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脸颊微微泛红,带着些羞涩与不好意思,抬眼看向华长利。华长利怕她再推辞,赶忙把东西用报纸仔细包好,小心翼翼地塞到她胳膊下面,又轻轻推着她往外走,嘴里念叨着:“米莉,咱俩之间别这么客气。我这倒霉透顶的一天可算过去了,以后我还是你的哥。快去吧,我还得去找郝书记谈谈工作上的事儿呢。”米莉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华长利望着米莉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而后大踏步走出办公室。就在踏出房门的瞬间,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他非得在这栋大楼的每个房间都走上一遭,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他华长利,就像那打不死的“胡汉三”,又回来了!
他率先来到宣传委员孙丽华的办公室。推开门,只见孙丽华正和纪检委员坐在里头。纪检委员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起头,瞧见是华长利,整个人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由于太过紧张,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长……长利,华镇长……”在之前那起事件里,这个纪检委员可是扮演了相当不光彩、堪称卑鄙的角色。
华长利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马委员,我来向您做个自我批评,顺便也给您讲讲我现在的情况。唐书记没批准我辞职,我也是没办法。”宣传委员孙丽华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立马接过话茬:“长利,你就该回来!搞了常海江的老婆又咋了?常海江那可是犯了罪,你不过是犯了点小错,理应回来。快坐快坐!”说着,孙丽华便手脚麻利地给华长利倒水。
华长利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目光有意无意地瞟了马委员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马委员,实在对不住,我又回来了。”这话一出口,马委员的脸瞬间红一阵白一阵,活像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他嗫嚅着:“应该回来,应该回来……那啥,你先坐着,我去……我出去方便一下。”话音未落,他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匆匆逃离了自己的办公室。
孙丽华瞧着马委员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用下巴轻轻指了指,轻声啐道:“看他那德行!”
随后又立马转过头,一脸真诚地对华长利说:“长利,别的咱就不多说了,你回来可真是太好了,大伙都盼着你呢!”
华长利听着孙丽华的话,脸上笑意更浓,心中暗自想着,这风云变幻的官场,还真是有趣。华长利脸上挂着一抹洒脱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羁,又藏着一丝对世事的洞察,他开口说道:“孙姐,我可不敢说有多少人盼着我回来。不过我心里清楚,你肯定是盼着我回来的那一个。那天开会的时候,多数人都明哲保身,没几个站在我这边,可就你那关切的眼神,让我心里暖烘烘的。”
孙丽华表情变得略微严肃起来,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长利啊,常海江以前是常务副镇长,和郑镇长那关系,好得就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旁人都觉得他背后有人,谁也不敢轻易动他。但他在背后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失手把老婆打死,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虽说你和他老婆有过一段,可从男人的角度讲,我还挺佩服你的。要是我是个男人,碰上他老婆那么漂亮的女人,说不定也把持不住呢。”说着,孙丽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些许调侃,又透着几分对常海江行径的不齿。
华长利也跟着笑了笑,随后站起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说道:“郝委员,我就是专门过来跟你打声招呼,以后还得承蒙你的领导,还望你多多关照。”
孙丽华一听这话,连忙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肯定:“长利,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坚信你往后肯定还有大作为。你看啊,虽说现在把你免职了,但这肯定是暂时的。就这一两天的折腾,谁都能看出你的能量。一般的乡镇领导要是提出辞职,旁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你不一样,你要是真辞职,唐书记那儿就通不过,更别说郝书记根本就不会批准。除非你彻底不干这行,可你身上肩负的责任,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呀。”
说着,孙丽华轻轻地在华长利的手上拍了几下,华长利顺势捏了捏孙丽华的手,笑着回应了这份亲昵,才站起身来,说道:“那孙姐,我就先走了,以后有事儿还得麻烦你。”
离开孙丽华的办公室后,华长利就像一位巡视领地的王者,昂首挺胸地在各个办公室穿梭。
他先到组织委员的办公室,和组织委员寒暄了几句。
组织委员看到他回来,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他的敬佩,也有对他未来的期待。
华长利和组织委员聊了聊工作上的事儿,又顺便提及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言语间满是自信与从容。
接着,他又陆续去了其他几个所办。每到一处,他都能感受到那些复杂的目光,有惊讶,有敬佩,也有一些人眼中藏着的嫉妒与不甘。但华长利全然不在意,他就像一个凯旋的将军,享受着众人的瞩目。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次回来,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华长利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最后,华长利来到了郝欣怡的办公室。郝欣怡看到他进来,故意调侃道:“你这是回来显摆你的风光来了,嘿,我看你可真是装起牛逼来了,快坐吧。”
华长利一屁股坐下,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大声说道:“我为什么不装牛逼?我估计在这一两天里,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就是要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看看,我华长利,就像那打不死的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搞了常海江的老婆,那又怎样?是他老婆自愿的,常海江把他老婆打死了,这是他犯罪,跟我有什么关系?之前处理我,那就是错的!”
