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躁动引来了不远处的乌桓守卫。
他们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骂道:
“一群贱民!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干什么?!
再吵就将你们剁碎了去喂我们的狼崽子!”
乌桓人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汉人百姓,他们眼中丝毫没有怜悯之色,好似汉人在他们眼里就应该是口粮一般。
对此,汉人百姓更怒了,连原本犹豫不决的人此刻也坚定了起来。
“跟他们拼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随即便有三四人冲了上去。
最靠近监牢的那名乌桓人被几人拉住了双手,猛地拽向监牢的栏杆。
咚的一声,那乌桓人与栏杆来了一个亲密无间的接触,巨大的撞击力令他头破血流。
“这些贱民要造反!”
乌桓人有些慌了,他们急速后退,一人更是快速溜走,准备去搬救兵。
而此时的严逸与另外两名大漠骠骑反应极快,他们身手矫健,几个翻身就翻出了监牢。
严逸拔出了被百姓控制的那个乌桓人腰间的佩刀,猛地掷向远去的乌桓人。
“啊!”
一声惨叫,那人应声而倒。
另外两人则向着十余个乌桓人杀了过去。
尽管他们赤手空拳,却也没有一丝的畏惧。
二人一个驴打滚,来到乌桓人近前,顺势便是一拳轰出。
那饱含怒意的一拳重重的轰在乌桓人的小腹。
巨大的力道令乌桓人痛不欲生,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
二人眼疾手快,夺下他们手中的兵刃,与乌桓人战了起来。
这时,严逸也支援了过来,三人配合无间,顷刻间就解决了所有的乌桓人。
严逸从他们身上搜出了监牢的钥匙,将监牢内的百姓放了出来。
而最开始的那个乌桓人,此时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身上血淋淋的,没有一块好肉,竟被人活活咬死…
郦止戈最后一个从监牢中走出,他朝着严逸说道:
“军爷,如今我们已经成功了第一步,只要再救出其他被关押的百姓,大事可成!”
“好!先生!待此事了,某定向将军举荐先生!”
说完,严逸带着人杀向其他的监牢。
慢慢的,跟在严逸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等到最后一个监牢也被打开,此时他的身后已经聚拢了一万多人。
严逸挑选了上千个身强力壮的,将抢来的兵器发给众人,至于没领到的,便从一旁的监牢上拆下了栏杆当做棍子用。
“先生!某带人去支援将军。
有劳先生带着其余的百姓在城中放火,制造骚乱!”
“放心,交给在下。”
严逸重重一点头,带着青壮便向着城门赶去。
……
此时,城头上的战斗愈发的激烈。
不少的大漠骠骑已经爬上了城头,延吉正领着乌桓勇士绞杀他们。
不久,大漠骠骑再次被杀退,这已经是第五次被杀退下去了。
“将军,兄弟们又被杀退了,这样下去,恐怕攻不下柳城啊!”
霍兴捏着拳,望着城头,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亲自带人冲一次!”
说着,霍兴翻身下马,他将梅花槊背在背上,又拔出佩刀咬在口中,随即便顺着绳索向上攀爬。
“快!掩护将军!”
下一秒,箭矢不要钱一般的向着城头射去,一时压制住了城头上的乌桓人。
趁着这个机会,霍兴双手双脚同时发力,一下便窜到了城墙的中间。
其余大漠骠骑也是奋力攀爬,数十人率先登顶,他们一手扒着城头,奋力一跃便跳上了城头。
“王!他们又上来了!”
“勇士们!随我杀!”
延吉挥动着大斧冲了过去,大斧猛的一挥,一名大漠骠骑被力劈成两段,不甘的倒了下去。
砍死一人后,延吉气都不喘便再次迎上了另一人,大斧挥动间又是一人毙命。
就在延吉大发神威之际,霍兴终于爬上了城头。
他从口中取下佩刀,在半空中一招大鹏展翅,长刀划破乌桓人的喉咙,鲜血四溅。
落地后,霍兴借势向前一滚,起身的瞬间又是一招横扫千军,这一小段城头的乌桓人瞬间被清空。
身后的大漠骠骑趁机围了过来,他们跟在霍兴身后,向着一旁杀了过去。
那边,刚清理完数十人的延吉抬眼便看到了大杀四方的霍兴。
“来了个狠的,看我剁了你!”
延吉大步迎了上去,一斧从天而降。
霍兴预感到了危险,一个侧身躲开了这一斧,斧头贴着霍兴斩了下去。
霍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激怒,他反手持刀,一刀刺向一旁的延吉。
延吉轻松挡下,大斧猛的压向霍兴。
霍兴抛出佩刀,电光火石间从背上取下了梅花槊。
就在延吉击飞佩刀的瞬间,梅花槊的槊尖已经来到了他的面门。
延吉避无可避,只得奋力一偏头,梅花槊划破脸庞,槊尖刺穿了他的耳垂。
“啊!痛煞我也!我要杀了你!”
延吉发狠,大斧一斧接着一斧的挥出。
霍兴没有硬接,以巧劲化去了大斧上的蛮力。
十余招后,延吉后继无力,大斧舞的明显慢了许多。
趁此机会,霍兴发起了反攻,梅花槊舞出了道道残影,令人应接不暇。
延吉连连后退,渐渐招架不住,突然,噗的一声,延吉身形一滞。
他低头一看,胸口不知何时已经被梅花槊贯穿,一朵梅花形状的伤口正在不停的向外涌着血。
“不可能…我怎么会…”
噗通,延吉的身子倒了下去。
“王!王死了!”
城头上的乌桓人大乱,大漠骠骑趁势猛攻。
而此时,严逸也带着人杀到了城门处,城门处只有百余乌桓人,被严逸带人杀得大败。
“快!搬开这些石头,放大军入城!”
千余精壮一人一块,片刻间就将石头清空,城门被打开,门外的大漠骠骑策马冲了进来。
“杀!控制城门!别让胡狗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