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篞不说张柏对于古玩一条街还是很熟的,可以说这里几乎所有的店家他都是认识的,每进一家店里,那店主都会含笑称他一声张先生的。
萧哲与梅长歌两个人对于古玩店里的那些古董倒是都不怎么感兴趣,而萧哲每每提出来的要求也就是看看古钱币,还有古玉罢了,古钱币只要是开元通宝,或者是乾隆通宝的,她一般都会很爽快地刷卡买下来,而古玉只要是入了她眼的,她也会收下来了,于是从街头的第一家走到街尾外的倒数第二家古玩店,萧哲已经直接刷出去了几百万,而张柏也是看得很清楚,至始至终萧哲可以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他不由得对这两个少年男女的家世来了几分兴致,不过他毕竟是一个聪明人,虽然心底里各种的好奇,但是却并没有冒冒失失地开口向萧哲与梅长歌两个人询问。
不过为了感谢萧哲对自己女朋友的救命之恩,他也是打定了主意从最后一家古玩店里将那块号称是镇店之宝的古玉买下来,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可是一套十八罗汉的古玉雕件,还有一套十二生肖的古玉雕件。
相信这两套古玉雕件会让萧哲小神医满意的。
张柏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想错,他们三个人才刚刚走进最后一家古玩店里,萧哲的眼睛便立刻就被点亮了,她一眼便看到了那摆放在正中展柜里的两套古玉件儿,还不等萧哲开口问价呢,张柏那边却已经率先开口了:“老吴把这两套玉件给我包好!”
一边说着张柏一边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向着吴老板递了过去,但是眼睛却是看向萧哲与梅长歌两个人:“这两套玉件就当是我张柏送给两位的谢礼吧,你们两位可千万不要和我客气,你们不收我会不好意思的!”
萧哲一笑,她与梅长歌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两个少年自然是看得出来,张柏应该早就已经打了这个主意,而萧哲与梅长歌两个人也都不是矫情的人,当下萧哲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
而这家古玩店的吴老板这个时候却是开口了:“嘿嘿,张老弟,我昨天刚收了一个物件,怎么样老弟有没有兴趣看看啊!”
吴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体偏胖,一张圆圆的胖脸上总是挂着和气的笑容,让人一眼看去便会觉得无比的亲近,而听到了他的话,张柏立马点了点头:“好啊!”
而他这才刚刚答应下来,接着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萧哲与梅长歌,话说他的嘴巴有些快了,还不知道萧哲与梅长歌会不会想看呢,这一路行来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两位对于古董什么的是真的没有兴趣。
不过这一次梅长歌却是点了点头:“好,看看吧,哦,吴老板你可一定要把你的收藏都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吴老板现在虽然不知道梅长歌与萧哲两个人的身份,可是一看到这两位居然是张柏亲自陪着过来的,而且再看张柏的态度,对这两位可是真的很客气的样子,所以吴老板也明白了,只怕这两个少年男女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于是吴老板客气地请张柏,萧哲,梅长歌三个人去二楼,一边品茶,一边看好东西,而在上楼的时候,他引路走在前面,不过张柏却是客气地请萧哲与梅长歌先走,而他自己却是走在最后面,看到了这一幕,吴老板的目光却是闪了闪。
来到了二楼,吴老板请三个人落座,这才笑问道:“不知道三位想要喝点什么茶呢?”
张柏喜欢喝什么茶,吴老板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嘴里虽然说的是三位,可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萧哲与梅长歌的身上。
萧哲一笑:“铁观音!”
铁观音一直都是萧哲的最爱。
于是还不待吴老板开口呢,张柏却是已经开口了:“老吴泡茶这事儿我来,你快点把东西拿来让我们看看!”
吴老板忙点头答应:“好,好!”
茶泡好了,吴老板也拿过一件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什,萧哲看得很清楚,当吴老板小心翼翼地将这件物什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时,虽然梅长歌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的手却是轻轻地抖了一下,那是一种激动。
萧哲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也立马落到了那物什之上,现在她可是真的无比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梅长歌如此的感兴趣,要知道那个冷淡的家伙可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激动的家伙呢。
当吴老板小心地把外面的包着的白色棉布打开之后,萧哲的眼瞳也不由得狠狠地缩了一下,这是一个壶,一个古色古香充满着苍凉之气的壶,而且萧哲甚至还能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波动正不断地从那壶里传来。
不过很明显那种波动除了萧哲与梅长歌之外,张柏与吴老板两个人是根本感觉不到的。
张柏这个时候却是问身边的吴老板:“这是什么东西啊,这种造型好奇怪啊!”
吴老板也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刘四送来的,他从乡下一个老太太的手里收来的!”
