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中的七彩鳑鲏真身之形真的有了七彩之色。
特别像是那种设定成特有形状的七彩烟花。
艾潼有些惊讶地看着头顶的景色,此刻的场景,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兽世是个神奇的世界,总会发生一些神奇的事情,而每一次,她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不过这场景,着实是千年难得一遇。
哪怕是兽世的兽人看到眼前的一切临场发挥也不会比艾潼好到哪去。
“这是怎么回事?”
艾潼有些惊讶地看向长昙。
长昙是七彩鳑鲏族的,他应该知道吧,就算他不知道,可刚才的萤火图案好像就是因为他才焕发出七彩之光。
绿色的萤火居然会变成彩虹色……
长昙看着散发七彩之光的萤火图案,面上隐隐有些激动,而那激动随着时间只增不减。
只见长昙手上用力,加大了自己武力的输出,而那得了长昙武力滋养的萤火图案七彩之光更胜。
一时间,长昙激动地扭头看向在一旁站着的夜洹。
“快!来帮我!”
夜洹见空中那巨大的七彩鳑鲏真身也是震惊了不少。
一双森黑红眸半眯着,那是森镜王蛇对于未知的一种警惕。
“夜洹,这……是怎么回事?”
艾潼看着空中的奇异场景,一时也没有太回过神,转头看向夜洹。
长昙的表现让她也莫名地跟着有些激动。
但她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下意识看向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本座也不知道……”
夜洹的眼神有些凝重。
突现的奇异之光,就连见识广博的夜洹也久久没有动手。
长昙的呼叫声还在耳边,他似乎很是焦急。
“长昙,这到底是怎么了……”
艾潼见夜洹也不知道,不敢贸然出手,只得大声询问现下有些激动的长昙。
“我也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是好事……”
长昙已经激动得有些口齿不清,但还是不妨碍他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好事?
艾潼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说……这七彩之光是祥瑞?
长昙现下已经有些吃力,看样子这七彩之光耗费了他不少武力,哪怕是他那样的强者也已经有些吃不消。
“夜洹,要不,你帮帮他吧……”
艾潼准备说服夜洹,因为夜洹始终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这个时候干看着也不是一个事儿啊。
夜洹思索再三,最后还是抬起了手掌。
霎时,夜洹手中的黑红光芒与长昙的七彩之光相合,一齐作用到了那泛着七彩之光的七彩鳑鲏真身上。
随着夜洹的加入,长昙明显轻松了很多。
艾潼在夜洹的要求下,自己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站好。
既在夜洹的保护范围之内,又距离那七彩鳑鲏真身有些距离。
离得太近,夜洹怕艾潼产生什么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夜洹和长昙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看样子,二人都费力不少。
而长昙一双湖蓝色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看见光明的光。
那是一种对希望的期冀。
在另一边看着的艾潼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已经红了,却浑然不知。
在二人的努力下,七彩鳑鲏真身光芒大盛,萤火虫的本体也越来越模糊。
现在只能看到七彩鳑鲏的真身,却看不到构成它的萤火虫。
渐渐地,那真身身躯也越来越小,似是缩了水一般。
艾潼睁大眸子,不敢放过一时一刻,生怕下一秒就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只见那光芒越来越刺眼,已经远远超越了七彩之光,比肩曜日。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好似火星撞击了地球。
空中的七彩鳑鲏真身倏然化成一个亮极的球体,刺目的光带着极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将长昙和夜洹手中的力量打断。
千钧一发之际,二人急忙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向后避去。
艾潼也下意识地反扭着身子弯腰躲避。
一切不过在瞬息之间。
已经到了安全地方的长昙第一时间向那光珠处望去。
夜洹则是在脱困后马上飞身到了艾潼身侧,将艾潼搂在怀里,下一秒也抬眸看向了空中的光珠。
原来光珠呆着的地方突然一阵白雾升腾,草海在微风中左右拂动,上面弥漫着一层雾气。
雾气很快自草海上方弥漫了正片地界的天空,连着那亮极的光珠此时也寻不到踪迹。
夜洹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双森黑红眸里透着七分警惕与三分认真。
艾潼也下意识地精神紧张起来,揪着夜洹的衣角没敢松手。
“夜洹,你没事吧……”
艾潼自是感受到了夜洹身上的紧绷感,小手贴在夜洹身前抬眸轻声问着。
刚刚那巨大的冲击力,她站得这样远都感受到了,身处中心的夜洹肯定受到了波及。
“没事……”
头顶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累。
夜洹打量了一会儿前方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抽空垂眸看了艾潼一眼便又看向前方。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刚才他躲得快,没有受到什么伤,但正因为他离得最近,所以他清楚地知道那珠子里蕴含着怎样恐怖的力量。
可他又真的没有受伤,按道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刚刚和长昙的联手,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他已经感觉到了疲累。
可就是在这样疲累的状态下,他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这……绝不正常。
夜洹眉头微皱,紧盯着眼前的雾气,可他确实没有感受到任何杀气。
看了一会儿并未发现什么的夜洹转眸看向一旁的长昙。
刚刚他与自己一齐躲避,不知道受伤没有。
这一看,简直将夜洹原地送走。
这神采奕奕,一点疲累感也没有的兽人,真的是那条臭鱼嘛!
明明是两个人一齐用力,一齐面对爆炸,一齐躲避。
怎得,他的状态就跟日常的状态别无二致。
“喂……怎么回事?”
夜洹这句话是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长昙的目光里全都是不满和怀疑。
准确说,是半信半疑。
好不容易大发善心帮帮忙,费点武力也就罢了。
可这样的天差地别的结果叫他如何接受。
长昙这条臭鱼该不是在算计他吧!
可跟长昙打交道多次的他心底里也很清楚。
这种事情,这条臭鱼是不屑去做的。
而且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