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夜洹就要掐死雪独。
被惹怒的森王愤怒地下达命令,“传令边战,凡见雪狮族族人。
杀!
一个不留!”
他不说,他便要他全族陪葬!
身后的白邪赶忙接了命令,一脸恭敬,转身之时,嘴角上扬一丝弧度。
雪独将要窒息,满脸青白之色交替,闻言,瞳孔瞬间惊骇,“不要!”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娇呵传来,“手下留兽!”
艾艾的声音?
夜洹转身,眸中红星减退,瞳孔无限放大,仿佛要将前面的女子牢牢印在心中,捆在身边。
但见女子身披轻纱,右手一搭,带着她飞行的森兽小首领便将其轻轻放在地上,随后化身兽人与他们一行兽站在一起。
乖乖!趁王没有发怒,赶紧撇清关系,我真是个机灵鬼!
某兽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比了个耶。
周围的所有兽人也是神态各异。
城下的森兽们是一脸茫然,不是说雌性失踪了吗?
对面的白虎族与雪狮族见到如此美丽的雌性一时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目露惊艳。
唯有白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十分震惊!
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阵咬牙切齿后便有了决断。
计划赶不上变化,正准备隐匿。
某王随手将半死不活的雪狮扔在那群俘虏兽之间,大步一跨,眨眼间便来到了艾潼面前。
不待夜洹出声。
“快!抓住他!”
艾潼指着白邪欲逃的身影,脑子跟不上身体,正要自己去抓,小狐狸眼儿滴溜圆地放着光。
有了森王在旁边撑腰,她真的有恃无恐到脑子都不带了。
抚额-_-||
此刻白邪在艾潼出声前一秒就隐遁了,就在他满心懊悔计划失败到心存侥幸以为要逃跑成功之时。
一团黑气化作绳索向远处一路延伸,仿佛是标记猎物般自动搜索。
白邪心有不甘,使出全力想要挣脱束缚。
不过几个瞬间,一个披头散发的瘦弱男子便被扔到了城北万年冰林城下,一阵气浪翻腾,在地面凹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坑陷。
“艾艾,你去哪了!”夜洹看都未曾看一眼底下的情况,仿佛那都是可有可无的事。
头顶上莫名一处阴影笼罩过来,随后身侧不断有冷气在乱窜。
艾潼下意识地抬头,便撞进了一双星点红眸。
“我,我被人抓了。”艾潼紧张地咬了咬嘴唇,下一刻好像想起来什么,急忙言到,“夜洹,二副使是奸细!”
夜洹一双大手覆上艾潼的后脑勺,想也不想便将其抱进怀里,随即左手搂上了那一处纤腰,此刻的艾艾才到他的胸膛处。
只有现在,夜洹才觉得失而复得是多么惊慌,又是多么激动!
身前的胸膛有力地跳动,艾潼一瞬间之前被掳走的担忧害怕此刻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坚强的面具不知怎地维持不住,裂开一丝缝隙。
她没有回抱,只是安静地闭着眼,将小脸贴着那温热的胸膛,良久不语。
如果她被抓走了,可能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有心兽糟蹋,极有可能会选择自杀!
她怕痛,怕被人折磨,更怕死。
但是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准则重要,为了扞卫底线,她可以选择去死!
不过还好,她争取到了。
艾潼轻轻推了一下夜洹,试图将自己从夜洹怀中挣出。
夜洹不肯,只是僵硬地继续抱着……
“夜洹,你先放开我,我有事跟你说。”艾潼再次尝试轻轻拽着某王的衣袖温声道。
夜洹不满地将手中的宝贝雌性松开,但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艾潼,生怕下一秒,这小家伙自己飞了。
“夜洹,你别杀这些雪狮族的兽了,他们被利用了。”艾潼望向城下被捆绑住的雪狮族兽人求情道。
“为什么?他们有什么值得你求情的?”夜洹不置可否,在他看来,不管他们做没做,只要他不开心,都得死。
兽世大陆强者为尊,他们弱小,又要挑衅,那也怪不得别人手下无情!
这夜洹怎么谁的醋都要吃?艾潼只得将事情原委一一细说,“这一切都是白邪搞的鬼!他让白柔引我到这里,然后趁我不备,掳走了我。”
说到这里还怕夜洹不信,一顿,郑重道,“我听到了他跟属下密谋。”
看着艾潼一脸肯定的样子,森王未有行动,只是眉头微皱。
白邪眼见机会,挣扎地从坑中爬起跪下,“不,王,属下多年来,对您忠心耿,怎会背叛?”
“而且我身上一点她的气息都没有,是不是有人假冒了我的身份?”
白邪极力想要证明自己。
他不能承认!他等待了多久才有了这么个机会!
万不能断送在一个雌性身上!
本想借这雌性失踪将矛头指向雪狮族,届时森王夜洹与雪狮族大战,必定是雪狮族惨败,森城也会被重创!
那便是他白虎族的机会。
只要联合战雕族,灭森城也不是不可能,而战雕族与他白虎族本就利益牵连甚少,不怕他们瓜分地盘,不过是送些物资与雌性。
到时候整个大陆,他,白虎族最大!
还有什么雌性没有?一抓一大把得来!
本来计划完美!眼看夜洹就要与雪狮族大战,却未想到竟被这个技不惊人有些小聪明的雌性搅黄了!
想想还有些平复不下,但在喜怒不定的夜洹面前还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艾潼听白邪如此反咬一口,竟一时无语住,现代的她也不是辩论能手,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想要拥有那种犀利的风格。
此刻恨不得长八张嘴,“夜洹,真的是他!”
“我,他!”
此刻夜洹突然再次拉过艾潼,将身上的丝质大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还死死地系了一个扣子,左左右右看了一圈才满意地停了手。
“夜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艾潼羞怒。
他居然不信她,那还做这样的事干嘛!让她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嘛!
夜洹仿佛才和艾潼搭上线,霸气扬言,“裙子都破了!以后不许这么出来!”
艾潼“……”
敢情说这么多,这老大爷根本没听!
随即,夜洹回头,“传边战,留活口即可!”
地上跪坐的白邪依旧不死心,“王。”
“本座的小雌性需要你说实话,本座耐心有限!”夜洹轻轻将艾潼搂紧,面无表情,冷冷淡淡一句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也并非愚钝!是非曲直他一直清楚,只是在他眼中,不过蝼蚁搬家,顷刻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