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公子他们正与天机殿鏖战,我们要不要派遣援兵过去助几位长老一臂之力?”自打程昱等人前往林中埋伏之后,宿嫣然就不停调派探子前去打听战况。前方的战况一条接一条的传回城内,春桃首先按捺不住对宿嫣然问道。
“我看你是在担心你家公子吧?放心吧,有张爷冷爷在,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说一直没有机会在实战之中提高自己,这一次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天机殿除了载酒能威胁到哥哥,其他人顶多也就是跟哥哥不相上下。城内的秩序可还安稳?最近咱们可得防着天机殿的探子在城里散布谣言扰乱军心。一旦发现有人造谣生事,杀无赦。”宿嫣然对于程昱倒是显得不怎么担心,两人每天都会在一起,对于程昱的实力宿嫣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城内秩序井然,城主放心便是。只要谁敢散布谣言,不用我们动手,城里的子弟就会将他们给拿了!”春桃闻言万福答道。青丘城跟其他的三城比起来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他们的血统更为纯正。满城尽是狐狸精,这话可不是白说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外人很难混进城内从事一些破坏性的活动。
“那就好,派去战场的探子还是不能断。不管什么时辰,一旦有前线的消息,马上来禀报!”宿嫣然轻捋了捋垂于脸颊两侧的秀发对春桃吩咐道。
“城主放心!”春桃施礼轻道。
“也不知,这一战天宫和万佛会做什么打算!”宿嫣然靠坐在椅子上低声自语。
“天宫城是不会让咱们专美于前的,他们一定会派遣大军前来助战。至于万佛,他们的小智上尊,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呢。时而稚嫩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时而行事却又如同一只老狐狸那般。”一旁低头看书的米兔放下手里的书卷抬头答道。说到老狐狸,她还冲宿嫣然赧然的吐了吐舌头。把话说完,她才想起来眼前坐着的这位,也是一只狐狸。
“上尊,玄荒派遣信使前来求援,咱们万佛打算派遣多少僧兵前去助阵?”万佛城内,小智和尚正捧着经卷盘腿坐在榻上浏览着。在他的面前,一个青衣尼姑正在那里煮着茶水。尼姑便是那佛前的灯芯青霜!斟满了一盏茶,青霜将其端到了小智面前低声问道。
“静观其变!”小智和尚端起茶盏,嗅了嗅那沁人心脾的茶香说道。
“静观其变?莫非上尊此次,并不打算出手么?”青霜闻言微微一楞道。
“天机殿区区一部先锋,哪里需要四城合力围剿?就算他们这一次来了一个载酒,青丘城的张断崖足以应付。至于其他的,不过土鸡瓦狗,自然用不着我们出手。”小智将茶送到嘴边,轻呷了一口后说道。
“紫霞最近,还是没有动静么?”小智将茶盏放下,问青霜道。
“没有呢上尊,整天跟个闷葫芦一般,就那么一个人呆坐着动也不动。”青霜摇摇头答道。
“不要去打扰她,有些事情,旁人是帮不上忙的。”小智点点头,手指轻抚过茶盏的边沿说道。
“唉,照这么下去,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缓过来。”青霜替小智和尚把茶盏添满,轻叹了一声道。
“载酒大人,照这么下去不行啊!”青丘城外绵延数百里的森林之中,魔礼海鬓角滴汗对苦战之中的载酒喊道。天机殿前来攻打青丘城的队伍被切割成了三部分,就算他想将属下们召集起来,眼下也是难以办到。更何况,随着战况的加剧,天机殿这边已经开始有逃兵出现。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这些降兵保不齐会再降一次。
“撑住,别泄气!”载酒手中的酒葫芦抡圆了往张断崖身上砸去,口中则是对魔礼海沉声道。张断崖见魔礼海故技重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个抢步上前挥拳就朝着载酒的心窝捣去。
“大人当心!”魔礼海提醒着载酒,而他身边所剩无几的亲随则是提醒着自己的主子。张断崖猛攻载酒,程昱却是趁着魔礼海分神说话的时候,一脚朝他踢出一条蛟龙。蛟龙所过之处,哗哗一阵水流翻涌的声音传出。四周的花草被蛟龙的力量吸取到它身上,最后昂一声龙吟,蛟龙奔到魔礼海脚下昂首冲天而起。魔礼海腾身躲避,又见程昱纵身前冲,双脚接连蹬踏在林中树干上,朝他急速接近着。几道残影残留在人们的眼帘之中,等到残影消失,程昱却是已经躬身挥拳砸向了魔礼海的面门。
“砰!”魔礼海躲闪不及被程昱一拳打在脸上,一声闷响过后,他的整个脸颊当时肿胀得如同猪刚鬣一般。魔礼海正打算拼了挨上程昱一拳拨动琴弦对他进行反击,却不料整个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得腾空而起。魔礼海在空中使劲睁大已经肿得只剩下一条缝隙的双眼朝下看去,却见一条蛟龙正龙口大张着朝他腰腹处咬来。
“铛啷啷!”魔礼海急速拨动琴弦,顾不得去打程昱,首先将目标对准了那条蛟龙。一十八道琴音接踵而至,先后打在蛟龙的身上打得一阵水花四溅。
“敢杀我的人,我就要你的命!”程昱哪里会给魔礼海喘息之机?就见他大吼一声翻身腾云,几步之间腾身来到魔礼海的上空,扭身劈腿,一脚就对着疲于应付的魔礼海蹬踏下去。
“昂!”一头白象从天而降,朝着魔礼海的身上就砸落下去。
“轰!”一龙一象上下夹击,将魔礼海打得口吐鲜血,手中的琵琶差一点就脱手飞出。
“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魔礼海摔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一个人形的深坑后爬了出来怒道。不等程昱搭话,他的袍服当时就鼓荡起来。随着魔礼海催动体内蕴藏着的力量,他脸上的浮肿也在快速的消减着。少时,就见魔礼海袍服被体内奔涌而出的罡劲撕成了碎片,整个人光着膀子,肌肉坟起犹如一尊铁塔似的站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