华长利越说越激动,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立场 。郝新宇身子微微前倾,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严肃,看向华长利,缓缓开口:“长利啊,不管从哪个角度讲,你和常海江老婆的事儿,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咱就别再提了。”
说着,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这几天你反正也闲着,不如去趟广东。你心里得清楚,你真正的倚仗是戴笠君,可不是我,也不是唐笑一,这点你可千万别糊涂。”郝新宇放下茶杯,目光紧紧盯着华长利,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
“你知道吗?咱们这次搞来这么一大笔投资,在锦江市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说不定锦江市某位领导还想见见你呢。”
郝欣怡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你之前想着无故辞职,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你要是能回来继续干,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咱们也别在这儿多说了,你该忙就去忙你的,我得准备一份资料,要去市里开会。
说起来,这会啊,也是去市里好好‘吹吹牛逼’,讲讲咱们是怎么把一个大集团的资金引入到咱们这个小乡镇的。”
说完,郝欣怡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那笑容里藏着得意。
华长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对郝欣怡的话暗自思量,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
他应了一声,便起身告辞,转眼就到了中午。华长利按照约定,前往绥阳大酒店赴约。
刚走到酒店门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张颖打来的。
接通电话,张颖甜美的声音传来:“长利哥,我已经到啦。”
华长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温和地说道:“张老师,你到三楼的一个包间,我在那里已经订好位置了。”
电话那头的张颖轻快地回应:“长利哥,我在这儿等着你。”华长利应道:“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华长利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酒店大堂。他一边走向电梯,一边在脑海里想象着即将和张颖见面的场景,心中升起一丝坏心思。
今天张颖的打扮格外俏丽,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挑选。一件剪裁合身的粉红色小衫,恰到好处地衬托着女性的优美曲线,尤其是胸前那两坨饱满,鼓鼓囊囊,让人不禁心生揣测,那高耸之下,究竟是浑然天成,还是借助了一些外力。
一条刚过膝的碎花裙子,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将张颖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展露无遗,显示出她确实有一副不错的身材。
精心装扮过的脸蛋,眉眼弯弯,唇红齿白,既显得娇美动人,又透着一股亲切劲儿,跟上一次见面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光凭这相貌和身材,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心动不已,华长利也难免有一瞬间的晃神,不得不承认,张颖确实有吸引人的资本。
但一想到张颖是张军的妹妹,那个在自己面前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虚情假意的家伙,他的心瞬间就冷却了下来。他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谈情说爱,而是要好好戏弄一下这个女人,给张军一点颜色瞧瞧。
而张颖这边却完全是另外一番心思,她今天来,就是铁了心要把华长利拿下。这段时间,她把华长利的情况摸了个大概,越发觉得华长利远不是自己那个平庸的哥哥所能比的。
这个男人在官场里翻云覆雨,手段了得,尤其是听说他有着一大笔光明正大的存款,不需要任何投资,那都是实实在在的家底,这更是让张颖心动不已。
看到华长利走进包间,张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长利哥,终于见到你了!”说着,她像只欢快的小鹿,大步向华长利走了过去。
待走到华长利面前,距离近得华长利都能够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水香气,是那种清新又迷人的味道,仿佛带着丝丝蛊惑。张颖仰起头,眼中闪烁着盈盈笑意,娇声道:“长利哥,我可盼了你好久呢,今天能和你单独吃饭,我可开心啦。”华长利也干脆把手搭在张颖的肩膀上,显示出几分特别的亲密,说:“妹子,在这段时间我出了点事,想必你也听你哥哥说了,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见你呢。”张颖微微嘟起嘴,脸上带着撒娇的意味,娇嗔道:“长利哥,可别说那些事,我跟你这次见面可是实心实意的。长利哥,你快说。”
