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于黄巾军中左右冲杀,两柄狂歌戟不知斩杀了几何敌军。
正当他快要力竭之时,城头忽然响起了鸣金之声。
太史慈微微蹙眉,
‘眼下战场上并无青州军士,唯独吾一人,这鸣金之声莫非是鸣给吾听的?’
本已打算以身殉国的太史慈此刻也升起了求生之心。
他再次杀穿了黄巾军,在力竭之前来到了城下。
看着浑身浴血,已然快要辨认不出模样的太史慈,孔融差点痛哭出声。
“快!快放箭!射死那些黄巾贼!”
话音落下,无数的箭矢向着黄巾军而去,逼得黄巾军向后逃窜。
管亥冷着脸,看着躲在墙角的太史慈,冷哼道:
“所有人,退到弓箭射程之外候着,一旦他们敢开城门,我等便冲上去!”
而此时,太史慈趴在马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血液凝固,糊住了他的眼睛。
他一把擦去眼角的血痂,看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黄巾军。
‘看来他们今日是非要吾死不可啊...
也罢,待吾休息片刻,再去冲杀一阵!
就算要死,吾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一念至此,太史慈闭上眼歇息了起来。
“太史子义!”
忽然,一道声音传入了太史慈的耳中,他抬头一看,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正和蔼的看着他。
“孔大人!
大人!危险啊!莫要探出头来!”
“子义!看那边!”
孔融置若罔闻,伸手指向了一旁。
太史慈顺着看了过去,便见一个大大的竹筐从城头吊了下来。
“子义速速进去!我等这便拉你上来!”
太史慈见此也不迟疑,他翻身下马,轻轻的抚了抚战马的马鬃。
“好马儿,今日多亏你了,你快快离去吧,那些贼人追不上你的。”
战马好似听懂了太史慈的话语,撒开马蹄便奔向了远方,而太史慈则翻身跳入了筐内。
“不好!那太史慈要跑!”
管亥惊呼一声,指挥着大军便要冲过去。
“放箭!!”
随着孔融一声令下,城头再次箭如雨下。
“该死!!”
管亥气急,忙也下令大军放箭。
稀稀拉拉的箭矢打在地上,根本奈何不了太史慈分毫。
见此,管亥夺过一把长弓,奋力的将长弓拉成满月。
“中!!”
一声历喝,箭矢离弦。
眼看箭矢就要射中太史慈之际,太史慈猛地伸手接住了箭矢。
他从背后取出宝弓,将箭矢搭在弓弦上,用尽力气大喝道:
“还给你!!”
咻的一声,箭矢划破长空,笔直的插入了管亥的左肩。
“啊!!痛煞我也!!”
管亥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在痛苦中目送太史慈上了城头。
“撤!!!”
...
登上城头后,太史慈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一日后。
“子义!你可算是醒了!”
“大人...”
太史慈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一把被孔融给按住。
“子义,不必多礼了!
此次若非是子义,恐怕整个都昌城都将沦为人间炼狱啊!
子义高义!老夫不及也!”
“大人可莫要折煞下官啊...”
“唉,老夫所言皆是真心。
子义啊,你一声武艺,做一区区奏曹史实在是埋没了你。
老夫欲提拔你为别部司马,待青州之乱平定后,再奏请朝廷,为你谋一正式职位。
不知你可愿意?!”
“大人!子义自然愿意!多谢大人赏识!”
太史慈大喜过望,连忙朝着孔融行了一礼。
孔融见此也是欣慰的点点头,他看着眼前的太史慈,那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满意。
“子义啊,如今黄巾贼兵围我北海,不知你可有把握退敌?!”
“大人,想要退敌并不难,可若是不彻底击溃敌军,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出来作乱。”
“老夫也明白,只是我北海可战之兵不过三万,又如何能彻底击溃黄巾逆贼?”
“大人,何不向外求援呢?”
孔融眼皮一抬,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子义以为该请何人相助?”
“大人,末将以为兖州曹孟德与徐州陶刺史皆可为援。”
“哦?为何不是冀州长平侯?”
“长平侯若是能相助,那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冀州虽说与我青州毗邻,但毕竟隔着黄河天险,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孔融收起了试探的心思,缓缓开口道:
“子义...你可愿往徐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