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再次睁眼时已是清晨。
此地位于吕府的后院,平日里极少有人过来打扰。
直到阳光打在卫宁的脸上,他才缓缓醒了过来。
昨夜的征伐令他有些疲倦,不得不说,练武的就是能折腾。
现场一片狼藉,足可见那一夜的癫狂。
忽然,吕玲绮的眼皮动了动,下一秒,她睁开了眼...
“唔!!”
卫宁眼疾手快,趁着吕玲绮大喊出声之前,一把捂住了吕玲绮的樱桃小嘴。
感受着身体的触感,两行清泪自吕玲绮的眼角流下,神情中有愤慨,有无助,有仇恨...
“听我说...”
卫宁深吸了一口气,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诉说了一遍。
“你放心,我不是始乱终弃之人,既然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实,那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说着,他轻轻放开了捂在吕玲绮嘴巴上的那双手,又从怀中取出一件信物。
“这是我的印信,你且收着。”
吕玲绮刚接过信物便要丢掉,但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四个字,长平侯印。
那作势欲丢的手停滞在了半空,她有些不敢想象。
恍惚间,吕玲绮第一次仔细打量起了卫宁。
“你是长平侯...卫宁?”
卫宁未曾隐瞒,轻轻点了点头。
一瞬间,吕玲绮的嘴角竟微微翘起,哪里还有半分委屈的模样。
“你真的是长平侯?!那个名震天下的长平侯?!”
“我想...在这世上应该只有我一个长平侯吧...”
一抹红霞浮现在她的脸上,为初为人妇的吕玲绮更添几抹风情。
“没想到你我是这样相识的...这难道就是缘分吗?”
她有些羞怯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卫宁的眼神,而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真的能打赢我爹爹?”
“应该不成问题...”
卫宁觉得有些别扭,他与吕布虽有过节,但起码也是平辈而交,眼下自己却莫名其妙的低了他一头。
得到卫宁肯定的答复后,吕玲绮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的追问着。
直到胸前的小白兔不小心碰到了卫宁的手臂,吕玲绮这才觉得不妥,害羞的用手遮了遮。
“不许看!”
吕玲绮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撒娇,她一直都是敢爱敢恨的女子,对于昨夜之事她早已释怀了。
毕竟,眼前之人便是她日思夜想的情郎,如今倒也算变相的得偿所愿了。
‘真是个冤家...’
她在心里感叹着,隐隐间竟还觉得有些甜蜜。
“你真的要对我负责?”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卫宁一个措手不及,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吕玲绮噗嗤一笑,胸前的小白兔随着抖了抖,看的卫宁两眼发直。
“还看?”
卫宁干咳一声,转过头去。
他起身穿戴好衣裳,又从一旁的衣柜里随便找了套衣服丢给床榻上的吕玲绮。
不多时,穿戴整齐的吕玲绮再次出现在卫宁的视野中。
宽大的衣袍未能遮盖住吕玲绮的玲珑身材,反而多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美感,卫宁再一次看呆了。
“我...我好看吗?”
吕玲绮鼓起勇气问道,眼中满是期许。
“好看。”
得到情郎肯定的答复后,吕玲绮心花怒放,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一屁股坐在了卫宁的腿上,缓缓的将脸蛋贴在了卫宁的胸膛。
感受着卫宁的心跳声,吕玲绮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充斥着全身。
她轻轻挑起头,眼神有些迷离,惹得卫宁一个没把持住,低头吻了上去。
许久后,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吕玲绮将整个脑袋埋在卫宁的胸前,
“我等你来迎娶我...你会来的...对吗?”
“会的,一定会的...”
“可是父亲他...”
“放心吧,奉先兄那边我会解决。”
此时的卫宁想起了前世影视剧中那熟悉的场景...
从今以后,我管你叫爸,你管我叫兄弟,咱们各论各的。
“宁哥哥...你待我真好...”
吕玲绮甜蜜万分,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巾帼英雄的气质,整个就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可人儿。
“玲绮,我需要尽快离开下邳城。
可是城中到处都是搜捕我的官兵,不知你有没有办法送我出城。”
吕玲绮沉思了片刻,重重一点头,
“宁哥哥,我每日都会前去巡视军营。
届时我带宁哥哥混出城就是了。”
“如此...那便多谢了。
走吧,你我二人一同去看看董白。”
“好...”
...
陈府中,陈侃跪在祠牌前整整一夜,眼下的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
“你还有脸回来?!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平日里那嚣张跋扈的纨绔劲呢?!”
陈侃一言不发,就这么干跪在地上。
“父亲,此事也不能全怪陈侃,定是有人在背后使诈!
孩儿已经调查过了。
这次破坏我等行动的乃是青州那边派来的。”
“青州?他想做什么?!
刚得了青州,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要折腾?!当真不把我们陈家放在眼里?!
哼!真是欺人太甚!”
“父亲息怒。”
陈群命人沏上两盅茶,而后缓缓开口道:
“听陈侃他们所说,孩儿认为那两员护卫应当是典韦与宇文成都。
可此二人乃是卫宁的亲卫大将,又怎会抛下卫宁,跑来我们徐州执行任务?”
陈纪闻言眼前一亮,
“长文的意思是...那位长平侯此刻就在下邳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