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城楼下,一众人七嘴八舌:“速去告诉昱王殿下,此女极有可能是凤恣的女儿!若是现在不除,以后她必定会为她父亲报仇,让江左再无安宁!五个寒门少女全家的命,就是噩梦的开端!”
话音刚落,城门上便出现了另一个声音,道:“不用了,谢小萌接旨!”
凤恣拉紧缰绳,控制住骏马后,拿着马鞭指了指自己,仰头朝着城门上一个绯衣公服的青年,问:“我?”
那绯衣公服的官员道:“你是谢小萌?”
“正是。”
绯衣公服的官员高举圣旨,道:“那就是你了!谢小萌接旨!”
凤恣眉峰一挑,纵身下马,不知道接什么旨?难道这就是舅舅心急火燎叫她回家的原因?
桓温纵身下马前,朝着城门上的官员道:“江思玄,这是太后的懿旨?”
“不是,昱王殿下和几个朝中重臣联合请命,求的圣旨。太后不同意,为此在朝堂上与昱王殿下吵得不可开交,一人难敌众臣,最终气得拂袖而去,大呼昱王殿下欺负她孤儿寡母。”
殷光闻言,脑子里已经补脑了无数热血沸腾的画面,犹如斗胜的公鸡,就差仰天长啸了,太后与昱王闹得不可开交,肯定是因为昱王殿下要严惩凤恣遗脉,而太后却想刀下救人!
昱王好样的!
昱王殿下不愧是他们心目中朗朗如日月入怀的真名士,为了江左的安定,不惜与太后争得面红耳赤,太感动了!
所有尾随而来的玄门子弟都松了口气,暗暗窃喜,昱王一定不会偏袒谢家!
谢小萌今日,休想逃过一劫!
若不是场合庄重,殷光都想走到凤恣面前,道:“我看你还如何嚣张!你父亲当年灭我殷家满门,此仇不共戴天,那是你父亲一条命就能偿还得轻的,父债女偿,我绝不绕过你!”
谢尚跪在凤恣身边,俯身之际,低声对凤恣道:“你还跪着干什么?快逃!”
凤恣有恃无恐道:“难道我不想逃吗?可是我逃了就是做贼心虚,我将来还想光明正大生活在江左大地上呢,要不是你一掌朝屋顶劈,我能这么快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谢尚道:“别告诉我,你杀不出去,做鬼十五年,弱成了这样?”
“那是必须杀得出去!但我左眼皮一直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迷』信这个!”谢尚气得说不出话来,厉声低吼:“滚,有多远滚多远!去北方,就你这张脸,江左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不好意思,她偏偏想呆在江左,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呆在江左,以便洗刷冤屈!
舅舅叫她回家,她仔细回味了一下,那声音不像是惊惧,更像是天上捡到钱的惊喜,舅舅在皇城得到的消息肯定比她快,若是有危险,怎么可能心急火燎叫她回家?早叫她跑了!
谢尚将她始终纹丝不动,恨不得一脚将她踹飞,但尚未行动,一道圣旨却砸懵了所有人,包括他在内,半响都回味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