华长利坐了下来,又拉过一把椅子,让张颖坐在他的身边,说:“在一个乡镇搞了领导的老婆这件事,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看的,毕竟这个传闻你不会听不到。”
张颖歪着头,眼中满是不在意,轻声说道:“长利哥,这件事听上去的确不那么光明磊落,可是那又算什么呢?我不计较。”
华长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说:“既然你不计较,那就行。”
他轻轻拉了一下张颖的手,而张颖顺势把自己的身子靠近华长利的肩膀,说:“长利,今天我们两个一醉方休,我下午没课。”
华长利说:“那好吧,你想吃什么就点菜,不要给我省钱。”华长利真把自己当做一个大富翁来显示出来 。
接着,华长利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在工作中的各种“壮举”,添油加醋地描绘着那些经历,自己如何搞了常海江老婆,故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形象。张颖则托着腮,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时不时发出惊叹声,眼睛里满是对他的倾慕。
华长利看着张颖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得逞。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张颖倒酒,两人的酒杯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酒精的作用下,张颖的脸颊变得绯红,眼神也愈发迷离。
华长利立刻想到自己在办公室的时候,跟常海江讨论眼前这个女子是不是处女的问题。他也就毫不掩饰地说:“张颖,既然你想跟我搞对象,我也就不客气地说,你是不是处女?如果不是处女,请你还是远离我。”
张颖脸立刻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长利哥,你这么问人家,人家还真是不好意思呢,哪有一个男人一开口就问一个姑娘是不是处女的。”不过,华长利紧跟着问:“不过什么?你今年也24了吧,难道这么大个姑娘就没有谈过男朋友?如果谈过男朋友的话,就不会不碰你。”
张颖把自己的手放在华长利的手里,温情十足地说:“长利哥,我前年才大学毕业,这两年我的精力几乎都放在工作上,所以我才能当上初中升高中的班主任,工作简直忙极了。可是我已经24岁了,如果这个时候我再不找人把自己嫁出去,我就会成了一个大龄剩女。你放心,我绝对是处女,我的身子还没有人看过呢。”
华长利摇摇头说:“我不相信。”张颖有些急了,说:“真的,长利哥,我真的不骗你,我也真的是个处女,不相信,你就……”她想说不相信的话,那你就可以试一试,但这句话她怎么也难以说出口。
华长利听到张颖这番信誓旦旦的保证,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紧紧盯着张颖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张颖,不是我不信你,这年头,谁知道真假呢?”
张颖一听这话,急得眼眶都红了,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华长利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委屈:“长利哥,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对天发誓。”
华长利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算计愈发深沉。他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张颖啊,你不知道我之前经历了什么,常海江那事儿,我可不想再碰上一回。我就想找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好好过日子。”
张颖连忙点头,急切地说道:“长利哥,我懂,我真的和别人不一样。我从来没谈过恋爱,连手都没让别人牵过,我把第一次都留着,就想给未来的丈夫。”
华长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缓缓松开张颖的手,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那好吧,我暂且信你这一回。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
张颖急忙打断他:“长利哥,不会的,绝对不会,你要是不信,等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你自然就知道了。”
华长利点点头,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如果你不是处女,我可不想浪费时间,我的时间可是很值钱的。”华长利今天把那股子装逼的劲儿拿捏得死死的,几个回合下来,就把原本牛逼哄哄的张颖给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