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没什么用嘛,草药虽然还是那些草药,可是剂量怎能随意更改。算了算了,不等了,我还要回药堂研药呢。”又等了半个时辰,程昱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秦蕊终于是忍耐不住,甩甩手告辞而去。
“真没什么作用啊?你还是老实躺着吧,用秦蕊的药,顶多就是多花费点时间罢了。”秦蕊走后,妆别离上前看了看程昱的伤腿,安抚了他两句后也转身离去。
“公子,这药...”一旁伺候着的春桃拿起剩下的那枚药丸,摇摇头就准备扔了。
“别扔,快去看秦蕊走远了没!”程昱急忙开口说道。
“秦医师早不见人影了,公子怎么了?”春桃依言走到门口冲外张望了片刻,然后回身道。
“痒死老子了,这药有效,我觉得都痒到骨头缝里去了,伤处也没之前那么疼。你看...”程昱闻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随后用手托着伤腿,还轻微的那么上下弯曲了两下。
“公子方才为何不说?”春桃欣喜的上前,然后低声问程昱道。
“刚才说了,难免又要被那秦蕊给研究一番。说不得她还要拿药给我做试验,我才没那么傻呢。快,拿纸笔来我要给那猪头回信,省得他真把人家给砍了。”程昱微微活动了几下伤腿,然后急忙对春桃吩咐着。春桃笑靥如花的急忙给他找来纸笔,程昱很快就给朱刚烈写一封回信。
“派人送去亥猪!”吹干了纸上的墨迹,程昱将信折叠好交给春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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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春桃将信贴身放好,看着程昱轻喊了一声。
“嗯?”程昱用手触碰着伤腿,觉得断骨处的伤痛逐渐在减缓。他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却开始盘算着,等明日将剩下的那枚药丸吃下去,自己是不是就能下地行走这件事情来。
“你变滑头了呢!”春桃抿嘴一笑,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
“有吗?”程昱挠挠头问道。
“有!”春桃使劲点点头道。
“混蛋,你居然敢骗我?”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两日之后,程昱已经可以拄拐下地了。秦蕊闻讯,气冲冲跑到程昱的宅院里一番叱骂。接着,程昱还是没有逃脱做小白鼠的命运。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秦蕊每天都会拿几枚她新炼制的丹药过来给程昱吃。一直到她最后将朱刚烈送来的药丸复制成功才算罢休。
“这是三颗伤药,你吃完应该就能不用拐了。下次再敢骗我,信不信我在你药里下砒霜?”虽然当小白鼠让程昱觉得有些不爽,可是那些药丸的效果却是不俗。几天下来,程昱觉得自己的骨头已经开始愈合了。现在拄拐走路,也没有之前那么畏痛。秦蕊将三颗才炼制出来的药丸交给他,然后傲娇的扭头离去。
“这个秦蕊虽然做事有时候风风火火的,不过炼药倒是真的有一套。”三颗药丸分三天吃下去,程昱果然如同秦蕊所说那般将拐杖抛到了一边。虽然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可毕竟他现在不再需要躺在床上或者是用拐走路了。他的断骨已经愈合,接下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调理就是了。
“明日我准备去闭关楼闭关!”宿嫣然搀扶着程昱,在宅邸外散着步。程昱深吸一口气,嗅着周围的花香对她说道。
“闭关?”宿嫣然手挽着程昱的胳膊,在花丛中缓步走着道。
“嗯,桃花镇一战让我有些心浮气躁。我想安静一段时间,想一想修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单纯的只是为了跟人较量,然后杀了对方?”程昱觉得自己最近的戾气日益增长,他本就不是一个嗜杀之人。这种变化,让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也好,闭关楼那里清静,正好你可以趁此机会静养一段时间。我陪你一起去,也方便照顾你的起居。”宿嫣然闻言点头说道。程昱修行的时间不长,很多事情不懂。可是她不一样,她打小就出生在青丘城内,对于很多事情她比程昱要清楚得多。程昱若不将心理调整好,接下来或许难有寸进。又或者,会从此踏入另外一条路。不能说是邪路吧,不过宿嫣然觉得那条路并不是适合程昱去走就是了。
“楼兄,我又来与你为伴了!”程昱决定下来的事情,就会马上付诸于行动。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次日一早他就跟宿嫣然双双来到了后山上的闭关楼前。看着门窗一尘不染的闭关楼,他先是抱拳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才伸手准备去推开大门。
“吱嘎...”程昱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大门,门却是自动给打开了。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迎面而来,让程昱闻之感觉到了惬意和松弛。
“进去吧,楼兄在欢迎我们呢!”程昱拉着宿嫣然的手,双双朝闭关楼内走去。两人才踏步进去,身后的大门又是吱嘎一声自行给关上了。窗户随后自动开了半扇,让屋外的阳光投射进来。阳光将将晒在程昱身上,让他的心里生出了一股子暖意。楼里比起以往来,多了一道楼梯。楼梯盘旋向下,通向下方的问道福地。看得出来,这里每天都有专人前来打扫。因为放眼看去就连楼梯的扶手,都是一尘不染。
“嚓!”宿嫣然拿起长几上的火镰,将一炷线香点燃后,陪着程昱盘膝坐在蒲团上。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隐约之间在他们的体表笼罩上了一圈五彩斑斓的光晕。两人手拉着手慢慢入了定,等他们入定之后,闭关楼的窗户这才轻轻关上。随着窗户的闭合,程昱二人身边浮现出了如同萤火虫一般七彩的光芒。光芒绕着他们的身体上下浮游,时而随着他们的呼吸钻入体内,时而透过他们的皮肤又钻了出来。
“砰砰!”程昱与宿嫣然的心头,同时响起了心跳声。宿嫣然一下子睁开双眼,想要把手从程昱的掌心抽出来。因为她还记得,上一次她引发程昱体内的天狐之心所造成的后果。才一动,程昱的手掌却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别动!”程昱闭着双眼,缓缓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