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这个字,君珩是对简茗说的。
至于什么律师、医生,这些简茗的走狗,连他一个滚字都不配!
“如果您不想通过协商解决,那……”律师收回合同,语气里冷下来,“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
他抬起左手,指了指跟在身侧的医生。
“这位是心理医生宋医生,他已经给孩子做过评估,认为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并不适合住在这里,而且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认为您也不是一个合适的监控人。”
律师笑了笑,语气里已经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类似的案子,我已经接手过一千余件,上法庭的话,您的胜率并不高。”
君珩站起身,依旧没看他,只是挥出右手。
律师鼻骨一声脆响,惨叫着摔回去,鼻孔里已经淌出血来。
“威胁过我的人……”君珩眼珠侧了侧,用余光扫了律师一眼,缓缓从齿间挤出三个字,“都死了!”
只一眼,让律师的心脏都跟着一哆嗦。
枪林弹雨走出来的男人,那是存在骨子里浸过血的杀气。
“少爷!”
管家走过来,递过手上的毛巾。
君珩接过毛巾,拭了拭溅上血的手背,随手将毛巾丢进垃圾桶。
医生冲过去,将律师扶起来。
简茗从沙发上站起身,到底是没敢向君珩靠近。
“君珩,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如这样……你提条件,钱也好、东西也好……只要你肯把孩子还给我,我都答应你。”
钱?
东西!
在他眼里,江舸是用这些可以换的?!
君珩一个箭步迈到简茗面前,伸手扼住他的颈,将他按在壁炉的墙上。
“少爷!”
管家惊呼出声。
律师和医生也是吓得面色苍白,想要冲过来又犹豫着不敢靠近。
“君珩,你……你别乱来!”
一直淡定的简茗,脸上也是露出慌乱之色。
“你……你别忘了,我是……我是舟舟的爸……爸爸!”
君珩收紧手指,将他的尾音掐在喉咙。
“如果你不是舟舟的爸爸,五年前你就死了。”
如果他想,他有千百种方式,让对方消失,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动手。
楼梯上,顾惜轻手轻脚地下来,看到客厅的一切,她快步奔下楼梯,扶住君珩的胳膊。
“阿珩,冷静点!”
深吸口气,压下怒意,君珩转身将简茗扔到地板上。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滚出去!”
医生和律师冲过来,扶起还在剧烈咳嗽的简茗。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只好法庭见了。周末,我会再来探望我儿子的!”
抬手揉揉被君珩掐疼的颈,简茗甩开律师和医生的手掌,大步走出客厅。
三人回到车上,律师还在擦着脸上的血吐槽。
“这个君珩,简直就是个暴力狂。哎呦……我的鼻子!”
简茗侧眸,扫一眼客厅内的灯光:“他越是表现得暴力,我们赢得几率就更高。”
“那倒是!”律师取出手机,自拍一张照片,“将来这都是上庭的证据。简先生放心吧,孩子我一定会帮您要回来的,可不能让一个孩子跟在这种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