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杏杏的层层铺垫,各种预防,李春花的情绪倒还好。
再加上杏杏已经给喻永柏都包扎好了,大夫过来后都钦佩不已,说处理的极好极专业,更别说李春花这个外行能看出什么端倪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二儿子虽说脸色有些白,但整体精神看着还挺好,见着她还主动笑了下,唤了声“娘”。李春花便没多想,只是当娘的难免有些担心:“听杏杏说,伤着肩膀了?还疼不疼了?”
喻永柏脸色虽说有些白,但语气轻松的很:“就肩膀上受了一点伤。我说没事没事,杏杏非得让我躺上一躺。”
李春花立马道:“你妹妹做得对!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吗!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铺子里的事暂时也先别管了,不行就让杏杏帮你看两天……”
说着话,李春花已经开始扭起了脖子,显然在四下里找人。
喻永柏对李春花在找谁,心知肚明:“娘,你别找了,龚姑娘刚被杏杏劝回去休息。”
喻永柏还有些忐忑,怕李春花因着他受伤的事,对龚晴娘产生不好的观感,却不曾想,李春花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见龚晴娘,这会儿没见着,还有些遗憾的样子。
杏杏跟喻永柏交换了个眼神,知道这关大概是过去了。
喻永柏这下可以彻底放心养伤了。
李春花肚子已然有些显怀,但走起路来依然有些风风火火的,她往外间走,问跟着她身后的丫鬟:“我这怀了孕,老忘一些事,那姓龚的姑娘,是不是先前帮过咱们杏杏的?我依稀记得也姓龚……”
那丫鬟笑着回:“奴婢记得确实也姓龚。”
李春花迫不及待的转过头来,以极为期待的眼神看向杏杏。
杏杏给与肯定:“对,没错,就是同一位龚姑娘。”
李春花双手一拍巴掌,眼神放光,乐呵呵的:“好好好,先前给你大哥哥娶了媳妇,现在你二哥哥也要娶媳妇了,以后我就是有俩儿媳妇孝顺的人喽!”
李春花美美畅想了一波。
在她看来,儿子受的伤好像并不严重。
男子汉为媳妇受个伤,那能算什么事!
是以李春花毫无压力,已经开始做到时候两个儿媳妇给她生一大堆孙子孙女,围着她喊奶奶的美梦了。
结果就在这会儿,肚子里那个小的,连连动了好几下,好像急了,在跟他娘表示还有我呢!
李春花那陷入美梦的表情为之一僵,捧着肚子嘟囔:“差点忘了,还有肚子里这个……”
那叫一个愁眉苦脸。
还得替这臭小子操心十几年呢!
杏杏差点笑出声。
……
喻永柳中了状元,镇西将军府一时间门庭若市。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飘。
喻家向来都是低调安稳度日,喻家各主子也是跟下人们三令五申,不能仗着喻家的名声在外面就不知道自己谁是谁了,一旦查出来谁打着喻家的旗号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那就别怪他们喻家不客气,直接送官法办!
是以,喻家上上下下还算稳得住,规矩也算严。
旁人见了,对喻家的评价自然是又上了一层楼。
好些人家都露出了想要结亲的意向。
别说是喻永柳了,就是喻永柳的兄弟们都成了抢手的热饽饽。上至还没成亲的喻永柏,下至年龄相近的喻永桂,甚至还有在学堂上学的橘哥儿,都被人惦记上了。
要不是榜哥儿他们年龄着实太小,怕是连他们都跑不了!
无他,人家喻家,武有喻永槐,文有喻永柳,还有个圣上亲封的福绥乡君,一家子可谓是要什么有什么,全方面多角度发展。
再看看人家喻家,这样破天富贵落到头上,都不骄不躁不张狂的,可见家风也很是不错!
跟这样的人家当上亲家,那是百利无一害啊!
一时间,喻家的儿郎们那叫一个抢手!
柳老太爷乐滋滋的拎着一壶杏杏给他用药材酿制的特制酒,去找老友喝酒,还在那跟老友显摆:“……哎呦,你看看,我这告老还乡,随手教个小弟子,就是大小三元皆中的状元。都说这连中六元的少年郎百年难得一见,那我这个当师傅的,也沾个光,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喽!”
老友都快嫉妒的冒烟了:“……你这老贼!告老还乡去那穷乡僻壤都能让你捡块璞玉回来!你这走了什么狗屎运!……小阿雾嫁到这样的人家,后半生那是彻底有靠了。你个老贼可以放心了!”
把柳老太爷给美的不行。
那老友咳了一声:“……听说你这些日子都住在喻家呢?我有个小孙女,今年十五岁,你看……”
柳老太爷正色道:“我就是一个寄住在旁人家的糟老头子,可管不了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东西,来,今儿不说那些,喝酒,喝酒!”
老友只得讪讪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打了个哈哈,笑着陪柳老太爷喝起酒来。
就连柳老太爷都被这股联姻潮稍稍的剐了下,更别说旁人了。
白晓凤这一觉起来,收到了几乎要比人高的拜访帖子。
白晓凤那叫一个头疼,看着那些帖子,双眼都开始发直了。
昨天不是刚处理了一批么,今儿怎么还有这么多!
正好喻永柳过来寻白晓凤,白晓凤像是看到“罪魁祸首”,指着那一大摞帖子:“看到了吗?里面十有八成是想跟咱们家结亲家的。有的自觉攀不上你,就去缠你的兄弟们了。我昨晚上还听你三婶婶说,橘哥儿这才多大,也有人急吼吼的上门来说亲了。”
喻永柳按了按眉心。
自打他蟾宫折桂中了状元,就没有一时是清闲过的。琼林宴完事后还有谢师宴,他是连中六元的新科状元,那酒是一杯接一杯的敬了过来。
若非有杏杏早就备下的解酒的药丸子在,怕是人得横着被人抬进门。
“娘,我来就是同你说,要是有人来议亲,就先全推了吧?”
喻永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