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潼刚刚的羞赧还没有过去,身前便传来了某蛇炙热的呼吸,那呼吸急促,缓缓靠近,连带着她的心跳。
夜洹看着眼前那令他无限痴迷的女子,身躯小心翼翼地靠近。
一双森黑红眸微垂,纤长的睫毛敛下了满目的情思,却敛不住那已经溢散的情意。
一点一点,近了。
似在试探,又似在挑逗。
“潼潼……”
“嗯……”
恍若情人间轻轻的呢喃之语,他的唇便贴上了她的。
软糯,冰凉。
随后猛地一把火烧了起来,变得炙热,将二人的理智一点点燃烧殆尽……
夜洹的大掌轻轻捧住那娇俏含春的面庞,如掌中之花,不敢轻易采摘,只得缓缓靠近,轻轻托住,随后凑近,闻一闻那令他心仪的芳香。
来人热烈似火,一点不似森镜王蛇独有的冰寒。
原来,爱一个人,会变得炙热。
由心到身。
夜洹一次次的靠近,似啄木鸟对待自己看中的树木般,一嘬一撮,直撮得那唇红润欲滴,娇艳无比。
随后满意地看着自己创造出的杰作,看着看着,便再次沉沦。
真不知道诱惑他的是眼前的人儿,还是那自己增添过的颜色。
夜洹不愧是学习能力超强的森镜王蛇,撩人的手段是越发高超了,不过一个吻,却让他吻出了千百种花样。
艾潼只得双手搂住夜洹的脖子才能不让自己倒下。
柔弱无骨的身子在夜洹怀中轻轻扭动,道一句“好个\\u0027欲拒还迎\\u0027。”
她很清楚,若是自己此刻倒了下去,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艾潼理智残存,神智还没有完全被淹没。
但对面的夜洹却是不知足般,贪婪地汲取着艾潼K中的水分,一点一点。
就在艾潼觉得自己要被抽干之时,夜洹又送来了阵阵\\u0027雨*露\\u0027,浸润了她有些干涩的唇舌。
“夜……洹……”
艾潼已经快要招架不住,她只觉得痒得很,浑身上下都痒得很,明明不过是一个亲吻。
可夜洹却好似吻上了瘾,只见那俊美的容颜此刻满是沉醉,一双凌厉的森黑红眸微微阖上,完全沉浸在温柔乡中。
不时转动着脑袋,二人唇齿相依,鼻尖摩擦,呼吸交缠,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只知道\\u0027眼前人是我的\\u0027。
艾潼觉得自己快要溺死,脖颈高扬,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
夜洹却是抓住时机,直接吻上了她的颈部,一点一点,轻重交错。
艾潼更加觉得受不住了,脸颊上满是绯红,歪着脑袋躲避着那细细密密的吻。
……
不知过了多久,艾潼已经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本来有些清明的脑子此刻也重新陷入混沌。
艾潼抬起软弱无力的双手轻轻推了推夜洹,示意他停下。
夜洹也似乎有所感应,吻得不再如最初般热烈,而是蜻蜓点水般轻轻碰了两下。
大掌改捧为抱,环着怀中人那不赢一握的腰身,随后将自己的俊颜贴在艾潼红润的脸颊,粗重的呼吸喷薄在艾潼耳边。
只听夜洹哀叹一声,却道不尽所有情绪,“小骗子!可真是让本座拿你没办法……”
艾潼小口呼吸着空气,脸颊还是微微有些烫,如水的眸子此刻更加潋滟,透着一股子魅惑,但整个人的状态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此刻的她轻轻依偎在夜洹怀中,感受着掌下坚挺的胸膛处传来阵阵有力的跳动。
“我没事……你不要太担心我……”
“就是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我也不知道梦里的都是谁,但总觉得很奇怪。”
艾潼微微仰起头,头顶细碎的头发擦过夜洹的下巴,带着无限的亲昵。
“真做梦了?”夜洹下巴蹭了蹭,没有管那已经被蹭乱的小脑袋,就这艾潼的话问道。
“对啊……”
“我怎么突然就昏迷了,还昏迷了三天……”艾潼还是觉得自己昏迷得也太奇怪了。
“巫医说因为在寒凉处待了太久,情绪波动较大,加之发情……才会突然间昏倒。”
“说是做好保暖,收拾干净好好睡一觉就好……谁知道竟是三天才醒!什么巫医!简直是废物!”
不说这还好,一说到这夜洹的火气就又上来了,恨不得把那些给艾潼看病的巫医都给扔飞了,看着就烦。
看来艾潼这\\u0027灵丹妙药\\u0027只能治的了一时,治不了一世。
“喔……是这样啊……”
艾潼点了点头,觉得巫医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她的确是在那个水台上躺了很久,入目一片黑暗,入耳满室嚎叫,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后来又遇到了长昙,一起去了白啸的实验室,看到了架上活尸的老巫师,疯癫嚎叫的无数雌性,还有幺幺……
一切的一切远远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性格的原因,她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悲春伤秋。
看到那些疯癫成性却口中一直唤着虎王的实验雌性,看到误入歧途却爱女心切的老巫师,看到无辜被抓却甘愿赴死的幺幺,看到那被鲜血染遍毫无生命气息的药胎……
她再也无法抑制那翻滚在自己心头的汹涌。
可能那时自己心力交瘁,便晕了过去吧。
“本座日日输送武力,那些巫医真是屁用没有。”
夜洹还以为艾潼刚才的话是在认同他说的话,于是更加吐槽了起来。
没办法,潼潼在这儿呢。
他又不能真的去把那些巫医给剁吧剁吧了,扇不扇飞他还在思索,所以现下只能嘴上快意了。
“诶呀,他们说的也没错啊,我的确是这样的情况啊……”艾潼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不待夜洹再说,艾潼马上改口,脸上笑呵呵的,“不过……还是咱家王上最厉害了!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醒。”
“哼……知道就好,小坏蛋!”夜洹被艾潼这么一夸,眉尾一扬,冷酷的面容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
“不过,三天的确是有点久吼,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艾潼贴在夜洹胸口,想着其中费解的地方,缓缓说着。
“嗯……”
“我梦里都说什么了?”
艾潼还是对那个梦念念不忘,她总觉得那个梦处处透着奇怪。
就像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迷雾,她也不知道迷雾过后,是晴天还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