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嘡嘡!”三声巨响,白熊俯身将那破空而来的三道罡劲尽管挡了下来。只不过戌狗大长老的实力也不是说嘴说出来的。这三道罡劲,居然将白熊背上的银甲打得微微开裂。若没有白熊挡住这三下,程昱肯定会在大长老手上吃一个暗亏。毕竟之前的攻击,他并没有表现出如此雄厚的实力来。这就给了程昱一个错觉,大长老的实力似乎并不算很强。
“老子差点被你阴了!”程昱将白熊收回体内,不让它再替自己格挡受伤。嘴里轻骂了一句,拔腿拐个弯换了个方向继续跑着。大长老找到了杀掉他儿子的凶手,岂能这么轻易就让程昱跑了?打空中落到地面,浑身如同筛糠一般抖了几下,然后变成了一条黑白相间的猎狗紧随在程昱后头就追了上去。
狗比人跑得快,这是不争的事实。要是不信,可以去街上撩拨一条试试。程昱没跑出去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一回头,一条大猎狗龇牙咧嘴一个纵身就朝他身上扑了上来。猎狗唇齿间传来一阵恶臭,熏得程昱有些头昏脑涨的。猎狗前肢搭上了程昱的肩头,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张嘴就朝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滋滋啪!”程昱身上绽放出几圈电弧,当时就把大长老电得狗毛倒竖。
“昂,昂,昂!”程昱趁势一脚将搭在身上的大长老踹了出去。大长老落地,夹着尾巴发出一阵惨叫朝后退了几步。他没想到程昱身上居然带电,低头看了看被电得焦糊了的狗爪,他眼中露出一抹忌惮来。
“吼!”一头浑身电弧萦绕的豹子浮现在程昱体外,扭头冲着身后那狗吼了一声。接着身上长出一对翅膀,扑棱了几下带着程昱就冲天而起。
“放箭,放...”紧随而至的精锐们纷纷抬弩对着空中的程昱就是一通射。
“轰隆!”箭簇过处,矿洞的穹顶兀地四分五裂。无数巨石夹杂在黄沙泥土,树根杂草之中朝下倾泻而来。几道阳光投射进矿洞,让本来幽暗的洞内霎时间变得明亮起来。一股股淡蓝的灵气顺着碎裂开的穹顶就朝外泄露着。很快数百道人影顺着泄露的灵气就飞身下到了灵矿之中。
“快躲!”巨石黄沙扑面而来,逼得大长老不得不抽身后退。他就不明白了,百来支铁箭,怎么就能把矿洞的穹顶给射塌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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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处,我九幽要了!其他的地方,任由诸位去取,我九幽不再插手。”一个手持弯月刃,左脸上纹了一只蝎子,身穿一身深蓝色长裙的妖艳女子随手在地上一划,划出一个范围来长声说道。
“哈哈哈,既然如此,我青丘也不客气了。诸位道兄,你们不取,我可要先取了。”一只七尾狐狸左顾右盼了几眼,然后飒踏如流星一般朝前奔去道。众人见状,各自带着属下分由四方离去。从头到尾,都无人跟大长老有过半句交流。来到此处,他们就跟是回到了家一般的随意。
“喂...”大长老抬手喊了一声,一个身穿兽皮,打着赤脚的髯须大汉回头瞪了他一眼。大长老脚下踉跄几步,张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这一道眼神,就如同铁锤一般击打在他的胸口处。
“大长老...”大长老都不是人家的一合之地,戌狗众人跟人动都不敢妄动。一直等到人都散尽,他们才上前搀扶住脸色苍白的大长老。
“五城的人,五城的人,居然如此强取豪夺么?走,找楼主去!”大长老此时已经顾不得继续去追程昱,手抚住麻木的胸口对左右说道。一行人从灵矿里出来,戌狗内已经是混乱一片。戌正方跟吴供奉,还有几个长老堵在灵矿的入口那里,跟五城的人对峙着。可是他们的实力实在不足以抵御五城诸人的侵袭。入口虽然暂时无人能够攻破,但是却有人已经打穿了地面,从破口处进入了灵矿。
“十二楼素来以五城马首是瞻,五城但有所命,我等无有不从。今日,却是为何大动干戈,置我全城百姓性命于不顾?”戌正方手持钢叉,身上长袍无风自动道。他很气愤,这种心情就跟一个人为老板卖了多年的命,末了却被老板坑了个一无所有一般。可是气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个世界上让人气愤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当人们心里的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一定会有起义或者造反的故事发生。
如同人间元朝那般,颁布禁令:诸郡县达鲁花赤(元朝设立于各地方的行政军事一把手)及诸投下,擅造军器者,禁之。诸神庙仪仗,止以土木彩纸代之,用真兵器者禁。诸都城小民,造弹弓及执者,杖七十七,没收家财之半......诸民间有藏铁尺,铁骨朵,及含刀铁拄杖者,禁之!就算颁布诸如此类严苛的法律禁令,最后大元的结果是什么,大家不都看在眼里了么。所以不要以为不会发生,很多事情该发生的时候,就一定会发生。这就是天道,谁都逃不掉。
换句话说,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便有反抗。于是,戌正方反抗了。一个隐忍了半生,忽然发家了的人。忽然间你要抢他的家业,这个时候不反抗何时反抗?没有等五城的人回答,戌正方已经是领着吴供奉跟几个长老冲杀了起来。戌狗只有一个供奉,比不得别的城池。可是就是这一个供奉,却将五城之人打得连连后退。
“李靖,收拢兵甲,咱们不要动!”张百忍一抬手,拦住了准备领军冲杀的统兵大元帅李靖。
天宫城后撤了,万佛见状也紧随其后,没有与那戌正方正面交锋。反倒是青丘与九幽两城跟戌狗众人厮杀成一片。至于那个玄荒,是打也不打,退也不退的在当中掺和着。嗯,他的位置就如同是国产剧里的那些群演。手拿兵刃在外围跳来跳去,偶尔虚晃两刀假装打得很激烈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