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董卓大营
袁林高傲的看着李儒,将信件扔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李文优,这是我家主子写给你的信,你赶紧看看吧。
看完之后,抓紧回信,我还要带回去复命呢!”
李儒背对着袁林,目光阴冷,躬身捡起了桌上的信件。
快速的看完整封信后,李儒嘴角挂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袁管事真是辛苦了,先喝杯茶水润润喉。
儒即刻便给袁大人回信。”
说着,李儒便端着茶水走向了袁林。
袁林轻蔑一笑,淡淡说道:
“不必了,你抓紧时间吧!
我还有很多事要办,没工夫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只听见哐当一声,李儒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
趁着袁林低头查看的功夫,李儒的袖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一下刺进了袁林的腹中。
“你!
...你就...不怕...我主子...”
话还未说完,袁林便断了气,身子倒在了地上。
李儒冷哼一声,丢掉了手中的匕首,他一面擦拭着手上的鲜血,一边不屑的说道:
“狗腿子一个,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你主子信上说的明明白白,你知道的,太多了...
真是个蠢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李儒踢了踢袁林的尸体,冲着门外喊道:
“来人,把他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处理完袁林后,李儒急匆匆的来到了董卓的大帐。
见李儒到来,董卓忙招呼他坐下。
“文优啊,何事来找咱家啊?”
李儒平日里公务繁忙,只在有要事之时才会来拜见董卓。
故,董卓才有此一问。
李儒行了一礼,道:
“袁家又派人来了。”
董卓面色一冷,不悦的说道:
“袁家又要咱家做什么?
当初咱家势单力薄,这才依附在他袁家之下。
可他袁家,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李儒忙劝慰道:
“岳父大人,咱们之所以发展的如此快,和袁家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如今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再说,没有了袁家,咱们要想名正言顺的进京,恐怕还要多费很多心思。
所以,还请岳父大人再忍耐一些时日...”
董卓脸色稍有缓和,不耐烦的问道:
“那咱家就再忍忍!
文优,这次他们要做什么?”
李儒将信件递给董卓,说道:
“岳父大人,请过目!”
董卓接过信件,眼中的火气越来越大,看到最后,董卓直接将信件撕了个粉碎。
“他袁家是疯了吗!?
竟然要咱家去杀了边章、韩遂!”
“岳父息怒!”
“文优!你说说,这袁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们是发现了我们的真实目的?”
李儒眉头微皱,沉吟道:
“岳父大人放心,我们和边章之事,袁家不可能知晓。
依儒之见,袁家恐怕是想要把我们当做弃子!
如今的西凉,表面上叛军已然占据了上风。
袁家定是觉得我们斗不过叛军,想让我们发挥最后的余热!
但这封信,既然是给儒,而不是给岳父大人您的,
就说明,袁家还没有完全放弃我们。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若我们能除掉边章、韩遂。
我们就还有存在的价值。
若不能,那他们就会彻底放弃我们!
哼!
袁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我李儒又岂会让你们如意!”
董卓显然有些跟不上李儒的思绪,但他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重点。
他用力一拍桌案,怒道:
“狗日的袁家!竟将咱家当做他的一条狗了吗?!”
“岳父息怒,儒已经有了计较。”
董卓压下心中的怒火,点点头。
“文优,这次一定要给袁家一点颜色瞧瞧!”
“岳父说的没错。
这袁家,养尊处优太久了...
看来,是时候该动动李傕这张牌了...
袁隗啊袁隗,你真的以为,我们在西凉待了这么久,就只有现在的这么一点实力嘛!”
....
而另一边
吕布尽起麾下大军,向着叛军大营进发,一时间,声势浩大。
滇吾收到斥候的回报后,点齐人马,出营决战。
“对面的主将是疯了吗?
你们看看他手下的兵,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毫无斗志。
就这样的兵,能打仗?
依我看,他是想通了,来投靠老子的吧!
哈哈哈!”
滇吾傲立于马上,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吕布冷冷的看着滇吾,暗道:
笑吧,一会有你好看的!
“魏续!传令全军!压上去!”
“喏!”
战鼓声响,三万世家联军发起了冲锋。
滇吾见状,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已派人查明,敌军那支骑兵在上一战中损失惨重,剩下的三万大军不过是一盘散沙。
随着他手中大刀落下,羌人大军咿咿呀呀的冲杀了过去。
两军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看着不断倒地的世家联军,滇吾狂傲的大笑着。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军攻入洛阳的景象。
就在他志得意满之时,他的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向着他的大军急速杀来。
领头二人正是颜良文丑。
滇吾大惊失色,
“不是说他们没有骑兵了吗?!
谁能告诉老子,这些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乱军中,吕布早已死死的盯住了他,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箭矢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牢牢的锁定了滇吾。
“啊!!!”
随着一声惨叫,滇吾跌落下马,到死都没有搞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首领死了...首领死了!
快跑啊!”
随着滇吾的身死,以及骑兵的冲阵,羌人彻底丧失了斗志,四散而逃。
吕布趁机率军追了上去,一路将羌人赶出了三辅之地,大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