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禛总说顾清儿不上进。
顾清儿有种错觉,觉得萧禛很像她那个女强人的妈。
她居然在古地球时代,也逃不掉妈妈风格的唠叨,很想要爆炸。
萧禛炫耀了半晌,顾清儿也没什么表示,他就觉得此事无趣。
“你也练了大半年的针线,会做点什么?”萧禛问她。
顾清儿想了想。
她真的很认真想了。
她似乎什么也不会做,因为她做针线是很敷衍的,目前为止,还是在练习。
“要不,你给孤做双鞋?”萧禛问。
顾清儿:“……”
她实在不了解男人。
针线房上的鞋子,又漂亮又舒服,难道不够他穿的?
还非要自己的小老婆也做。
顾清儿见他颇为认真的样子,估计自己是逃不掉了。她和萧禛讨价还价,表示自己从未做过鞋。
而做鞋是高难度,比做衣裳还不容易,她怕是没这个本事。
最后,在萧禛快要发脾气的时候,她主动提出:“要不,我给您做个香囊吧?从简单的开始。”
萧禛嫌弃死了这懒鬼。
废了半天的唾沫,只讨到了一个香囊,谈不上有什么成就。
他无奈:“香囊就香囊,用点心。孤喜欢金丝海棠纹,香料就用沉水香。”
顾清儿道好。
这个还是很容易的。
她这么想着,就答应了下来。
然而,萧禛失策在于,他当时没规定时间。
顾清儿就开始了漫长的拖延。
她今天做几针,明天又做几针,小小香囊被她做出了花样,就是很难成形。
萧禛催了她几次,她还不高兴了。
“殿下,没您这样的。礼物需得用心,我不能敷衍您啊。”
萧禛:“……”
为了不把自己气死,萧禛就不再过问了,随便她拖,看看她到底能拖延到几时去。
三四月份,是马球赛的黄金时节。
萧禛的马球供奉很厉害,他的马球场也很热闹。
今年,他没有带其他妃子去苑囿,只带了顾清儿。
“……这一批是新的马球供奉,孤需要选出四个人,重点培养。”萧禛指了指马球场的两队人马,对顾清儿道。
这个年代的马球赛,一队最少不低于四人,不高于八人。
场上虽然只有两队,却足有十六人。
“你的马球好,你也帮孤瞧瞧。”萧禛道,“孤相信你的眼光。”
顾清儿道:“不如在他们的后背上,都贴了数字,这样更容易区分。就他们这样的,都穿相同衣服,妾一会儿就看混了。”
“胡闹,数字不是密报用的吗?”萧禛压低了声音。
顾清儿:“可以用咱们认识的数字,壹贰参肆啊殿下,你怎么死脑筋?”
萧禛:“……”
他居然又被这小细作给鄙视了。
饶是如此,萧禛还是让人裁剪了布料,用两种颜料——朱砂和黑墨,在布料上写了八个数,然后分别让人缝在马球供奉的后背上。
简单的缝补,很快就弄好了。
众供奉不知缘故,却又不敢声张。
马球赛正式开始。
有了编号,顾清儿看得很仔细。
“黑七号不错,他的骑术高超。”顾清儿立马道,“在骑术的基础上,可以练好球技。”
她开始一一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