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有些糟糕啊...”
董白那俊俏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本源亏虚,体力透支,外感毒邪,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谓外感毒邪,就是现在说的发炎,董白一边说着,一边用银针为霍兴祛除热毒。
卫宁担忧的看着霍兴,开口问道:
“神医,那我兄弟的病能治好吗?”
董白啧了一声,蹙起俏眉一言不发。
这可把卫宁吓够呛,
“怎么了?难道治不好吗?!”
一旁的潘凤更是怒斥道:
“什么神医!某看她就是庸医!
一个小女娃能有什么本事!?主公,万万不能被她骗了!”
“无双!不得无礼!”
董白撇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潘凤,
“女子怎么了?!谁说女子不如男?!
本小姐又何时说过治不好了?!
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想治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着,董白起身便要走。
“你!”
潘凤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涨红着脸盯着董白。
卫宁忙道:
“神医息怒,我手下兄弟也是担心袍泽的性命安危,故此失了礼数。
无双!还不快给神医赔礼道歉!”
董白停住了脚步,她噘着嘴一副傲娇的模样,斜眼看着潘凤。
潘凤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上前两步,抱拳一礼道:
“神医,是某鲁莽,冲撞了神医,还请神医原谅...”
“这还差不多,看在这位俊俏公子的面子上,本小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原谅你了!”
潘凤心里一阵憋屈,他强忍着不爽退到了一旁。
董白满意的点点头,她开口道:
“本小姐现在要开方子,你们抓紧去把我要的药材、药引准备妥当。
否则要是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某些人可别说是我治不好啊!”
说着,董白又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潘凤。
潘凤胸都要气炸了,刚要反驳两句,就被卫宁一眼瞪了回去,无奈的他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红花一钱、三七一钱、血竭一钱、桃仁一钱、积雪草、牡丹皮、马钱子、丹参、凤仙花也各一钱...”
董白一口气报出了一长串的药名,最后又说道:
“最后的最后,要需以一块奇玉为引,方能使药材发挥最大的药效。
都记清楚了吗?!”
卫宁愣愣的看着董白,那呆呆的模样惹得董白噗嗤一笑。
“好啦好啦,本小姐医者仁心,那我便给你写下来吧!”
“多谢神医!
不过,这奇玉又是何物啊?”
“真是笨死了...
这奇玉就是玉佩,越稀奇越少见的越好!
玉石咸寒,有除中热,解烦懑,润心肺,助声喉,滋毛发,养五脏,安魂魄,疏血脉,明耳目等疗效,你这兄弟积滞必生内热,用之为引,正合病机!”
卫宁听得稀里糊涂的,愣愣的点了点头,
“子鼠,照着药方去采购药材,另外,将能买到的所有玉石都买回来!”
“喏!”
董白一阵无言,虽然她不差钱,但也从没有这般大手大脚的花钱,她不禁开口道:
“公子对兄弟可真舍得啊。
这整条街的玉石统统买下,恐怕都赶得上本小姐一年的俸禄了。”
“哦?神医还有俸禄?
莫非神医还是大内的御医?”
“本小姐才不是什么御医呢...
你也别叫我神医了,我叫董白。”
“董小姐,在下陆尧,字仲达!幸会!”
“陆尧...你是扬州陆家的子弟?”
在皖城待了这些日子,董白对扬州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顾、陆、张、朱四大家族她自然也有所耳闻。
“正是!
前些日子,我兄弟二人随大军出征,讨伐叛贼孙策。
不想我这兄弟被敌军抓了去,好不容易我才将他救出来,谁成想...唉...”
潘凤瞪大了眼睛,他冲着张绣指了指卫宁,又指了指自己,轻声道:
“主公在说什么啊?”
“主公不愧是主公,这编瞎话的能力,吾辈楷模啊!
无双,学着点,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我...我tm...”
那边,董白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陆公子真是兄弟情深啊...
本小姐要是有个兄弟姐妹的就好了...”
“哦?董小姐是家中独女?”
董白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若是董小姐不弃,在下愿将小姐视为妹妹。”
董白抬起来了头,美眸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卫宁。
‘这陆公子倒是颇为俊朗,性格也很温和。
若是有这样一位兄长,倒也不错!’
“公子当真?!”
“自然!”
“好!那日后你我便兄妹相称!”
“如此倒是愚兄高攀妹妹了!”
潘凤翻了个白眼,
“子虎,咱主公也忒不要脸了吧...”
“你懂什么?
你以为,为什么我们有那么多主母!?
这都是泡妞的技术!好好学学!将来一定用得上!”
“牛犇啊!”
潘凤一脸崇拜的看着卫宁,一双耳朵竖的直直的。
另一边,董白与卫宁聊的火热。
董白第一次出远门,许多事情在她眼里都十分新奇,随着二人的深入了解,董白对卫宁所说的那些愈发的感兴趣。
“兄长,你说雁门真的有满城的蔷薇花吗?!”
“自然,兄长我又怎么会骗你!”
“好想去看看啊!一定很美吧!
对了兄长,既然你去过并州,那你一定见过那位长平侯吧!”
卫宁差点绷不住,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他淡淡说道:
“那长平侯,兄长我自然也是见过的。”
“兄长,那你和我说说,那个长平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董白满怀期待的看着卫宁,殊不知她口中的长平侯就在她的面前。
卫宁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即说道:
“说起这个长平侯啊,那可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时就精通诗词歌赋!
十岁那年更是熟读兵法,胸中自有韬略!
十余岁便率军剿灭了黄巾,被先皇封为了骠骑大将军,威震天下!”
卫宁越说越兴奋,夸起自己来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这长平侯英姿飒爽、玉树临风、人见人爱那是花见花开!”
“停!兄长!你这说的越来越邪乎了!
我怎么觉得你把他吹过头了呢?!他真有这么好?!”
“当然!
我所能运用的词汇都不及他本人万分之一的好!
那真真是一位绝顶好男人!”
一旁的潘凤死死的捂着嘴,不敢笑出声,张绣的一张脸也是憋得通红。
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意。
就在这时,子鼠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返回了客房。
“主公!东西都在这了!”
卫宁微微颔首,
“小妹,那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兄长!既然我已认兄长为兄,那这位便也是我的兄弟!
自家兄弟,我自然上心!”
“好!
小妹啊!等治好了我兄弟,兄长带你去并州涨涨见识!”
“真的嘛!?”
“千真万确!”
“好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