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军团就算是再怎么厉害,在面对绝对的数量碾压的时候,实际上也是避免不了人员被消耗殆尽的可能的。
通过魔境之门从影之城召唤过来的亡灵士兵所消耗的是夜的魔力,所以说,从一开始夜所能从魔境之门内召唤出来的亡灵士兵的数量也就是有限的。
而且,注定不会比那一望无际的尸潮多。
但是......
“我也不是只能够坐在一旁干看着啊。”
嘴角微微上扬,夜目视着前方面色冷酷的这样子自言自语道:
“该让你们试一试威力最强的自在法,究竟是有多么恐怖了吧。”
这样子说着,他的腰间彩虹色的小剑突然变大,变成了一柄长剑的大小漂浮于他的身边,骇人的存在之力自那彩虹色的长剑中释放而出。
其背后,一对彩虹色的翅膀也是随之而展开。
这是红世之王梅利希姆,亦即他的契约红世使徒【虹之翼】的自在法【虹天剑】,虹天剑能够在空气中传播,且威力并不会随着距离而变弱,如果是使用磷子作为传递的媒介的话,便可以通过折射的效果对整片地形造成无差别的恐怖轰炸。
即便是真正的神灵,在面对这一招的时候也依旧不敢轻易的忽视。
每一道七彩流光都能够接受夜的控制,即便是坚如磐石的盔甲,在这些流光的攻击之下也只能如同薄纸一般,被轻易洞穿。
现在,他所使用的,也就是这样子的一股恐怖的力量。
“虹天剑!”
夜释放出浑身的存在之力一道七彩的虹光自长剑里射出,在落在空中被无数的磷子所折射时,就仿佛是七彩的霞光亦或者说是七彩的光雨,携带着恐怖的威力铺天盖地的朝着尸潮倾泻而去。
“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接连响起。
数不胜数的光雨轰落在地面,炸开了土地,扬起了尘土,掀起了剧烈的狂风,贯穿了一具又一具丧尸的身体,就如同之前被他的刀光所斩击之后一般,整片地面统统染上了血红色。
但是,这又与那刀光的斩击不同,在这样子的攻击之下,整个盆地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到处都是被光雨坠落而轰开的坑洞,血腥的气息在爆炸所产生的狂风中被吹得朝四周扩散了开来。
“明明就只剩下你一个失控的人偶了,结果还要给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刚刚收回了体内的存在之力,夜便是接收到了远在魔法学院的伊芙给自己的传音。
‘你的法阵被一个大怪物给击破了,虽然我也把他给冻着烧死了,不过他的魔免倒也的确是挺高的,竟然超过了你的法阵所能承受的最大负荷。’
‘这种怪物的出现或许并不是偶然,魔法学院我就交给那九个小家伙了,现在我得去城镇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了。’
虽然只是几句话,但却还是让他感到了有些担忧。
“能够超过我的法阵所能够承受的极限的变异丧尸,这家伙要是被公爵或者卡莉娜夫人给碰到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卡莉娜是风魔法师,如果对方的魔免够高,那基本上也就被废了一半了,而瓦里埃尔公爵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即便是精通剑术,但是在面对伊芙所描述的那种庞然大物的话,估计还是有些够呛。
至于另一边,领地那里他也就根本就没有怎么担心过了。
领地那里所布置的法阵可是已经达到了一个半成的大型阵地的地步,而且还有十三根圣矛所构筑而成的雷锁法阵,要是这样子的程度对方也都能够突破过去的话,那对方在这之前究竟是受到过多少魔法师的攻击啊。
那该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才能达到这样子的程度。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吧。”
全开着灵觉,他一边寻找着那具人偶的下落所在,一边不断的使用者大范围的法术攻击,一次又一次的轰击着这几乎望不到头的尸潮。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要知道这里的丧尸究竟是有多少。
如果说一个亡灵士兵可以做到以一当十的话,刚才他所召唤出来的起码接近万数的亡灵士兵到现在都已经是快要阵亡一半的数量了,可就算是如此,他视野所能够覆盖的范围里,丧尸的数量依旧也没有任何的一点有所减少的迹象。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在不对周围的土地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的情况之下,想要将这么多数量的丧尸给清空,这究竟是一个多么令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要知道刚才那几乎覆盖了整片盆地的【虹天剑】实际上也就只是消灭了一两万的数量而已,要知道这已经是一个威力恐怖的攻击了,到最后的收益虽然就这样子看起来似乎蛮可观的,但是如果与那看不到边际的丧尸群比起来,似乎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呐呐,看样子恐怕这一次打完真的得在家里躺上好一会儿才行了。
正当他在为打完之后的事情做着打算的时候,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在这个时候突然便是被厚厚的乌云所笼罩在了其中,厚厚的乌云中隐隐的闪动着雷光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压抑的感受。
“圣雷天罚......”
天边,远远的传来了一道空灵的声音,就如同少女严肃的声音一般。
伴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高悬于空中的乌云里,那一道道闪动的雷光竟然纷纷聚拢到了一起,随后就化作了一道道如同撕裂了天空的惨白了雷霆,狠狠的轰击在了丧尸群中,造成了恐怖的爆炸。
但,这还没有意味着停止,现在的攻击,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很快,整片天空便是被雷霆所覆盖,一道道闪电从空中劈落而下,一次又一次的对丧尸群构成了恐怖的打击。
看到这一切,夜的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
他可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刚好就是自己运气好的原因,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助自己。
只不过,至于那个人是谁,这就是他所难以猜测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