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空猛然间抖动,仿佛一张天幕被人掀开,三位长老面色大变,方奇挥手之间斗转星移,整片天空骤然变得一片漆黑,星光落下,狂暴无比的能量一瞬间爆发,似乎要将这片虚空碾碎,重演地火风水。
哗啦!
只听到天空中阵图抖动,轰然漂浮在半空中,足足有方圆千里,巨大无比的阵图中,一面面星斗神幡迎风抖动,哗啦啦的震动,此刻连四周的空间都被这一面面巨大无比的星斗神幡抖动的激荡不已,似乎随时随地都要崩塌。
轰隆!
庸祥眉头抖动,四周瞬间爆发出来的天地元气波动太过浩瀚了,甚至让他都不由心惊肉跳,只见四周空间抖动的同时,一张阵图缓缓铺开,只见足足有三百六十一面星斗神幡腾空而起,恐怖的元气波动充塞了整片大雷泽。
三位长老顿时惨叫连连,这三百六十一面星斗神幡在虚空中抖动不止,轰隆一声空间就跟着崩塌,恐怖的太阴月华气息从天而降,漫天星斗洒落而下,而三百六十一面星斗神幡则是如同三百六十一轮大日一般灼热无比,灼烧着四周一切,浓烈至极的太阳气息交缠在一起,刹那间就将三位长手中刚刚祭出的道宫灵兵绞碎一空,咣当一声失去了灵性,当空坠落在地。
三人惨叫连连,同时瞬间张开道宫领域,但是三位长老立刻发现这太阴太阳的气机似乎天生克制他们的道宫领域,原本坚固无比的道宫领域刹那间破碎开来,三人齐齐大变,他们的道宫领域如同纸糊的一般,根本抵挡不住那股恐怖的阴阳二气,一瞬间将自己的领域切割成粉碎,他们来不及施展护体神通,就被那阴阳二气一瞬间绞杀的浑身血肉模糊,护体元罡更是千疮百孔。
不!
三人怒吼一声,其中韩长老猛然伸出血粼粼的双手,浩大无比的力量从体内传来,他的身后足足有五座道宫神府,甚至连第六座道宫神府白玉京也凝练出了虚影。
给我起!
他长啸一声,身后五座道宫神府齐齐轰鸣,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同时另外两位长老也不甘心就这么屈辱的死去,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神通,一瞬间,三位将近大成的道宫巨擘一起发力,想要靠着自身力量撼动这片虚空。
“还负隅顽抗?”方奇皱起眉头,他远远站在阵图之外,突然遥遥对着三人拜了一拜,只见那浩大无比的阵图猛然嘎几嘎几缩小,一瞬间空间都向着内部探索,同时还有恐怖的元始神纹图从天而降,同时对着阵图压缩而来,那阴阳二气顿时变得愈发狂暴,瞬间将他们一身血肉骨骼都削去了大半。
不!
三人脸上齐齐流露出了绝望神色,体内各种神通催动,一瞬间大阵之中绚烂的光芒冲天而起,但是下一刻那阴阳二气猛然对着他们头顶一绞,他们刚刚凝练而成的神通顿时刹那间崩溃,只见一座座道宫神府纷纷崩溃,黯淡无光,最后彻底的融化在了阴阳二气之中。
轰隆!
三人一瞬间就被这阵图炼化成了血水,那三百六十一面星斗神幡震颤不止,此刻变得鲜活无比,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只见他们滴溜溜发出一声呼啸,刹那间冲入到方奇的体内三百六十一处周身大穴中,而那一道阵图猛然卷动虚空,滴溜溜落入了方奇的眉心。
庸祥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三位道宫长老虽然说不上是最顶尖的实力,但是也是在他们凌霄宝殿中名气极大的,没想到三个人合在一起竟然没能走过三个回合就被方奇活活炼死。
“可惜了。”方奇摇摇头道。
“本来是要对付无忧山那群人的,没想到你们自己撞进来了。”
“用我这周天星斗大阵杀三个小小的道宫修士,真是杀鸡用牛刀……”方奇一脸惋惜的道。
庸祥在旁边听了,顿时冷汗涔涔,这个小子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他看向方奇,心中权衡了一番,最终认定了方奇的确是厉害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低声笑道:“想不到我竟然会被凌霄宝殿中的某些人发现了,不过这也提醒了我一点,我的团队中有内奸。”
“那么谁才是内奸呢?”方奇眯起双眼看向对方道。
“我不知道。”庸祥缓缓摇头,“不过这未必是坏事,虽然这一次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但是他总是会忍不住跳出来的,所以不用着急。”
方奇一听,旋即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杀一个人”庸祥笑着道,“为了杀他,我还联络到了其他各路高手。”
“好。”方奇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你要杀谁?”
“法华生。”庸祥豁然抬起头来道。
法华生!
方奇听后猛然瞳孔一缩,对方是最接近神灵的人物,同时还时凌霄宝殿的殿主,修为高深莫测不说,对方还是在凌霄宝殿中潜修,方奇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要杀这么个人。
“我们什么时候走?怎么走?”方奇沉吟片刻,套上了素色道袍,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自己隐居在蛮荒世界大雷泽过了许久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现在就走,我来带你看看,我找来的帮手。”庸祥哈哈一笑,三位长老一死,他心情大好,当即大跨步离去。
方奇看了对方一眼,跟着对方一路行去,很快两人就穿过了世界壁垒来到了中州世界。
华南山,风景秀丽,山石奇绝。
山巅有着一间凉亭,庸祥和方奇两人在上面自斟自酌,很快就有一道狂放的声音传来:
“庸祥,你爷爷我来了!”
狂放的气息伴随着一股狂野的气机从虚空中远远传来,只见一道身影走来,方奇定睛一看,对方身着长衫,头戴羽冠,长相俊美无比,眼神温润,远远一看就是一个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模样,只是对方口中吐出来的词语实在是污秽不堪,有辱斯文,和他的长相实在是大相径庭。
“俞白帆,你们儒门历来走出来的传人不都是温文尔雅吗?偏生你这么一个赖皮子是怎么没有被儒门剔除宗门的?”庸祥看到来人,顿时面露无奈的道。
“咋地?大爷我就是喜欢说脏话,说脏话碍你事了?吃你家大米了?还要你管了?我看你是皮痒了,要不要我今天出发前先帮你松松筋骨?”那人大大咧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