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令人意外的是，赫尔拒绝的很坚定。
“呃……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赫尔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方璇奇怪。
如果不是她与书有那么一段渊源的话，方璇都怀疑赫尔是不是故意钓鱼，选一个地方安排自己了。
“我只能在那个地方进行仪式。”
赫尔没有打马虎眼，她清楚这种东西是不可以糊弄的。
“可以，让我准备一下。”
但方璇却顺势点头了。
“……你不考虑一下吗？”赫尔想忍一下，但是最终没忍住。
这么随随便便答应真的好吗？万一自己图谋不轨呢？
但方璇却摆了摆手，拒绝了赫尔的好意。
“不，不用了，我去给她们说一下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
“不行！你不能去！”阿格蕾丝把桌子拍的砰砰响：“你就那么相信那家伙吗？你难道忘了还有很多人盯着你吗？？”
“对对，太危险了，方璇不能去哦，乖乖待在这里不好吗？？”
被吵醒的拉菲尔得知方璇又要外出，也是用着自己特有的腔调劝方璇。
“带上我的话，还可以考虑一下……”
“那也不行！”
蕾米尔缩了缩脖子，炸了毛的阿格蕾丝果然好可怕。
“安啦安啦，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方璇苦笑着，握住了阿格蕾丝的手：“当然蕾米尔我是不会带去的否则你们的安全就没人保障了，所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忘了我的能力了吗？”
“就是你的能力我才担心的，”阿格蕾丝皱了皱鼻子，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但到底还是被方璇安抚下来了：“万一你再不知所踪一次呢？”
“能让我不知所踪的是神明才有的能力，也只有神明才能让我不知所踪。”
说这句话的时候，方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在说一句平平常常的话。
但是阿格蕾丝这才想起来，眼前这家伙在对于圣德里大陆一众大魔法师来说，就是一个恐怖存在。
只是这一阵子她一直在搞血族和神族，倒是让人忽略了其本身的战斗力了。
别的不说，变态级的恢复能力，据说脑袋掉了也能继续活蹦乱跳。
“唔……”阿格蕾丝不甘心的地咬着嘴唇，这一刻她无意间显露了属于她本身的娇态：“那你早点回来。”
“噗呲……”
阿格蕾丝话刚说完，一旁角落里面突然响起了一声憋不住的笑声。
阿格蕾丝脸颊瞬间升腾起火烧云。
“你……”
“哈哈哈，学院长你那个样子改真的是贤淑呢哈哈哈……诶?！”
乌利尔只顾笑，等她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学院长已经是到了她的面前。
“你想死吗？！”
秘奥义:二度＊阿格蕾丝炸毛。
方璇有些好笑地看着乌利尔被阿格蕾丝按在地上摩擦，当然后者对方璇比出来的大拇指她也看到了。
蕾米尔则是摸了摸拉菲的脑袋，指了指还在昏睡的艾薇儿。
意思很简单，叫方璇快去快回，不要让这两个妮子担心。
方璇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离开。
*****
在快要到达那个临时会客室的时候，方璇被特里菲娜拦住了。
“我刚刚没有看到伴，她去哪里了？”
方璇见特里菲娜气喘吁吁的样子，却是先开口道。
“我送她去休息了。”特里菲娜缓了两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方璇：“那个，你去那里不危险吧？”
潜台词是，危险的话就不要起了。
“安啦……”方璇努力地踮起脚尖摸了摸特里菲娜的脑袋：“我说过的。”
“啊……嗯。”特里菲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被整的心不在焉。
方璇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待客室（临时）。
“可以走了。”
*******
时间来到傍晚。
方璇等人来到了赫尔的墓园——圣德里就建立在人类与血族领地的过度地界，负责直面血族的冲击。
所以这个墓园距离圣德里也不远，中间只是隔了一个小的可怜的莉莉丝的领地。
方璇是想到莉莉丝那里去打个招呼的，但是赫尔好像是与莉莉丝有什么过节，所以他们特意绕了一圈，避开了莉莉丝的领地。
至于莉莉丝为什么会与赫尔有过节，可以从赫尔抱怨的“那小妮子经常来我这里捣乱”这句话窥测一下。
“那是关系好吧？”
“才不。”
“……”
对话到此结束。
方璇只能推测赫尔与莉莉丝相熟，但也没有更多的猜测了。
“这个墓园就是你的家吗？”
“只是墓园而已。”
赫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落寞，方璇差点都要替她补上一句“我已经没有家了”。
然而赫尔毕竟是赫尔，她不会说这种话。
“你要稍微休息一下吗？”
“没……算了，我还是休息一下吧。”
方璇原本不想休息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要给书商量一下。
“……”赫尔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下方璇：“要换一身衣服吗？”
“不，不需要。”
“那就跟我来这边吧。”
说着赫尔示意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巴罗，后者沉默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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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不大的房间中，方璇靠坐在墙角，闭上了眼睛。
这样坐的最直接原因是方璇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赫尔，之前自己已经展示了对她足够的信任，如果她要对自己下手的话，除了施展开法术，等会是就是最好的时间了吧？
“呐，书，如果赫尔真的因为什么原因要杀我的话，她可以成功吗？”
“这个是否定的。”
书和方璇靠着那颗梧桐树，看着境界的地平线（大雾）越展越远——这是书正在重新自己的里世界，目前的进度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或许再过一阵子，那月她们就可以回来了。
但方璇没有功夫考虑这个问题了，她现在想要摸清楚赫尔的真正底细。
对于方璇的问题，书的回答却是很肯定。
“不是……为啥？”
“因为是你啊……”书看了一眼方璇：“老实说，赫尔的能力，在巅峰状态下就连神明都避退三舍，这也是为什么阿瑞斯只是回了冥界神殿的原因——冥界神殿的损坏会削弱赫尔的实力，但最终赫尔是不会死的。”
“神会死吗？”方璇有些难以置信。
“神是会死的，否则拉克西丝的姐妹现在又在那里呢？”书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