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李嘉一时间看着这座城池,心情极为复杂,预想的杀招,竟然不见效果,这座城池,竟然遭受了如此重击而屹立不倒。
其中,到底是用了什么技术?
对于这些他不得而知,但,这座城池,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啃下来,不惜一切代价。
于是,投石车在狼狈不堪的地面上,再次释放,皇帝深信,在一个没有水泥的时代,再坚固的城池,也不可能在水淹之后,还能遭受重击。
除此以外,大量的军队,开始进行常规的攻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这场额水,似乎就是一场笑话一般。
马峰从皇宫中离开,心思越发的复杂,他深信,北汉是保不住的,太原城的失陷只是时间问题,纠缠的太多不过是浪费。
越早投降,反而待遇越好,他这是为了皇帝,刘家人考虑。
“不行——”马峰思量着,他感觉这般被动的应付,是极为不适合的,所以应该主动出击,不然对不起那两千多两的黄金。
“派遣人手,去看看到底是哪处城墙正在加修。”
“是!”
马峰觉得,自己得改换思路,既然上层路线走不通,那么就加快太原城的陷落,到时候,自然也能为自己寻觅个好的位置。
半夜中,仆人来报,说是西城的西南角一处,果然被泡烂了一块,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地基却完全损坏,正在抓紧时间抢修。
听到这个消息,马峰大喜过望,他连忙通知了这个消息,射声司又传出了城外。
“老子就知晓!”李嘉闻听这个消息,郁结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他大笑道:“偌大的汾水,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了呢?这太原城,哪里会永远不沦陷?”
“西南角,你们给我狠狠地用抛石车去轰打,然后再一鼓作气地拿下,嘿嘿,太原城,你是跑不掉的。”
诸将一改白日沉寂,瞬间活跃起来,一时间马屁不绝于耳,什么天纵奇才,什么千古名将,让皇帝越发的高兴起来。
天一亮,数十架抛石车,就朝着其西南角,狠狠地进行轰砸,一时间,声音不绝于耳,太原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太原城由东城,中城,西城构建而成,西城相当于东、中之和,城高四丈,厚一丈有余,有大明宫,晋阳宫等隋唐时期留下的宫殿,背靠高山,可以说是太原精华所在。
整整一个上午,就在李嘉目不转睛盯着,数百比的轰击,其竟然安让无恙,这让他有些怀疑人生了:“难道马峰这小子昧了我的黄金?”
就在他挪动脚步,准备去吃饭时候,那原本高大,坚不可摧的城墙,突然向下凹陷,然后,长达数百尺的城墙,整块的崩塌了。
大量的碎石溅起巨大的灰尘,碎石,声音极为响亮,让人耳目一新。
“哈哈哈——”李嘉高兴得拍了拍手,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太原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固,他还是有弱点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李嘉却有一种将其作为北都意思。
这狗城池,真是太他么坚固了,地基被泡坏了,竟然还能承受上百次的轰砸,古人怎么那么有本事?
“长安的大明宫已经不存,不知晓太原的大明宫,又是何等模样!”
缺口处,数万大军蜂拥而至,很快就抢先了这个出口,然后络绎不绝向其涌入,现在是顺风仗,再懦弱的人也知晓是立功的时候。
直到这时,李嘉才有心思欣赏太原城,这座天下坚城,终于是我的了。
皇宫中,刘继恩刚起来,就听闻唐人就跟疯似的狂轰西南角,然后太原尹刘继元就跑了过来,一脸阴沉地说,西南角,正是昨天探到的损坏处。
刘继恩哪怕没脑子,也知道,唐人已经知晓突破口,所以一股脑地进行进攻,太原城的沦陷只是个时间问题。
虽然西城中,还有仓城,大明宫,内城,等小城池,但如今再守,只是徒劳罢了。
果然,紧随其后的,就是宰相郭无为,他满脸慌张之色,身上的道袍也是松松垮垮,他急促地说道:“城墙已经岌岌可危,恳请陛下立即归降唐国,保存皇室。”
听到这,刘继恩大怒,让我坚守的是你,让我归降的也是你,合着我就是个工具不成?
但,如今的这个局面,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连忙道:“相公快为我拟一份降表。”
“微臣早就预备多时!”说着,郭无为从袖口拿出了一份降表,呈交上去,骈六美文,看上去像是精心准备的的一般。
显然,这个老家伙还做了两手准备。
内容上,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将他夸耀了一番,说是他自己劝说下,皇帝才下定决心的。
刘继恩大怒,又愤慨道:“某继位未至一个月,就仓皇而下,都是你这般的奸臣,才让大汉沦落如今这个局面。”
“呸——”郭无为闻言,也是大怒,他不管其身份,直接骂道:“先帝早就与我言语,说你资质驽钝,若不是孝心可嘉,又居一个长字,你何来能坐皇帝?”
“贫道一直操心与国事,若是无我,你恐怕一个月的皇帝都当不成。”
刘继元站在一旁,心若死灰,兄长好歹当了一二十天的皇帝,他却一天也没当上过,真是太可悲了。
“你这个奸臣,权臣,你还有脸说,排挤大臣,独揽大权,大汉就是因为你而沦落如今的。”
刘继恩索性不管不顾,大肆骂道。
郭无为也不管不顾,互相骂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们耳旁传开了巨大的轰响,两人停将下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报,城墙坍塌,唐军去城了。
“快,快把降表交过去——”刘继恩这才大梦初醒一般,连忙说道。
只是,可惜,时间晚了。
唐军已经包围了皇宫,大量的文武百官被聚拢一起,刘继恩无奈,被反绑着手面向前方,表示放弃抵抗。
其身后,有一辆装棺材的马车,表示不再抵抗,自请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