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官府的注意,王君可让薛疾带人在附近挖了一个大坑,把马贼的尸体全部丢进去,然后清洗路面,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留下的只是多了四十几匹马,一部分马贼的坐骑在战斗中被射杀。
此时已是深夜,吴有德被绑在松树山,他已经交代了一切,胸口还是麻辣辣的疼,这种滋味很不好受,他看到曾经的猪朋狗友王君可玩弄着牛角刀,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用牛角刀剔着指甲。
“王哥,我什么都说了,你就放我走吧!看在往日的交情上。”
“可以,带我们进山,找到你们的老巢。”
“只要你放了我,什么都依你的。”吴有德在寻思,只要能保命,到了巢穴,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王君可点点头,让打行的一个兄弟把吴有德松开。
吴有德全身酸麻,他松动了一下手脚,对王君可说,“算你狠!我认栽!”
王君可的安排是这样的,留下受伤的兄弟,其他人全部去马贼老巢。
吩咐完毕,他们就上山了,此处是少华山,历来马贼肆虐的地方,群山苍茫,山势陡峭,易守难攻,上山的路有好几条,峡谷纵横,道路七弯八拐的,要是不熟悉路径,就是告诉你马贼窝在哪,你也找不到。
王君可留下这个活口,就是为了让吴有德带路。
在山林间穿行了数个时辰,快黎明的时候是最黑暗的,月亮早就下去了,众人打着火把,在峡谷旁边的小道行进。
吴有德被绑在马上,他很无奈,不曾想有这样的遭遇,只要遇到王君可就没好事,把他的筹划全部打乱了。
王君可坐在他的背后,边走边用马鞭抽他,早已得知,到了贼窝的时候,就要发射信号,信号就是一支穿云箭。
“王哥,到了,前面就是我们的山寨。”
出了峡谷,就是一片很开阔的地方,前面不远处有放哨的,正在打盹。
一支穿云箭,在王君可的手中点燃,飞到空中,炸响,出现一片光亮,也照亮了山寨的样貌,山寨建在陡坡悬崖之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洞穴隐藏其中,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很穷的山村,凭谁也想不到,这是马贼的藏身之地。
陡坡悬崖是用辘轳吊着一个木盒子,通知上面的人,就会放下木盒子,然后把人拉上去。
“少主,得手啦?”上面有人发问。
现在就是吴有德的用处了,王君可用刀子顶了一下吴有德的后背,命令他回答。
“阿豹!我们回来了,几车的货物,快放下吊车。”
上面传来一阵欢呼。
王君可押着吴有德,带着最强的四人组合走进吊车,辘轳转动,他们在木盒子中,王君可一拳将吴有德砸晕,他没想到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反正吴有德一声不吭就倒下。
他轻声跟薛疾几个人说,上去后,先干掉守卫吊车的人手,然后让下面的人上来后,一起攻打山寨。
吊车在吱吱嘎嘎响,终于到了陡坡之上,王君可一副女人的打扮,被四个人推了出来。
“哟!这小妞正点啊!”守卫的阿豹流着口水,看着风骚妖娆的王君可,完全没留意到后面几个人,“哥几个辛苦了,这次收获真大。”
王君可已经逼近他们几个守吊车的,阿豹探出手正要猥亵时,他的脖子中被插了一把刀,他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其他几个人也被薛疾和阿奴迅速干掉,掌控了吊车。
他们把吊车正要放下去时,从山寨后出来一伙人,估计是山寨的老大到了,听他们走路时发出的声音就知道,这些人正想着美事。
出来的人已经能看得出高矮胖瘦,来不及放吊车,要发起突然袭击。
王君可分辨哪个是头目,他跟薛琼华和舞燕飞低声说了些什么,等他们来到一百步时,弓箭射出,直取中间那个最庞大的身躯,只听得一声,“扯呼!”那些人乱糟糟地纷纷拔出武器,朝着这边砍杀过来。
也有剪枝飞来,从王君可的脸颊插过,射进木门,颤动着。
薛疾挥戟,将跑在前头的一个马贼削为两截,一条铁戟横扫之下,纷纷倒毙。
阿奴完全不惧怕对方的弓箭和暗器,冲上去,抡起铁锤一顿猛砸,在他刚猛无匹的力道下,没有一合之敌。
对手的弓箭手也被薛琼华和舞燕飞干掉,她二人站在屋檐之上,不断发射弓箭和飞刀。
舞燕飞的飞刀扔完了,操起一把弯刀就跳入敌圈,她恨死这帮马贼,都是因为他们,她第一次护送货物就被抢走,迎着朝阳的光辉,她的弯刀每一次滑落,就收割一条山贼的性命。
薛琼华的剪枝使尽,也飞身而下,手中红缨枪如同毒蛇,刺中马贼的喉咙,或是一枪挑个透心凉。
王君可看得热血沸腾,磨拳擦掌,一个独眼马贼抡着弯刀朝着他砍来时,他只能本能地躲避,“别砍我啊!我是跟着来玩的。”他脚底抹油,准备开溜,而手中的牛角刀是往前面递出的,独眼马贼飞扑之下,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尖刀。
“别怪我,是你自己扑到刀口上来。”王君可插了一刀就闪开了,这时那四个杀神已经在摆造型,阿奴扛着铁锤,脚踩在一个马贼的头颅,薛疾右脚向前,双手持戟,戟尖插进一人的胸膛。
舞燕飞耍了两把弯刀,两个马贼从两边倒去。
薛琼华的红缨枪连串两个马贼的胸膛。
在东方曙色之下,他们的全身是黑色的,如同剪影,站在最高最陡峭之处,风呼呼地刮着,他们衣袂飘飞,飒爽英姿。
王君可拍了拍手掌,各位真是好强悍!
四人组才恢复常态,他们杀得性起,五十多马贼全部被剿灭。
王君可捡了一把弯刀,对着一个还有口气的马贼喽啰插了一刀,不补刀不行,又把吴有德拽了出来,丢在前面。
吴有德看到这一幕,他肝胆俱裂,他看到他爹吴颂倒在血泊之中,那个横行华山一带的枭雄再也不能劫掠了,“爹啊!王君可,我要你千刀万剐!”
“到了这个时候,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手段?”
“你会死的很惨,你得罪了你不该惹的人。”
王君可都不想再理会,留下这种祸害,会害人无数,他手起刀落,吴有德的脑袋滚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