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息仿佛刚刚从水里冒出来一样,浑身大汗。
科幻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和奇幻中的元素结合在一起,切切实实的出现在了沈息面前。天网?和想窃取神格的联邦主机一比简直弱爆了。
“大人,这件事情很严重。”阮安严肃的提出了警告,“我正在和SCP的O5议会进行会议,如果您方便的话,最好亲自来参加一下。”
沈息看了看被解救出来,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刘伴,在脑海中道,“我现在带着小艾过去,地址给我。”
SCP基金会和阮安会面的地点不在宁远县。甚至不在宁远县所属的滨湖市。而是在和宁湖对岸,钱三明混迹多年的临湖市。
临湖市比起宁远县发达了不知多少倍,就连下属发展程度最差的区县,也比宁远县强出许多。站在宁湖边上东望临湖市,几乎看不到自然山峦,市区里层层叠叠的都是高楼大厦。而宁远县就像是一个穷苦人家的黄毛小丫头,脸上总带着一道道的锅底灰,看起来不只是毫不起眼而已,甚至有些惹人心烦的脏乱。
带着艾格妮斯直穿湖面,沈息花了大概十分钟时间就赶到了临湖市。说来实习神会飞这种事情简直是最实用不过的新手大礼包。以前给钱三明打工的时候,沈息也去过几次临湖市。就算是雇一辆出租车专门跑一趟,也得花掉沈息足足六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是打算坐横跨宁湖的渡轮,那更是要整整一夜时间。现在只用了十分钟就快到了临湖市,沈息自己心内深处生出了一种异常的感觉,仿佛自己还在做梦似的并不真切。
说来也怪,沈息能轻易接受世上有神明,而且自己还是其中的一员,能接受空间传送门的存在,甚至能够应付影虚的污染,却对于自己会飞,以及穿越宁湖只用十分钟的事实生出梦一般的感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神经强大还是太弱。
还没飞到湖岸边,沈息就看到了同样飞在半空中的阮安。在阮安的带领下,沈息和艾格妮斯开启了隐身,绕着几栋高大的摩天大楼飞了几圈,然后钻进了其中最高的一栋大楼中。
“这几位就是SCP基金会的O5议会成员了。”阮安现出身形,向着沈息介绍道,“议长阁下是查泓大人教派中的高级神官,其他几位也都是查泓大人教派中的神职人员。”
几个看上去大约六七十岁的老年人颤颤巍巍的从长桌旁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起朝着沈息鞠躬行礼。
“恩主在上,我们终于重新回到了神的怀抱里。”站在长桌最里头的议长老泪纵横,“自从被传送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们从未终止过对神明的祈祷,而今天,您终于回应了我们的祈祷。”
沈息有些受不了这种肉麻的感觉,虽说对方确实很可怜,但要让自己用“关爱子民的慈父”的态度,去安慰这群年纪足够做自己爷爷的老头,沈息觉得心里有疙瘩。
“大人,这几位岁数都不小了。”阮安在心灵感应里低声道,“现在和您说话的这位奥恩议长,靠着精神转化和克隆躯体,如今已经活了一万七千多年了。”
好家伙,这不是能做自己爷爷的年纪,这是个活祖宗啊!沈息尴尬的鬓角留下一滴汗水,朝着老头点了点头。然后在一屋子活祖宗的注视下找了个位置坐下。阮安和艾格妮斯站在他的身后,开始继续刚才阮安进行到一半的沟通。
“根据我们掌握到的情报,小丑的原名叫约瑟夫·卡尔,诞生地不详,但应该不是C173世界的原住民。”议长奥恩低声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执行下议院最年轻的正式议员吉恩先生和小丑进行了接触。情况很糟,对方身上的波动有些混乱,但最少能确认有两个神格的波动。”
“两个神格?”阮安皱了皱眉头,“这不可能。你们的仪器出问题了吧。”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奥恩议长苦笑道,“但我们用舞蹈之神和恶作剧之神两位神明的圣器都做过复核,两件圣器确实都发出了共鸣。这种现象不光基金会的记录中从未发生过,就连两教的圣典中也从来没有过类似记载。”
“窃取神格这种事情原本就没有先例。”阮安摇了摇头,“但要说对方窃取了两个神格……”
“这种事情就不要纠结了。”艾格妮斯突然插嘴道,“反正那个家伙也已经被沈干掉了。”
O5议会里一片哗然,一群老头老太太们七嘴八舌的追问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温都人没有干涉?”
虽然问的有些乱,但O5议会成员们的问题确实也问在了点子上,一名实习神干掉另一个实习神虽然困难,但绝非不可能。可这战斗中一定会爆发出能够引起温都人注意的能量波动,而将神明视为死敌的温都人绝对不会放弃这个能一次收获两枚战果的好机会。
“温都联邦虽然暂时不可能重新转变阵营,但至少现在飘在我们头顶上的第四联邦舰队已经是友军了。”阮安神秘的笑了笑,没有细说经过。“至于那个可能窃取了神格的小丑,正是死于联邦舰队的火力支援下。”
议会一片哗然,然后响起了长久的掌声。眼看一群活祖宗兴高采烈的样子,沈息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那个潜藏在盖亚的监察官了。”奥恩议长送了一口气,面色轻松道,“虽然不知道对方现在究竟藏在哪里,但他能造成的威胁肯定不如舰队直接。”
“基金会没有那个监察官的情报?”阮安装作不解的问道,“我以为作为最直接的对手,那个监察官才应该是你们关注的重点。”
“以前的监察官确实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奥恩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潮红,仿佛想起了当年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我们和监察官的战争持续了上万年之久,而那位监察官确实是个非常可敬的对手。他对基金会造成的打击几乎彻底毁灭了这个组织。但是大概一千六百年前,现在的这位监察官上任后,我们面临的直接威胁几乎彻底消失了。”
“对方采取了不同的策略?”
“不,新来的监察官没什么本事。我们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扔出去几个外围组织,他就会心满意足的当做任务完成。根本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