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良尘的秉『性』,要他做徇私枉法,包庇小舅子捅马蜂窝的事情,凤恣不敢抱有太大的幻想,多强调两句,多感激两句,怎么就是不信任良尘?
凤恣一路追到客房,良尘正背对着她更衣。
他一摆手,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出去吧,我要沐浴。”
凤恣转身就走,尚未走到门口,她脚步一顿,转身笑嘻嘻道:“良尘,我可是你的小娘子,你沐浴我为什么要走哟?”
以这小子的脾气,这会儿她若是走了,那不就是“冷战”?
万一他出尔反尔,最后爆出阿泫捅马蜂窝的事怎么办?
男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哟,她得想办法哄好他。
凤恣懒懒散散的走到窗前,靠着木窗,盯着已经脱掉外衣的良尘,心里连连惊叹,这小子身材怎么这么好?芝兰玉树都难以形容,喂……等等,真打算脱光啊?
当着她的面?
一件滑不溜秋的里衣顺着他优美健硕的背脊滑落下来,凤恣的顺着里衣滑落的速度,视线一路往下……噗,咳咳……当然没看到他光溜溜的屁股,一条紫裤衩格外妖娆『性』感。
凤恣差点喷出来!
这小子到底有多希望自己紫气东来?
真没看出来,他正经严肃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如此闷『骚』的心!
良尘却似察觉不到她满脸的腹诽,穿着一条『骚』气十足的紫裤衩,径直跨步没入木桶里。
姿态端得沉稳大气,动作从容不迫,面『色』更是无波无浪!
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将一头墨发拢到木桶外,双手往圆木桶上慵懒的一搁,微敛着眉,闭目养神,完全视她为空气,只是——
凤恣一想到那谪仙正经的男人此刻穿着一条紫裤衩,嘴角就抽搐得不行,满脑子哄人的话全想不起来,只能偏头转向窗外,捂着嘴巴强忍着笑意,憋得不停跺脚。
不行!
凤恣破窗而出,跳上屋顶狂笑不止,笑够了直接躺在屋顶呼呼大睡,三天三夜没睡,困得她眼皮睁不开,她觉得自己更适合以天为盖,以地为膝,享受日光浴。
不知何时,头一偏,身边多了个人,凤恣眨眨眼,那人也眨眨眼,凤恣再眨眨眼,那人也继续眨眨眼,凤恣呼的一声,挪开距离,道:“银魅,你干嘛?”
银魅忽然将她往肩头一抗,扛着就走。
被人抗在肩头的凤恣:“………”
“咚”的一声,凤恣被扔到良尘的床上,十分粗暴。
猝不及然间,凤恣便跌落道良尘的身上。
两人视线一下一上,大眼看小眼,一个不动声『色』,一个茫然不解。
凤恣讪讪笑着,双手撑着良尘的硬邦邦的胸口,想爬起来,但后背刚抬起来,站在床头的银魅就狠拍她一下,又将她按下来,跌到良尘身上。
凤恣再爬起来,再次被人啪的一声,按回良尘身上。
凤恣第三次爬起来,第三次被人啪的一声,拍回良尘身上。
凤恣好脾气耗尽,扭头哭笑不得地怒视银魅:“你打地鼠呢?”
银魅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眼神里充满警告和威胁,仿佛她敢起来,他就继续一掌将她拍回良尘身上,凤恣涩了半响,趴着不动:“……我觉得,这样趴着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