“哎呦呦,圣佛祖啊,您看看您的弟子吧,颐指气使,作威作福,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我手持您的紫金钵钵,却讨不到一口酒肉,您在天上有眼,一定拿雷劈死他呀!哎呀呀,我的屁股啊!”
哭声凄厉,一直传出十数里,就连端坐在大门口闭目颂经的十多位护卫和尚,听到哭声后,也都抽搐不已。
邋遢老和尚几个翻身,滚到天九跟前,咧嘴传音,露出空荡荡的门牙。
“嘿嘿嘿,小和尚,这就是你不对了!拿着一个破钵盂就想混吃混喝,法门寺可是圣地,你知道老头在这儿摸爬滚打了百数年,到现在还是一个最低阶的扫地沙弥,连个看门的都不如。听老头一句话,出门右转,凭你这副能耐,一定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呃?老头,你可不能忽悠我!九九九九,您这身份真是够低的!”
天九拉过老和尚的袈裟角,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了一眼上边的数字,摇头说道。
老和尚连忙收起袈裟角,把它在地上摩挲了几下,彻底掩盖住数字后,再次嬉笑起来:“嘿嘿,小和尚,你丫够贼的,居然知道查看老头的编号。唉,不错,老头一个扫地的,当然只能排在最最末位了,九九九九,在法门寺和尚的眼中是最小,但老头出到门外,却是最大呀!”
“破尘,跟他啰嗦什么?我踢死你!”站在一旁的宽心和尚不赖烦喝了一声,身形一晃,来到老和尚身前,大脚一抬,一脚踹在了老和尚的身体上。
老和尚哀叫一声,飞出十数丈远,趴在地上直哆嗦。
“你还不滚!”宽心和尚再次抬起脚,作势要踢天九。
“好了,好了!您别踢了!我走就是!”天九哭丧着脸,连滚带爬地滚到老和尚身边。
“嘿嘿嘿,老头,你这副老身板整天被人踢,不怕被踢坏么?”天九躺在老和尚身边,没心没肺地问道。
“唉,没办法,谁叫老头没能力,又没地位,一百年了,还是个扫地僧!小哥,法门寺你也看到了,真不是什么好鸟呆的地方,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混吧!”
“老头,你太没良心了,你忽悠了我的晶石,让小爷成了穷光蛋,现在居然又改口说不带我混了。行,你不带我是吧,我天天耗着你,让你扫不了地,嘿嘿!我看那个什么宽心大师不把你天天打成猪头才怪!”
“啊,小子,你不带这么恶毒吧?老头只是说带你到法门寺门口,没说带你一起混呀!”
老和尚悲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