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4年3月,明印集团开国元老之一,海军名将陈蓉,病逝锡兰。
1594年4月,明印集团开国元老之一,训练部部长陈翠,病逝家中。
1594年6月,明印集团开国元老之一,海军局局长陈蓝,中风去世。
同月,明印集团开国元老之一,前情报头子,明印集团情报祖师爷陈青,因心脏病发作医治无效,去世。
1594年8月,陈禄推着陈海,和李华梅、丽露、秦良玉、海巧等人一道,参观科学院。
“这就是新式火药吗?为什么是黄色?”
秦良玉正要上手触摸,被科学家急忙拦下,并带离远些。
“秦助理,不要用手碰它,有毒。”
秦良玉一听有毒,飞快缩回爪子。
海巧开口问道:“这种火药为什么是黄色的?与黑色火药相比有何不同?”
科学家解释道:“这种黄色火药是在原有基础上,添加新式硝化棉材料制作出,因其燃烧时剧烈,且无烟雾,故而命名为无烟火药。”
“好神奇......硝化棉又是什么?硝石和棉花?棉布?”秦良玉好奇问道。
科学家当即言简意赅的解释,然后海巧要求讲得深入些。
远远地看着秦良玉她们在科学家面前仔细聆听,陈禄弯腰把脸凑到陈海脸边。
“大姐,这家科学院你有印象吗?这是当初你亲自定的选址,从大员岛太阳城迁移过来,汇聚全世界的顶尖科研人才。”
“大姐,我猜你是知道什么是硝化棉,什么是无烟火药的,三丫子猜得对不对?”
陈海瘫坐在轮椅上,昏暗的目光呆呆望着前方,那曾经明亮璀璨有无限可能的美眸中,只剩下一缕茫然。
见此情景,陈禄黯然一叹。
忽地,陈禄手臂上搭来一只手。扭过头,是丽露关切的神色。
“二姐,不要着急,大姐只是暂时丢失过往记忆,会....咳咳咳.....会康复的.....咳咳......慢慢来吧。”
丽露还是那样的体贴,只是看她日渐稀疏的枯黄秀发,看她日渐疲惫的憔悴面容,看她眉宇间散不开的倦意,陈禄不禁心疼。
“黄毛妹妹你注意休息,把事情安排给小辈们去做,你好好休息.........”
“二姐放心,有我在,我看着她。”李华梅说道。
陈禄对她道:“华梅妹妹,你也要多注意,多休息。”
李华梅笑着转移话题:“二姐,黄毛妹妹,她们五个里谁合适?”
“大姐失忆前.......有提过接班人的打算吗?”
陈禄平淡的压下心中秦良玉的名字。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没说看好谁,或许在大姐心中有答案,但.........”
李华梅看向丽露,丽露摇了摇头。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这五个孩子都很出色。秦良玉入蜀,只靠自己拿下整个西南大区的市场;徐清冰虽然逊色,但天竺大区怎能和西南大区比,后续破除天竺旧制,革新变法,天竺大区于今的广大市场和优秀兵源、廉价原材料,徐清冰是有功的;沈芸虽然一直在总部,但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各部门秘书都信服她,这也是一种本事。”
李华梅笑着点了点头。
“海巧也是不错的,当初明国的事情很能证明她的能力和抗压,接任北方大区以来做事并无纰漏亦无损失,我认为她是个合格的帮手。”
“至于秦良玉,她很出色,一己之力拿下西南大区市场,还把雪域高原的问题解决,把吐蕃旧地纳入市场,让我们有象雄石、藏红花、牦牛肉能买,这份成绩不禁让我想起当初,大姐带着咱们一点一点的创业.........”
陈禄点头:“的确,这点上有大姐的风采。”
李华梅顿了顿开口:“二姐,黄毛妹妹,我想说.......老姐妹们现在一个一个的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如果......如果我们撑不到大姐记忆回来,第二代里总要先拿出个应急预案来。”
“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主,董事会里股份票数怎么算,该推谁当执政官,都要有个准备,以免到时乱了方寸。”
陈禄颔首道:“先说执政官人选吧,暂且按秦良玉、海巧、徐清冰、立花关千代、沈芸的顺序来,即使有意外也能替补,总不可能都出意外吧。”
“董事会的话..........”
陈禄说着突感头疼,有些埋怨的余光一扫轮椅上的大姐。
你搞得这逼玩意儿真你奶奶的曹!
丽露接过话头:“董事会牵扯股份,很麻烦。像是沈家还好,沈伯伯长子平安弟弟健在,幼女沈芸也在,股份能有个继承人。但像大姐,像二姐你,像我,我们都没有子嗣,股份非但没有合法继承人,而且大姐二姐你二位是占大股.........”
陈禄蹙额开口:“这个话题太大了,这里不是探讨的地方,回去再说。”
余光一扫,已经开始测试无烟火药强度,陈禄简单看几眼便回过头。
“西方现在怎么样?泰西诸国是个怎么热闹?”
丽露闻言,香唇上笑意止不住的勾起。
“法兰西等国都取得不错成绩,犹以法荷意三国。法国是靠亨利四世卖国集团注入资本,又有战争的残垣断壁,百废待兴自然是能做出成绩;荷兰是完全效仿集团,发展毛纺织,呢绒畅销欧陆,把英格兰当成原材料市场,逼得英王搞关税壁垒;意大利更不用多数,虽是北边一半,但底子在,又有热那亚商人,一派欣欣向荣。”
“伊比利亚坐拥金山银山,发展工业性质缺缺;奥地利内陆大国,只是放权给威尼斯商人重操旧业;至于集团的敌人奥斯曼..........”
李华梅很不厚道的抢过话头:“阿迪勒很有想法,但回天乏术。”
“想在埃及搞棉纺织,结果纺织厂被扔进小亚细亚的山里,成本高到爆炸,基层人员学习集团先进技术傲慢轻视,加上一群官僚想捞钱,是织一匹赔一匹。货物产出卖不出去,奥斯曼就干脆强制售卖,把质量奇差无比的棉布丢给官员,责令限期卖出,怨声载道一片。”
“奥斯曼的官员个个都很神奇,不知是谁搞了个棉布进乡村的主意,拿残次棉布换农民粮食,又不认棉布只要钱交税。农民只好以粮换布,又以极度低廉的价格出售,一时间破产者无数。”
李华梅笑道:“奥斯曼帝国境内,没有不骂阿迪勒的,没有不骂工业化的。”
陈禄失笑摇头,不管是东南西北哪一方,最后最终都是底层农民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