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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困惑了因陀罗几十年的问题, 最终露出它的真实面貌时, 因陀罗的心激烈地狂跳起来。
不等非墨回答他,他又问了一遍:“非墨, 你会陪我一起走上这条路的,对吗?”
非墨, 你不会离开我的, 是吗?
非墨看着他展露笑颜:“当然。”
她的语气间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她的神色温柔的如同春日的暖阳一样温暖了因陀罗有了凉意的心。
心被这暖意包裹覆盖, 变得莫名满足时, 因陀罗把她往怀中一拉, 随即抱住了她。
他抱她的力气并不很大。
但却抱得很紧。
他把她紧紧地圈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 任何言语也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感受。
因为之前被他心中过于强烈的负面情绪唤醒,担心他会暴走的缘故。
非墨一直都在默默地感知着从他精神世界中产生的各类情绪波动。
在这一刻, 非墨从他的精神世界中感受到了一种她极其熟悉的情感波动。
这样的情感波动她在纽盖特身上感受到过,在多弗朗明哥的身上也感受到过。
没人比她更加清楚这种情感波动意味着什么。
原来,他喜欢她。
清楚的认识到这点的时候,非墨垂下了眼眸。
自她来到世界。多部分时间她都因为身体原因在沉睡。
沉睡之时, 她偶尔也会清醒。
她知道羽衣把她交给他与阿修罗,让他们兄弟俩人轮流带她。
那时,无论谁带她, 她都不曾在意。
更不曾有过别的想法。
认真说, 除了陪着他之外,她不曾为他做过任何事情。
然而……
她什么都不曾为他做过。
他却喜欢上了她。
她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她有什么可值得他喜欢的?
面对他对她莫名产生的喜欢……
非墨闭上了眼睛。
经过在海贼世界几十年的相伴。
她与他之间的羁绊,已非言语所能表达。
她欠他的,已经怎么还也还不清。
她是可以因为这份心情不知不觉地去回应他对她的喜欢, 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顺其自然的发展下来。
可是,说她矫情也好,想得太多也罢。
她不愿因为这份心情去接受他对她的喜欢。
在她看来,她若是因为这样的心情去接受他的话,于他来说很不公平。
他是如此地优秀,他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她去施舍他情感的地步。
因此,她不回应也就罢了。
她若是对他有所回应之际,必然是她真正对他动心,她所作所为能配得上他对她的喜欢的时候。
事情想通,念头通达时,非墨睁开了眼睛,她的唇边荡漾起了一抹恬淡柔和的微笑。
仿佛心灵相通似的,因陀罗恰好在这个时候放开她,看到了她此刻的微笑。
他解开困惑的心因为这抹浅淡柔和的微笑狂跳了两下。
他想……亲她。
这么想的时候,他也这么做了。
他根本没给非墨反应的机会。
他直接低头将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真的只是贴着,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非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睁着眼怔在那里。
这家伙……
他……
他……
他在做什么?
他的动作扰乱了非墨的心,让非墨的心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
因陀罗不知非墨心中的感受。
他这会的心跳乱的厉害,那狂乱的心跳让他的耳朵和脸上相继起了热意。
他离开了她的唇。
随着他的离开,非墨回过了神。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她说什么?
她刚下好决定。他就打破了她画下的界线。
她又能说什么?
见非墨双眼湿漉漉地看着自己,因陀罗再次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这次,不仅仅只是贴着。他笨拙地咬住了她的唇。
是真的咬……
还是不知轻重那种。
他咬疼了非墨。
非墨轻呼,她扭头错开了他不知轻重的动作。
不用去看,仅凭着唇上的触感,她也知道,她的唇被他不知轻重的咬破了。
这家伙……
他把她的唇当什么了?
当成可以啃着吃的水果了吗?
因陀罗不瞎,他看到了她唇上的殷红之色。
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他的眼底出现慌乱之色。
慌乱之下,他伸手去触摸她的唇。
被他这一碰,那感觉比刚才还疼。
非墨不由轻呼:“疼,你不要碰。”来自灵魂的依赖之下,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地娇气软糯。
因陀罗立马缩回手。
这会,他不止眼中有了慌乱之色,他的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他怎么就把她弄伤了呢?
她一定很生气吧?
怎么办?
他不知该怎么做。
看他这副明明不安,却强自镇定的样子,非墨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这么打破他们之间的界线,如果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像以前那样对他,他肯定会胡思乱想。
以他什么都不愿说出来的个性。他若是胡思乱想,她不能及时给出反应的话。一定会出乱子。
这家伙……
他怎么就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怎么就不能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呢?
其实再想,他若是按常理出牌的话,他也不是他了。
他就是这么任性而单纯至极的一个人,不是吗?
