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禁区之外。
四周兽潮褪去,但是那兽皮祭司旁边的几个老者却不甘心,他还未彻底化形,凶兽化形是所有生灵中最难的,此刻的那几个凶兽化成的老者还保持着本体的许多特征,仅仅是炼化了横骨可以说话,也可以人立而起修行。
但是,想要化成人形还是遥遥无期。
此刻他们齐齐看向兽皮祭司道:“祭司殿下,现在该怎么办?这个人族逃到了生命禁区中,恐怕是出不来了……”
“而且在生命禁区的尽头,应该就是通往上一层天的通道了,若是被那几个人族发现了,事情就麻烦了。”
赤空秘府的元界中,有许多层天,这里只是最底层的第一层,想要踏入后面第二层,就需要通过生命禁区,生命禁区的尽头就会找到通往下一层天的通道。
“这些修士会不会找到前往下一层天的通道,万一他们找到了那一处地方,找到了那位天神的传承,一旦其中一个成为了这座赤空秘府的府主,我们日后又要再次成为奴隶,被这些人族所奴役不知道多少年!”
“这种事情,不能再次发生。”他低声道。
兽皮祭司面色变幻了一下,看了对方一眼,缓慢摇头道:“死亡禁区太危险了,虽然我们族人众多,在这里繁衍许久,但是那里的空气任何天地元气,更有无穷的天罚,那里是一块被诅咒的地方,我们不能,绝对不能踏入。”
“那上一层的族人们,当年是怎么踏入进去的?”有几个年轻的凶兽神识波动问道,脸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那个时候,这座赤空秘府还没有暴露,祖先们就通过通道进入了下一层天,结果近些年来赤空秘府彻底的暴露了,因为上一任主人的原因,外界天地降下了无穷的雷霆,日日鞭笞着那一片元界,这说明是天上的神灵在发怒,我们绝对不能因此涉险。”
“只是可惜了那些神婴果。”那兽皮祭司化身为一头独角猎豹,浑身充满了力量和速度的美感,“为了吸引那些贪婪的人类修士前来,我们将那么多珍贵的神婴果跑出去,结果大部分都被洞府外围的那些野兽给吞吃了,反而让他们平白得了好处。”
“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一定要离开,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这么多的族人逃脱被永世奴役的命运,也同样是为了我们凶兽一族的复兴,大祭司算出来竹山铜符就是逃出去的关键,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抢夺到足够多的竹山铜符!”那祭司化成的猎豹厉声教训道。
四周的诸多老者凶兽也只能答应。
……
死亡禁区。
方奇此刻正坐在一头大虫的脑袋上,心中有些心惊肉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只小虫子竟然可以坚硬到这个地步,若非自己的是极道宝体,恐怕还真的要找了他的道,在他的屁股底下,这头凶兽浑身的骨骼都被打烂,一个个深深的拳印弥漫在对方的甲壳上,将甲壳打得支离破碎。
“这几个裂天宗弟子既然也来到了这里,至少说明那个平湖鲁氏的鲁宏岳和裂天宗等人也都到了这里,只是不知道苗冷婵他们有没有到。”方奇双眼弥漫精光,他当即继续前行,向着深处飞奔而去。
但是越往深处去,方奇就愈发的感觉到真好,那可怕的雷霆愈发的狂暴了,而且无比密集的砸在方奇的头顶。
“好一处天雷地,刚刚对那头虫子搜魂的时候,这里竟然被他们成为诅咒之地?死亡禁区?”
“同时也是通往下一层天的地方?”
方奇一边躲避着雷霆,这里的雷霆太过刚猛了,即便是他的极道宝体,刚刚被雷霆轰击里一下,也瘫痪了好久,不过他也发现这雷霆轰击的时间久了,他体内的那些吞噬的星砂铜能量就会被一点点的消化掉,彻底的融入到他的肉身中。
他的心中大喜过望,当即走起了天雷炼体的道路,同时他的极道古经和远古炼气天图也运转到了极致,身心都沉浸其中,强烈的痛楚感袭来,让方奇心中愈发好奇,这雷霆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而来,自己的肉身强悍无比,可以说如果单纯是比拼肉身的话,方奇确定有许多的道宫巨擘都要落于下风。
自己两大炼体古经一起修行,这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答案,但是自己这么强悍的肉身被这雷霆劈的几乎生活不能自理,浑身变成了焦炭,浑身动弹不得,他不知道裂天宗那群人和平湖鲁氏的鲁宏岳是怎么躲避这些雷霆的,只能硬扛着这些雷霆砸落。
方奇一边炼体的同时,心中又想到了星砂铜,这里乃是天雷地火齐聚的地方,若是自己施展出崆木灵火加上这漫天雷霆,不正好可以将这星砂铜撕裂,让它们乖乖的给自己炼制成灵兵吗?
一念及此,方奇立刻将体内元界中的那些星砂铜纷纷扔了出来开始炼化,若是有人能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惊呆一地眼球,这么恐怖的地方这个小子竟然不想着逃命,还想要借助这些雷霆来炼制宝物。
方奇心思电转,顿时他体内元界中的那些珍惜材料一件接着一件的飞了出来,方奇时不时的被天上的雷霆劈上一击,浑身变得一片焦糊,好在他心性平和,反而放声高歌,将胸中一腔豪气挥洒出来,无数材料落入他手中的崆木灵火中开始煅烧,他的手法翻飞,好似穿花蝴蝶一般在诸多材料之中来回穿行,这虽然是他的第一次炼制灵兵,但是有了虚空神纹,他丝毫不慌张,无数材料腾空而起,一道道符文法印被他打出。
之前他还一直纠结该祭炼出什么宝贝,但是此刻被不停的天雷劈下,他终于生出了决断,自己要炼制一口大钟!
一口可以隔绝一切的古钟!
一口钟,便能镇压一切有为法!
一口钟,便能抵御亿万术!
他的胸中元气鼓荡,气血呼啸而起,四周的星砂铜更是不停的减少,没过多久一口大钟就缓缓成型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