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通过内视术,她看到数万功德像天女散发,落到元神小萌宝居住的木屋前,元神小萌宝仰头望着天,跳起来,一把一把的抓住功德,美得就像在捡钱。
凤恣再抬眸,听到良尘的话从头顶传来:“我看你的表情,像是很想要。”
凤恣抵死不认:“谁说我想要了?又不是自己挣来的,你休想用功德来侮辱我的人格!说,打算让我以肉偿,还是以肉偿?”
良尘深邃的目光落到她神采飞扬的脸上,他轻咳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掠过一抹『性』感的慵懒,偏头望着被红霞染了半边天的夕阳,天『色』将他不然红尘的谪仙脸盘染成了同款『色』系。
凤恣瞅了他一眼后,暗笑不已,哈哈,我让你之前跟我比脸皮厚!
却不想,良尘很快恢复镇定,丢给她两个字:“随你。”
咚!
凤恣一个踉跄,再次完败!
良尘又道:“我的功德,有一半是你挣来的,侮辱不到你的人格。”
“什么意思?”
良尘没再解释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离阳羡城不远的太湖西岸。
岸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得到船票的人,有寒门百姓,也有世家人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面『色』殷切者,也有神『色』忐忑之人,毕竟是活人去鬼城,再思念已故先人,胆子也不大。
“良仙君?”
“是良仙君。”
有人认出那高山仰止、气度绝尘不凡的白衣男子,激动不已,好几个人热情的迎上来:“良仙君,您也去鬼城吗?太好了,有您在,我就不怕了。”
良尘微微颔首,一个字:“嗯。”
那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仿佛一剂安定剂,蕴含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巨大威仪。
良尘并非喜欢受人吹捧的人,受不了那份热情,不动声『色』的退居一旁,站在岸边,负手而立,看了看时辰,道:“鬼船戌时靠岸,快了。”
凤恣看到那些眼巴巴看着良尘的小老百姓,笑着帮他应付,顺便问问,他们的船票到底是怎么弄来的,等鬼船的过程中,听了好些感人肺腑的故事,嘘嘘『摸』了好几把同情泪。
比如一个六岁幼童,听说他要去鬼城看他娘,他娘在他出生时候难产去世。
这小童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看到别的孩子都有娘亲疼着,但是他没有,心里很是委屈羡慕,他长这么大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自己的娘亲一面,叫一声娘亲,为此在太湖前足足虔诚跪了一个月,风吹日晒,雷打不动,幸运求到一张船票。
凤恣观其衣着打扮,粗布麻衣,麻衣上被补丁覆盖了一层又一层,不像是能够付得起高价的孩子,估计穷得叮当响,连纸钱都没钱买,也不知道他到底付出了什么求到的船票?
比如一个三十岁独身大叔,听说他要去鬼城看他已故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还没等到他,就被她爹许配给别人还赌仔,他未婚妻不从,只想等他回家,最后跳井『自杀』了。
这位独身大叔当年很穷,岳丈看不上他,他便出去闯『荡』,闯『荡』几年荣耀归家,带着丰厚的聘礼想将自己的心上人迎娶回家,没想到未婚妻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他伤心过度,从此封心锁爱,没有再迎娶任何人,心里的执念就是想告诉未婚妻,对不起,他回家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