人随事走。
非墨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她双眼湿润地看着他说:“不可以咬,很疼的。”
被她如此看着,因陀罗一下把她抱进了怀里。
下次,他一定会注意,再也不会把她弄疼了。
被他抱着,感受着他精神世界传来的强烈地情感波动,非墨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
那么就要面对。
这个时候,她是还什么都不曾为他做过。
但是,从今以后,她会努力让她的所作所为匹配得上他对她的喜欢。
这夜,她没有回到羽衣身边。
羽衣也没召唤她回去。
第二天,是阿修罗成为忍宗继承人的一天。
忍宗上下,大家从早忙到了晚。
晚上,所有人齐聚一堂,欢庆阿修罗接任羽衣的位置。
他们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所有人都很开心。
但因陀罗并不在这些人之列。他并没有出现在忍宗内。
陪他坐在忍宗外围的一棵参天大树上,看着忍宗内的一片欢乐之景,非墨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失落与难过。
但这种事她帮不到他。她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么陪着他。不让他感觉他只是一个人。
他还有她。
在她静静地陪着他的时候。
忍宗大殿内。
羽衣看着阿修罗说:“阿修罗,我要把我的力量全部传承给你。”
“希望你能跟因陀罗一起将忍宗的和平友爱传承传递下去。”
“是,父亲。”阿修罗郑重的答应。
羽衣欣慰地点点头,他将他的手放在了阿修罗的身上,开始传递他的力量。
忍宗外围。
因陀罗松开非墨的手,他伸出手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揽到了他的怀里。
揽住她之后,他又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他才安下心来。
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唯有这么抱着她,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然而,他刚抱住她,他还未来得及体味他心中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她的身影就突然之间消失在了他的怀中。
“非墨。”他从树上站了起来。
“不用找了。她被你的父亲召唤回去了。”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他认识那个黑影。
眼下,他没时间搭理这个黑影。
他要去父亲那里把她要回来。
“没用的。你的父亲已经把他所有的力量都传承给了你的弟弟阿修罗。”
“她也是你父亲传承力量中的一部分。”
“现在,她已经属于你弟弟阿修罗。”
黑影的话如巨石从天而降落入湖中一般,在因陀罗尚未彻底平静的心中掀起了冲天波澜。
波澜过后,石沉心底,让他的心变得沉甸甸地,闷疼的想要发狂。
他掠过黑影,双手结印,瞬身回到了忍宗大殿。
他回到大殿时,羽衣已经将他所有的力量全部传承给了阿修罗。
包括非墨这个十尾的主意识。
此时,非墨已被他用血脉传承式的封印,封印在了阿修罗的体内。
这种血脉传承式的封印,只有阿修罗的血脉才能继承。
除非阿修罗自愿以生命为代价解除这个封印。或是阿修罗不要孩子。
否则,只要他的血脉有所延续,非墨就会被这个封印所控,永远也摆脱不掉阿修罗血脉的控制。
这是个以自身生命灵魂为代价的封印。
它的强大毋庸置疑。
看因陀罗出现,羽衣微笑着喊了他一声:“因陀罗。”
“哥哥。”阿修罗也紧跟喊了一声。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欣喜之意。
父亲把忍宗,还有力量,及她全部传承给了他。他很担心哥哥因陀罗会因此不满。
看到因陀罗出现,他还以为因陀罗想开了。
无视阿修罗,因陀罗直接将视线对上羽衣。他声线平稳的问:“父亲,她在哪里。”
如果羽衣很了解因陀罗,关注因陀罗。
那么,他就会发现,因陀罗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样。但他的眼底已经充斥着焦躁之色。
问题就在于,羽衣他不了解因陀罗。
在他心中,优秀的长子因陀罗,从小到大都很懂事,无论做什么都无须他操心。
他坚信无论怎样因陀罗都能理解他的想法。
就算观念不同,只要目的一致,最终因陀罗也会走上与他一样的道路。
正因坚信这点,明白因陀罗有多强,阿修罗有多弱。
所以,他才把他所有的力量全部传承给阿修罗。
他为的就是希望变强的阿修罗能跟因陀罗一起好好治理忍宗。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能说他有错。
可他却又次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因陀罗不是他。
因陀罗是一个个性独立的个体。
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理念,有自己的坚持。
最为重要,他有自己的情感。
他不是无所欲求,对任何事都没兴趣,只知道追求世界和平的圣者。
因着这错误的理解。
羽衣犯下了一个大错。
他回答因陀罗:“我已经用血脉传承封印把她封印在了阿修罗的体内。”
“从今以后,只有阿修罗或阿修罗的血脉才可以控制她。”
这句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引爆了因陀罗波澜起伏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单纯的因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