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敬畏是会传染的，随着王羽的战绩一起，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整座内门。
无论是内门三剑客，还是秋敬阳周恪之流，所有对王羽心怀恨意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恨意便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敬畏。
王羽却对此一无所知，正喜滋滋地跟着钱多多去内务院。
“老弟，恭喜恭喜啊，我就知道你肯定行，但是没想到你连林天的先天真身都能一指破除，老哥我都替你高兴啊。”
钱多多比王羽还要兴奋。
香水生意可以继续了，每年五百二十七万灵石，想想就开心。
“老哥你这么高兴，不会是又开盘口了吧，老实交代，赢了多少。”王羽打趣道。
听到盘口，钱多多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悄悄地瞄了眼旁边的杜轩然。
杜轩然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老钱赢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输给我一个亿。”
噗！
王羽直接喷了，惊叫道：“一个亿？！大师姐你到底押了多少？”
“我押的还真不多，就小小地押了一万而已，押你约战五院全胜，老钱开的赔率是一赔一万，你说是不是一个亿。”杜轩然笑道。
“一赔一万，”王羽拍了拍钱多多的肩膀，“老钱你对我很没信心啊，看来我应该换个合伙人了。”
钱多多吓得急忙拉住王羽的手，带着哭音叫道：“别别别，老弟你可千万别，你要真换合伙人了，我真得卖身才能还得起杜仙子的赌债。”
王羽上下打量着他，笑道：“老哥你想多了，你卖身也没人买。”
“先等一下，你们说的什么合伙人？”杜轩然插话问道。
“我和老钱合伙做点生意，就是给你那个香水。”王羽解释道。
杜轩然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很赚钱吗？”
不等王羽说话，钱多多就抢着说道：“不赚钱不赚钱，就是点小钱，杜仙子你肯定看不上眼。”
“你骗鬼呢？不赚钱你还指望拿那些钱来还我的赌债？老实给我交代，到底能赚多少钱？要是不说就马上还钱！”杜轩然逼问道。
钱多多纠结得五官都挤到一起了，就像是干了的老橘子，嚅嚅地说道：“那个，一年，那个，也就，几百万。”
杜轩然的眼睛更亮了，追问道：“到底几百万？！”
“现在是五百二十七万。”钱多多回道。
“这么多！”
别说杜轩然，就连王羽都吓了一大跳。
他在心里默算了下，问道：“不是说拿一千瓶试水吗，你这都弄出两千多瓶了。”
杜轩然又被吓了一跳：“两千多瓶就五百多万？那香水得多少钱一瓶？”
“两千。”王羽说道。
杜轩然把香水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放在手里左右看着，用力地咽了口唾沫：“这小东西值两千灵石？”
“两千是批发价。”王羽补充道。
杜轩然手一哆嗦，香水差点掉地上，吓得她急忙握紧。
“两千还是批发价，你们还卖出去了两千多瓶，现在的人都这么有钱吗？”杜轩然喃喃道。
“那个，我说一下哈，还没卖出去，只是意向，意向。”钱多多解释道。
“那就是说实际可能还要更多？”杜轩然盯着钱多多问道。
钱多多敏锐到感到一阵危机感，急忙摇头道：“不一定，有可能更少呢。”
杜轩然摆了下手：“先别管多少，我就问你能分多少？”
“我占两成。”钱多多说道。
“两成，也就是一百多万灵石，”杜轩然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还我赌债吧。”
“大师姐这意思，如果分成再多些，就让钱老哥拿股份抵债了？”王羽笑道。
“我才不要股分呢，得等一百年才能拉平，太不划算了，”杜轩然直撇嘴，“老钱你快点还我钱。”
“这些灵石杜仙子先收着，”钱多多拿出两枚极品灵石，还有几十枚上品灵石，“剩下的还请容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尽快还上。”
杜轩然把灵石接过来数了一下，说道：“还欠我9753万，看你和我小师弟合伙做生意的份儿上，利息我就不收你了，但是别给我拖太久了。”
“谢谢杜仙子，谢谢杜仙子。”钱多多连声感谢。
王羽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幸灾乐祸道：“活该！让你信不过我，下半辈子老老实实给我大师姐打工吧。”
“别说了，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钱多多沮丧道。
杜轩然抛着手里的灵石，笑道：“行了，赌债收完了，我先回去了，小师弟自己去内务院吧。”
“大师姐慢走。”
“杜仙子慢走。”
目送杜轩然远去，钱多多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刚才我真担心她把我股份抢过去。”
“不至于吧，把你吓成这样。”王羽笑道。
“怎么就不至于？那五百多万只是我的分成！”钱多多压低声音说道。
王羽倒吸了口凉气：“只是你的分成？那不是总共卖了一万多瓶？！”
“这还只是初步的意向，我估计今年卖个两三万瓶应该没有问题，以后每年只会卖得更多。”钱多多自信地说道。
“三万瓶！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二三得六，六千万！”王羽激动得直搓手，“老钱，快点给我灵石，我去备货。”
“你还找我要钱？我刚才不是给你一万了吗？”
“我说你能不能大方点，你能分到一千二百万，还和我计较那一万？”
“我也不想和计较啊，问题是我现在也没钱了，刚才全给杜轩然了！”
“真没钱了？”
“真没钱了！”
“那怎么办？”
“你不是从林天那敲了两万吗，再加上我之前给你的那一万，就有三万了。”
“全用了，我身上就剩下一万五。”
“全用了？你没干什么啊？”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能挡住先天吧？没灵石我挡个屁啊。”
“啊，那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钱没了人还在，而是眼看着能赚到钱却没有本钱。
归根到底，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没钱。
就在这时，两人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需要灵石吗，本尊可以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