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寡语一跺脚,身外浮现出一道阴阳八卦。嘡啷,说时迟那时快,戌虚的钢叉和刘钢蛋的铁枪齐齐刺在了八卦上发出一声脆响。不等他们收招,却见寡语多言二人身后剑匣展开,阴阳双剑冲天而起。
“者!”戌虚与刘钢蛋双双刺在阴阳之上,当时虎口就是一阵痛。两人咬牙紧握手中兵刃正欲后撤。面前这两个道人却是横臂反掌,左右手各持一柄散发着毫光的宝剑朝他们削刺抹撩了过来。
“皆!”寡语双剑接连刺出,待他口中真言一出,双剑当时就带出一片剑幕。
“阵!”两人,四剑,齐齐打出四道八卦,分由前有左右将戌虚跟刘钢蛋封了个严实。
“列!”一个列字出口,八卦阵内剑气纵横,嘡啷啷剑气交错翻飞之间就绞杀向对手的周身。
“前!”寡语跟多言对视一眼,两人持剑联袂而上。
“行!”随着真言最后一字脱口而出,多言寡语化作两道虚影穿过了八卦阵。待到两人站定,阵内残留的虚影这才持剑一挥。四道剑光从正在全力抵御八卦阵内剑气的刘钢蛋他们身上一闪而过。
“大当家的...”剑气散尽,刘钢蛋双手持枪拄在身前,她的身后,是戌虚。半晌,她回头冲戌虚露出了一个笑脸。戌虚无恙,刘钢蛋却已经是万剑穿身。就在方才,她用自己的身体替戌虚挡住了致命的一击。
“钢蛋,我带你走!”戌虚上前想要搀扶住刘钢蛋。却被她给摇头制止了。身受万剑,此时若去触碰,她便当时就要碎成肉泥。
“不要碰我,我不想,连个男人的样子都没有。”刘钢蛋对戌虚摇摇头道。
“大当家的...”刘钢蛋的脸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纹,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腮帮子往下滑落着。
“走啊!”刘钢弹冲戌虚大喝一声,然后真个人忽然动了起来。她朝着戌虚身后扑去,迎上了持剑而来的多言寡语。噗噗噗!四剑由身前穿透,剑尖从身后透出。刘钢蛋一抬手,死死抱住身前的多言寡语,脚下一使劲,三人齐齐飞将了出去。
“大当家的...”即将落地之时,刘钢蛋回头冲戌虚笑了笑。那滴泪水,顺着她的腮滴落了下来。
“砰!”三人落地,多言寡语无事,刘钢蛋却是化为了一团血雾。血雾中,那滴尚未落到地面的泪水,显得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多言寡语...”戌虚嘴角动了动,拔出插在地上的两头枪,一个纵身腾云这就朝城外逃去。多言寡语被血雾弄了个满头满脸,待他们抹干净脸上的血再去看时,眼前却已经没有了戌虚的踪迹!
“喂,看你有几分力气的样子。我们老爷正好在招聘护院,一个月一珠的饷你干不干?”千里之外,一个镇子上来了一个落魄的人。他身后背着一杆双头铁枪,就那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一个看似大户人家的家丁拦住了他,伸手在他胸前捶打了几下后对他说道。
“干!”那人也好说话,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袋,转身随着家丁而去。
“叫什么?”进得府内,照例是要登记入册。护院头目拿着簿子问那人。
“刘钢蛋!”那人说起名字,眼眶一红。
“看你身板儿挺硬实,打今儿起就跟着我吧!”护院头目点点头,在册子上写了刘钢蛋三个字后抬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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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位前辈出手相助,不然此番,我等怕是要被那贼妇打个措手不及。”戌狗内人畜不留,那些各自奔逃的戌狗贼众,酉鸡亥猪的精锐们也没有放他们离开。贼就是贼,既然要剿,那便剿个干净。多言寡语来到城中,看着满城的尸体皱起了眉头。这个结果,并非他们所愿。当面,酉鸡与亥猪的精锐统领,则是满脸带笑的对二人连连恭维着。毕竟是来自于方寸山的道人,对他们客气一点,总没有坏处。
“客气了,我们走吧!”多言跟寡语对视一眼,双双冲面前之人一稽首,然后二人这便腾云起雾而去。
“唉...”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丹炉旁一老道,拂袖散去了面前的镜像低叹了一声。他能算,却不想算。今日之因已种,算也无用,就待他日之果欲结再说吧。老道缓缓起身,朝着后殿走去。
“酉鸡跟亥猪结盟了!”桃花庵内,妆别离拿着传递回来的情报轻轻皱眉道。
“哦?朱大老爷什么时候跟金鸡母有来往了?”张断崖在一旁喝着茶道。
“戌狗的贼,被他们两家联手给剿了。那地盘儿,也被他们两家给分了。两家现在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结盟也是在情理之中。”妆别离将情报放到桌上,走到门前眺望着那些桃花说道。她在想,酉鸡跟亥猪结盟,对桃花庵来说,到底是利是弊。
“来人,送一份厚礼去恭贺一下。”良久,妆别离才开口道。
“送礼?”张断崖起身问道。
“表示一下善意而已,有时候示弱,也并非一件丢脸的事情。”妆别离回头笑了笑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去,还是我去?示好归示好,也不能让别人真的看扁了我们。”张端闻言问道。既然要去送礼,那么派一般的人去肯定不行。那样一来,礼也送了,人家还说你是在随意敷衍他们。张断崖就想着,由自己或者妆别离带队去,这样一来显得庄重,二来嘛,也是稍微对对方展示一下实力。他想告诉人家,桃花庵可不仅仅只有柔弱的女人,它同样有厉害的角色存在。
“你我都不合适,程昱去最合适。我们是桃花庵的底牌,上去就亮底牌,人家会觉得我们心虚。派一个实力不弱,但又称不上底牌的使者过去最好。桃花庵能有一个程昱这样的人,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至于咱们手里到底有多强的力量,就让他们去猜吧。越是猜不透,他们就越是不敢动我桃花庵。等他们猜透的那天,我想我们也应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妆别离坐回椅子,手指在桌上轮番敲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