萧哲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梅长歌那闪光的眸子,于是少女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吴老板这个东西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吴老板:“……”
张柏:“……”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东西才刚刚拿出来,连真假都没有鉴定呢,这个少女居然便开口说她要了。
吴老板看着萧哲也没有说卖,也没有说不卖,只是问道:“这位小姐,你认识这件东西?”
萧哲摇了摇头:“不认识,可是我爷爷很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我想要买回去哄我爷爷开心!”
梅长歌低头微笑,爷爷吗?
吴老板有些纠结了,话说这个东西到底值多少钱,现在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可是五万块从刘四手里买过来的,但是古玩这东西,说不定你花很少的钱买来的东西,但是却值几百万呢,所以这价现在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
张柏也是没有想到萧哲会看上这件东西,但是既然人家萧哲开口了,那么他就得帮腔啊,于是他道:“老吴啊,你就开个价吧,这东西与之前的那两套玉雕件都算在我的帐上!”
吴老板看了看那壶,然后又看了一眼张柏,终于是一狠心一跺脚:“好吧,三十万!”
张柏点了点头:“行,没有问题!”
吴老板继续道:“现在古玉在市场上倒是不值什么钱,所以那两套玉雕件你一共给我二十万便好了,我之所以摆在中间的展台里也是因为那东西好看!”
萧哲却是微微地张了张小嘴,虽然她现在并不知道那两套古玉雕件的来历,可是她却能感觉到那两套古玉雕件上的金吉之气到底有多浓郁,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只怕那两套古玉雕件在庙里放过不短的时间,当然了从金吉之气上来看很明显那套十八罗汉的金吉之气更浓。
可以说那两套玉雕件根本都已经进入到了法器的行列了。
既然价格已经谈妥了,于是萧哲,梅长歌还有张柏三个人便拿着两套玉雕件,还有那个样子很古怪的壶走出了古玩店,依着张柏的意思是想要再请萧哲与梅长歌吃一顿晚上饭,可是梅长歌与萧哲两个人却拒绝了,萧哲道:“张先生今天已经陪了我们一天了,你只要将我们送到酒店,就快点去陪你的女朋友吧!”
张柏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于是车很快便到了萧哲与梅长歌居住的酒店,张柏亲手帮两个人提着那个古怪的壶将他们送进了酒店大堂,而临走的时候萧哲却是叫住了张柏:“张先生,你属鼠,你女朋友属兔,这两个玉件回去你们两个便戴在身上吧,没事儿的时候不要摘下来,这个可以护你们平安!”
张柏看着萧哲放到自己手中的一个玉兔一个玉鼠,而且正是下午才刚刚买来的那套十二生肖中的两个,于是张柏忙道:“不用了,这是我送给你们两位的谢礼……”
张柏的意思就是这可是我送给你们两位的谢礼呢,我怎么能再收回来呢。
萧哲却是笑了:“这可是法器,不要说你十万块钱买了一套,单就是这么一个,被识货的人看到只怕千万都会买的,这个东西戴在身上可以化灾救命!”
一听到这话,张柏的双手忙紧紧地握住了两个玉件,一时之间他的呼吸居然都有些急促了起来,法器,这居然是法器,靠,他居然还一直以为法器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呢。
而且自己居然花了十万块钱买了一套法器,等等,那这么说那套十八罗汉应该也是法器吧……
不过张柏却并没有因为自己买了两套法器送人而纠结,毕竟这东西如果不是萧哲告诉他,他也不知道,要知道他与吴老板可是老朋友了,而且那两套玉雕件也在吴老板的店里放了足足有半年了,谁都没有看出来那居然是法器啊!
所以虽然这钱是张柏花的,可是他倒并没有因为把三十件法器送人而有半点的心疼,相反他还因为萧哲给了他两个生肖的玉雕件而感到无比的开心呢。
当萧哲与梅长歌回到房间后,才刚一关上房门,萧哲便迫不急待地抓着梅长歌的手臂问那个壶到底是什么壶?
可是梅长歌那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呢,一只大手却再次从萧哲的眼瞳里伸了出来,然后直接抓着那个东西便又回到了萧哲的眼睛里。
萧哲的嘴角抽啊抽,这个死鬼尘罗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怎么左一次右一次习惯了妙手空空不成。
萧哲想要跳脚,不过却被梅长歌给按住了:“没事儿,就先放到他那里吧,你不是想要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好吧,梅长歌的最后一句话可是成功地转移了萧哲的注意力。
“那是炼妖壶!”梅长歌缓缓地说出了最后的答案。
炼妖壶即九黎壶,可炼化万物,古称九黎壶。相传最早为九黎族酋长蚩尤所拥有,乃上古异宝之一。能够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之毁坏力量。内部有著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
萧哲看着梅长歌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呢,话说他们两个人这一次的西安之行,到底是运气太好了呢,还是真的人品大爆发了,居然会得到了上古九大神器之二,斩天剑与炼妖壶,而且还搞到了不少的古玉还有开元通宝与乾隆通宝,还有两套古玉雕件,当然了还有两把凶刀……
天呐,如果这个消息传到梅爷爷的耳朵里,那么只怕老爷子立马就会跑来打秋风吧。
一想到那个老头,萧哲忙开口道:“那两套玉雕件就由我来保存吧!”
