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跟随着夜叉族大军疾行,一路狂奔,没过多久方奇等人就来到了封禅地。
封禅地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但是这一座大山黑乎乎的,上面没有任何植被生长,不少冥界的当地修士都将它亲切的称呼为“图卡莎”。
图卡莎在冥界通用语的意思和‘黑’是一个意思,叫做图卡莎实际上就是称呼这一座山很黑,之所以这一座山成为了封禅地,是因为这是圣山的意志定下来的,为了遵从圣山的意志,自此之后所有的封禅大典都是在这里进行。
当年从圣山之中走出来的使者都要在这里进行正式的封禅大典,受到十二大王族的祝福和祈祷,否则就不是真正正统的圣山使者,十二大王族若是见到了他可以不遵从他的号令。
方奇看到这一座高耸入云的图卡莎山的时候,心中同样百感交集,他明显的感受到这一座山中有着浓烈的巫族气机,他心中也有些惊疑不定,看着这一座封禅神山,暗暗思量着,当年的巫启贤之所以选择这一座神山莫非是因为这一座山中另有隐秘不成?
他在这一座神山山脚下走了一圈,打量着这一座神山,但是始终没能发现其中的玄妙,只能作罢。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王族的大军也浩浩汤汤而来,十二大王族在这个时候统统到来,一个个脸上的带着严肃的神情。
方奇跟在众人最后,看着这些浩浩汤汤的修士大军,心中古井无波,他知道这些大军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十二大王族以前曾经发生过有些谋图不轨的修士想要颠覆十二大王族的高层,所以在图卡莎山埋伏了十二大王族,也正是那一战,导致了当年的十二大王族高层几乎损失殆尽。
不过费尽心思还是将对手给杀了个精光,这也让以后的十二大王族记住了这个血的教训,从此开始就开始流行带着修士大军而来,一来是为了保护这些高层,二来则是为了给其他十一大王族的修士展示自己的实力!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冥界的大阅兵。
又过了一会,整个封禅神山四周一片吵吵嚷嚷,要知道封禅圣山使者,对于整个冥界的修士来说,这都是大事情,就和现在的国庆节一般,他们一个个都整装待发,早早的往这里出发,现在看到的就是无数中小部落乃至一些四处流浪的游方修士,他们也纷纷到来,原本安静无比的修士大军四周顿时变得吵吵闹闹起来,如同菜市场。
整个封禅神山顿时就变得龙蛇混杂起来,无数大大小小的势力纷纷登场,一个个首领都站好了地方,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着最前方的方奇,似乎想要圣山使者多看两眼。
“肃静!”十二位王族的族长纷纷睁开双眼,发出了一声雷鸣般的呼啸声,恐怖的压力从他们的体内爆发出来,原本吵吵嚷嚷的小部族们一个个脸色大变,纷纷老实了下来,不再那么乱七八糟。
但是这一段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就在这个时候,虚空中突然升起一丝轻响声,好似钟声响起,又好似玉磬轻轻敲响,悠扬而浩大,沁人心脾,只见一驾宝辇从虚空中飞驰而来,速度快到极致,但是偏偏看起来又很慢,这种视觉上的别扭感让人感觉异常的诡异。
“那是谁?”不少人纷纷眯起双眼看向来人。
叮叮当当的环佩声消失,随后宝辇缓缓停下,一个男子缓缓的从宝辇之中走出,此人一出现,顿时所有人的双眼就为之一亮,一股清丽出尘,如同皎皎皓月的感觉从众人的心头油然而生,此人身着月白长袍,头戴羽冠,脚踏芒鞋,月白长袍之上更是绣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标志。
冥皇传人来了!
方奇看到对方胸口上那一枚奇形怪状的标志,顿时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声音。
“圣山使者封禅,孤王岂能不到?”对方突然开口,声音和缓的道,如同磁石一般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让人听了不由自主就想要沉醉其中。
“你是谁?”夜叉族中猛然爆发出强烈的波动,一尊巨擘轰然腾空而起,巨大无比的身躯笼罩天地,宛若一尊可怕的神只,将整片世界都覆盖,庞大的道纹缠绕着他的庞大的法相,无穷无尽的幽冥变化暗藏其中,浓密的道纹几乎形成了一大片黑色的雾气,将他包裹,此刻他俯下身子,看向那如同蝼蚁一般大小的月白袍男子道。
“孤王是谁?孤王自然是孤王!”那人声音不大,但是却流露出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傲然口吻。
“孤王?谁给你册封的?”一尊浑天族的老祖嘿然一笑,不以为然的看着来人道。
“谁给孤王册封的?那自然是冥皇陛下!”对方对着虚空抱了抱拳,笑着看向那尊浑天族的老祖宗道,“冥皇陛下当年受创极为严重,即便是如今,依然还在闭关疗伤中,不过最近他老人家静极思动,就将我这个最不成器的弟子给派了出来。”
果然是冥皇传人!
无数冥族修士的心中一颤,十二大王族的高层眼角乱颤,一说到冥皇他们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恐惧来,当年被冥皇的黑暗统治和无穷无尽的高压手段压的彻底怕了,所以一谈到冥皇这两个字,和应天命是完全不同的反应,他们对应天民是赞叹,震撼,畏惧,但是赞叹和欣赏居多,但是对于这个冥皇,心中就只有恐惧二字。
“你可以叫我鬼车。”那月白袍潇洒冥族男子笑着道。
鬼车!
方奇看着这人,仿佛一朵幽静的莲花,躲在时光的尽头尘埃中,纤尘不染,浑身上下都包裹着浓烈的光辉,仿佛遗世独立一般,但是他的内心中却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此人很危险!
这个鬼车极度的危险!
方奇低下头,尽量将目光收敛,而是选择用余光暗中观察对方,似乎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心中的杀意几乎是无可遏制的沸腾起来: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他一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