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个狗吃屎的鬼使,滚了好几圈后,爬起来,立刻识趣道:“不是,当然不是,哼,想爬上凤哥的床,排队也轮不到他!”
凤恣面子好看后,姿态便随意从容起来,一声令下:“全城戒严。”
然后,回到自己的宫殿,想了想,翻箱倒柜,找了两瓶好酒,摆了一张桌子,一个人独自坐在宫殿高高的屋顶『露』台上,守株待兔。
那两瓶好酒,一瓶是真酒,一瓶是幻术变化而出来的假酒。
凤恣作为鬼魂,并不能喝真的酒,也就弄点幻术,倒杯酒,做做样子。
屋顶上夜风拔凉拔凉,假酒入肚,半点也不生热,依旧觉得冷,她只能闭上眼,想象生前喝的真酒,灌入喉咙后,那辛辣的感觉,还有烈酒穿肠后,身体的发热。
没想到竟真的有几分效果,身体竟真的感觉到一股温润无害的热度,朝着自己用来。
不过那热度并非从心里生出来,而是从外围,无害而温暖的萦绕在周围。
尔后是一道颀长的身影……
凤恣睁开眼,只看到那身影的腰带,紫『色』的腰带上,刺绣着紫藤花的花纹,高贵好看,那人并未着一袭白衣,而是一袭玄衣,手里托着一颗夜光珠,凤恣感受到的温度,就是从那夜光珠里散发出来的。
两手才能握住的硕大珠子,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像月光般柔和,照亮着她的脸。
凤恣眸『色』亮了又亮,小心翼翼接过夜光珠抱在怀里,生怕被夜光珠的温度灼伤,但作为一缕鬼魂,抱住那夜光珠,竟感觉不到一丝伤害。
凤恣啧啧两声,仰头望着不速之客:“传闻果然不假,这珠子不伤鬼魂。你小子行啊,这东西都能被你找到,你就这么想我跟你走?”
确实不好找,上天入地,他找了将近一年。
不过看她将隋候珠抱在怀里,那副爱不释手的神态,良尘觉得,虽然找得辛苦,却也并非不值,继而,坐下来,要她信守诺言:“现在,你该跟我走了。”
“别急嘛,来来来,先陪我喝两杯。”
凤恣拿起那瓶真酒,倒了一杯酒,递过去,良尘瞥一眼,接过酒杯,浅抿一口。
凤恣自己端起假酒也喝一杯,心中实在好奇:“你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执着,都一年了,还没放弃让我跟你走的想法,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良尘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掠夺,脸『色』一沉:“你想食言?”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凤恣坚决不承认,笑意盈盈的眨眨眼:“但我也没说,你把隋候珠给我,我就立刻跟你走吧?你想想我当时说的话?我可有说立刻?”
看她恬不知耻耍赖的样子,良尘握紧着手中的酒杯。
他倒是可以强压着她走,但是有一种契约,必须心甘情愿,否则即便他强行带走她,也无济于事。
凤恣盯着他捏紧酒杯的动作,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立刻跳起来:“别激动,别激动,我现在可是修为耗尽的一缕残魂,你不至于倚强凌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