梅长歌一眼便看出了萧哲的心思,于是他微微一笑:“这一次咱们所有的收获都由你来保管,只是那两把凶刀我收服之后咱们一人一把。”
萧哲点了点头,对于梅长歌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表示十分的满意。
可是萧哲与梅长歌两个人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在离家,某个无所事事,闲到淡疼的少年终于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在卦盘上卜了一卦。
离歌笑喃喃自语着:“好久没有见过表哥和哲姐姐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
一边喃喃地念叨着,这小子一边看向卦盘,然后这小子的眼睛便直了,接着居然一下子跳了起来,而且一边跳着还一边叫着:“靠,靠,靠,哈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表哥和哲姐姐居然发财了,那么看来我要去他们那里打打秋风才好呢,嘿嘿嘿嘿,不过这两个家伙还真是过份呢,出去玩居然还不带上我,哼,哼,必须要找到他们然后好好地和他们算算帐才行呢!”
于是离歌笑便冲到了离家老爷子的房间里对自己的爷爷说明自己要去打扰表哥和哲姐姐一段时间,离老爷子直连想都没有想,直接便点头同意了,对于萧哲与梅长歌他也是很喜欢的,而且将来的天医萧家会交到萧哲的手里,天道梅家会交到梅长歌的手里,而他们天算离家也是会交到离歌笑的手里呢,所以让离歌笑与萧哲,梅长歌多走动走动,也可以很好地加深一下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得到了自家爷爷的首肯,于是离歌笑这小子可以一下子成了一只欢脱的小兔子,居然连根毛线都没有带便向着门外冲去。
“歌笑,你不收拾些东西嘛,至少……”离老爷子忙喊着。
不过他的宝贝孙子居然连头都没有回,直接摆手道:“爷爷,不用的,表哥和哲姐姐两个人可是发了大财的,我到了他们那里,所有的东西靠打秋风就行了!”
声音落下了,离歌笑却是已经跑没影儿了。
离老爷子摸着胡子一脸的无奈,这小子啊!
离歌笑这小子一路上倒是兴冲冲地冲到了萧哲与梅长歌的“家”门口,可是家里居然没有人,当下离歌笑这小子习惯性地抬手去摸装在屁股兜里的手机,可是摸来摸去,才发现自己一激动之下,居然连手机都没有带,好吧,那就等表哥和哲姐姐回来,让他们两个送自己一个新手机吧。
离歌笑美滋滋地笑着,然后直接不顾形象地在门口席地而坐。
再说梅长歌与萧哲下了飞机倒是并没有直接回家,因为江月寒开着车来接机了,一看到何钢,江月寒那个硬汉的眼圈居然都有些发红了,两个大男人紧紧地拥抱到了一起,江月寒已经在市区里为何钢一家三口按排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而且还与他在一个小区里。
于是一行人便去了那套三居室,不得不说江月寒这个大男人倒是还真的很心细,居然连家里一应的用品都已经买齐了。
何父,何母看着这宽敞明亮的房子,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江月寒紧紧地握着何父,何母的手,真诚地道:“叔叔,阿姨,你们两位就踏踏实实地在这里住着,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
何父,何母忙连连地摆手,这么大的房子,他们老两口就算是一辈子也赚不到啊:“不行啊,这里……”
还不等何父,何母把话说完,江月寒却是又继续道:“叔叔,阿姨你们知道吗,何钢之所以因伤退伍,都是因为我啊,如果他不是为了救我的话,也不会受伤的,叔叔,阿姨,你们家的何钢救了我一命,所以叔叔,阿姨,这套房子你们就安心地收着,我江月寒的命,这一套房子可换不来,如果你们不收的话,我这心里一辈子都不踏实啊!”
何父,何母可从来都没有听何钢说起过他到底为什么会负伤,现在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是为了救战友才会负伤的。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然后何父道:“他救他的战友,这是应该的,如果我家钢子有事儿,你们不是也会救他的吗,这房子真的不能收!”
江月寒这个时候却是看着何钢道:“命令!”
何钢“啪”地站直了身体,然后江月寒接着道:“命令从此后这房子就是何钢的了,执行命令!”
何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