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李天逸在屋中研究着燃血术,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清醒,发现身前坐着的,竟又是之前那个和尚。
烟云袅袅,时而传来鸟鸣。
李天逸右手揉了揉脑袋,感觉晕乎乎的。
“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来了到这里。”
身前,白色的棋子被和尚扣在手中,思考了片刻,下在十之十。
天元?
起手天元?!
起手天元,不是新手就是看不起人。
看来上次跟自己下棋,这个秃头和尚分明是不服气。
李天逸直接伸手摸进棋盒,捏起一粒黑子,便下在十之十二上。
他抬起头看向和尚,嘴角微微上扬。
开什么玩笑,自己前世可是堂堂五段围棋高手。
竟然敢下天元挑衅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而和尚却并未有过多动作,反而是抬起手缓缓落在十之十三。
天地大同!
李天逸双眼瞪大,不可置信。
不过很快,他便再次捻起黑子,放在大目上。
第一局,两人杀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这和尚的实力,竟较上次提升了一大截!
好在李天逸懂得破局,采用快打快拆。
很快,棋盘上已经摆满了黑棋。
和尚右手一挥,衣袖拂过。
棋盘上的棋子全部都消失不见。
第二局,开局两人依旧是不分上下。
百手之后,李天逸嘴角上扬,右手捏住白子,稳稳落在小目。
和尚双眼猛地睁开,死死的盯着李天逸落子的位置。
“神之一手....”
此刻,一旁的松树散发着阵阵金色光芒,闪的李天逸睁不开眼。
一道道金光钻进李天逸的脑海中。
李天逸只感觉大脑一热,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翌日。
李天逸醒来。
感觉脑袋发昏,昨晚做的梦历历在目。
“这个秃头和尚到底是什么玩意。”
李天逸下了床榻,坐在圆凳前,斟上一杯茶。
就在这时,木门猛地被推开。
韦阳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周嘉良动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天逸惊喜万分,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看来周嘉良这小子终究是坐不住了。
“咱们跟上去吗?”韦阳秋看向李天逸,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
“这幕后凶手终于是忍不住了。”
“恐怕是咱们踩到他们尾巴了,现在正准备逃出燕京城。”
如今,李天逸十拿九稳,认定周嘉良就是杀害凶手,并且还藏匿妖兽。
如果说仅凭一个户部侍郎,是不可能有胆子杀害他顶头上司的女儿的。
这中间,必有高人在掌握全局,这个周嘉良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但对李天逸来说,这完全是一个契机。
只有揪住这一颗棋子,才能将幕后指使者给连皮带根的拔起来。
“走!跟上去。”
李天逸拽着韦阳秋的胳膊,快速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韦阳秋跟在李天逸的身后,临行前托小二将一封信带回了飞羽阁。
......
一炷香后,两人来到燕京郊外,果然看到了一队马车。
马车后面驼物品的斗子上盖着黑色锦布,看不清下面放着的是什么。
李天逸此刻心中犯起了嘀咕。
按理说,一般马车后方的驼斗子上都是用的粗布。
粗布防水防晒,可他这用的锦布是为何...
“大胡子,你不是有那什么令牌嘛,直接摇人给他们拦下来不就行了?”
韦阳秋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上次强拦王瑶出殡的事,你小子是忘了是吧?”
李天逸拍了一下脑袋,瞬间记起那会儿,大胡子已经被杨傲把官职撸了,得破了案才能官复原职!
这么说来,之前偷拿他的令牌吓唬官兵的事,还真的是侥幸!
至于那孙志秋,当时应该也是被大胡子给唬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
看到马车即将行远,韦阳秋急忙碰了一下李天逸的胳膊,快速朝前跟上。
李天逸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跟在韦阳秋的身后。
马车并没有走官道,走的是小路。
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马车后面,好在并没有被发现。
看来周嘉良确实是有着什么秘密,不然不会走小路。
时间紧急,今天务必要将周嘉良给拿下。
“小子,我觉得有点古怪!”韦阳秋眉头一皱,忽然说道,“你用念力看看那驼斗子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天逸点了点头,立马调动念力朝前方探去。
奇怪的是,当自己的念力入侵锦布下方的物体时,居然受到了一股阻力!
李天逸眉头一皱,急忙将念力收回。
“不知道那周嘉良动了什么手脚,这锦布下方的东西我探测不到。”
闻言,韦阳秋不由瞳孔一缩,双眼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马车。
....
两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一处小村庄前。
李天逸和韦阳秋急忙止住脚步,躲在一旁的丛林中。
不远处,最前方的娇子上,走下来一名身穿金色长袍的男子。
因为间隔较远,看不清男子的长相。
只能看见此人身穿金色长袍,长袍上隐隐约约有龙纹的模样。
“金色长袍?”
李天逸眉头微微一皱。
在大夏,金色龙纹长袍,一般只有九五至尊能穿。
其他人穿,那分明是不把杨傲放在眼里,那是要被砍头的!
“大胡子,那家伙你认识不?”李天逸指了指不远处金色长袍的男子。
韦阳秋摇了摇头,“在燕京城,我从未见过这名男子。”
李天逸皱了皱眉,右手不自觉的往太极吊坠伸去,在上面摩挲着。
照说,这马车是从燕京城出发的。
而大胡子又是飞羽卫,这上面的人他不可能不认识。
除非,他不是燕京人!
或者说......
他甚至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这里,李天逸突然感到背后冒出一丝凉意。
“大胡子,这人你得注意点,他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妖!”
闻言,韦阳秋不禁心中一紧,立马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前方车队上又下来了个人。
此人身着绯色官服,佩银鱼袋,山羊胡,脸上挂着一丝恭敬。
若所料不差,他应当就是那户部侍郎周嘉良。
“四皇子...咱们今日要不在这先歇歇脚吧,明日再走。出了这个村,再想找歇脚的地方可就难了!”
周嘉良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七八的样子,那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金色长袍男子双手负背,环顾四周。
忽然,他将目光锁定在左侧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