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你来了。”太参老祖看向自己这个最喜爱,也最器重的弟子,心中升起感慨,想当年自己还不如自己这个大弟子,这个大弟子而今修行的越来越沉稳,气势也越来越足,他不由心中暗暗欣慰,自己当时强迫这位大弟子,关在地牢百年还是有用的。
之前自己这位弟子,竟然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为了一个女子,竟然想要和那个女子双宿双飞,从此远离尘世,太参老祖可不允许,他还等着自己这位弟子来继承自己衣钵!
他毕竟只是一个散修,虽然遇到过不少奇遇,但是还是底子薄,好不容易撑起这么一份家业,自然不想就这么的散了,这个大弟子路凌霄是他看好的弟子,他万万不会让对方离去,无论如何也要让对方按照自己为对方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
“地牢关押的百年,这小子的心性的确已经好了很多了。”他看着面前和之前态度迥异,法度森然的弟子,心中越看越满意。
太参老祖却不知道,这位大弟子路凌霄早就已经死了,奄奄一息的时候被鬼金羊夺舍了,就连太参老祖自己也看不出来,毕竟他心中也不相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的夺舍了自己的大弟子。
路凌霄面色恭敬的道:“师尊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有件事情要你帮为师跑一趟了。”太参老祖摇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要,乃是关乎我门中兴衰的一件大事,你一定要亲自去跑一趟,别人去为师也不放心。”
“师尊,什么事情?”路凌霄面露诧异。
“为师出身于草莽,好不容易才谋得了这么一份家业,自然不能就这么败坏了,最近大虞局势也越来越诡异,为师这是要做好脱身之策。”说罢,将一枚玉简递给对方,“这玉简中有为师的亲笔书信,你带过去,送到幽州藏剑山庄一趟,遇见阻拦便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一遇风云变化龙’,对方自然知道你的来意。”
“师尊,这是为何?建武将军已经离去,整个龙牙郡都已经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怎么还要行此下策?”路凌霄面露疑惑。
“去吧去吧,不用问了,你以为走了一个建武将军,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太参老祖摇摇头,面露憔悴唏嘘,“赶紧去吧,不用问了,这件事情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一炷香之后,路凌霄从太参老祖的大殿中走了出来,一身大袖飘飘,众人看到他都分分行礼,他微笑颔首,快步下山,离开了龙牙郡之后,他的脸上才逐渐流露出诡异的笑容:
“有意思,这个太参老祖竟然是拜剑山庄的人……”
“这个老家伙竟然这么敏锐,看到了这天下纷乱将至,竟然率先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有意思,不过这样我倒是可以顺路去一趟燕京城……”
“稷下学宫的老东西啊,真是太久没有见到过了,也不知道死了几个老不死的……”他怀揣着那一枚玉简,大袖飘飘的离开青州,前往幽州。
……
燕京城,张氏府邸。
“飞廉,我们现在就离开?”宛若黑色铁塔的修士闷声道。
“那是自然。”叶三公子脸色平淡的道,“不然呢?我们要找到的人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是去布局,杀了这个小子!”
“不!还不能杀他!”
“我们要将他的秘密挖掘出来!一分一分的挖掘,他的身上绝对有着巨大的秘密,我们若是得到了他身上的传承,绝对大赚!”
“我们接近这位张氏公子,只是为了打探方奇的下落,现在我们知道了下落,还跟着这个公子哲做什么?”
“走吧,赶紧离开!”叶三公子低声道。
那黑色铁塔修士嘿嘿一笑,脸上同样露出沸腾杀意:“这个方奇,亵渎了我蛲族祖地,这个仇一定要报!”
“我要千刀万剐他的肉身,再活活献祭他的灵魂!”
“让他明白欺骗我蛲族的下场。”黑色铁塔般的修士寒声道。
说罢,两人旋即跨出大门,悄然离开了张氏府邸。
与此同时,公子哲的眼前也送来了一张纸条,他低头看了一眼这纸条,顿时眼角微微一跳,冷笑道:“这两个家伙接近本公子果然是另有图谋,不过这应该和方奇有关……”
“他们身份来历早就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所说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他们两个人,身份来历不清不楚,还想要得到本公子重用?痴心妄想!”他手中真元吐露,瞬间将纸条粉碎。
“来人,以我的名义,暗中将这两人的消息传递给方奇,无论什么手段都行!”公子哲伸了一个懒腰,缓缓起身道。
“公子?你要传递消息给方奇?提醒他小心这两个人?”旁边的管家顿时困惑无比的看着自家公子,他觉得有些摸不透自家公子的心中所想了。
“七叔,你以为我是那种小孩子嘛?我虽然在他的手上遭了不少跟头,但是对我来说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最多也就是面子上有些放不开。”
“但是我现在若是和他交好,日后家族中看到我和竟然和方奇这位惊神剑交好,族中的高层会怎么看?”
“定然会觉得公子能力非凡!”七叔恭敬道。
“不错,我和这个方奇交好那是好处多多,若是和他交恶,日后时时刻刻都要防备被他惦记着刺杀,对我来说得不偿失。”
“可是他得罪了太子殿下……”七叔犹豫道。
“太子殿下又如何?”公子哲笑着摇头道,“七叔啊,你还是看不清楚局势,太子虽然是有监国之权,但是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人皇陛下赐给他的,我们古张氏是臣服于人皇陛下,而不是臣服于太子。”
“再说了,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太子殿下最近昏招迭出,绝对瞒不过咱们这位人皇陛下的法眼,这一次之所以要亲自主持神秀论道会,就是不满的一种表现。”
“这皇位之争还不一定轮得到谁呢。”他冷笑着道,“你就按照我说的意思去办,我专门看了一下方奇的来历,我发现我和他还是有共通之处的,他一定会同意和我联手。”
“是,公子。”七叔微微躬身,退入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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