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炼制的?”
“五毒互相吞吃,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然后喂它吃最毒的药草,天长地久,它就成为一种奇物,最后缩在这颗药丸之中,只要吸取血水,就会钻进人的心里,当然,只要忠心,它就不会反噬。”
王君可听得心拔凉拔凉的,这物事果然歹毒,绝不要吞下。
“你给我看看。”
“张开嘴,我喂给你吃。”皮羞月见他上道,笑得很甜美。
“让我看一看,闻一闻,到底味道怎么样?万一我呕吐了,岂不枉费你十三年的心血?”
“很好吃的,味道胜过这世上的无上美味,堪比龙肝凤髓。”
“你吃过啊?怎么知道它的味道?”
“我师父给人吃过,那个人吃了之后,感觉是吃下仙丹一样美味,全身说不出的快乐。”
再美味,想到这东西如此歹毒,谁敢吃下去?除非爱的不要不要的。
“那个人最后怎么样?”王君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口味如此之重。
“那个人应该是我师父的追求者,说要娶我师父为妻,可是最后这个人负心,爱上了我师叔,最后七窍流血而死。”皮羞月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件事说明,吃下情蛊也不能让感情持久,感情会随着时间而变,看到更好的会更动心,这东西留不住感情。”
“也许你说的对,可我师父说了,考验一个男人真不真心,就得让他吞服情蛊,至少可以保持很长一段时间。”
“那你对我真不真心?”王君可真诚地望着她。
迎接王君可那火辣辣的目光,皮羞月感受到他的真诚,勇敢地说道,
“我喜欢你,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一直陪伴我到老。”
真是大胆的表白,南诏女人很直接,有爱就说出来。
“如果我拒绝呢?”
王君可知道大事不好,那雨中奇怪的笛子声音,会带来什么未知的危险。
“不需要我说什么了。”皮羞月冷冷地说,“我给过你机会的。”她把情蛊收了回去,继续把发钗插在头上,身形突然闪开。
王君可知道不好,赶紧后退几步。
几道黑影刺破雨帘,从前面包围过来,手中举着明晃晃的利刃。
“是你的人?”
“不是,我父王的亲卫,你死定了。”
皮羞月已经躲得远远的,她身形很快,王君可本来想抓住她做要挟,没有成功。
“你们不要杀死他,抓住他就行。”
五道黑影带着黑色的面具,面具滴着雨,长刀闪着寒光。
王君可手中捏着五枚铜钱,他低低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杀人呢?”
他正准备弹出铜钱,五柄飞刀从屋顶上飞射而下。
那五人反应很快,果然是高手,身形一偏,挥刀斩落,飞刀被扣飞。
屋檐上的头蓬黑衣人早从背后抽出双弯刀,横在王君可的身前。
“你终于出现了。”王君可感到一阵放松。
“哼!”黑色斗篷女只是哼了一声。
噗噗!五支神箭从他们背后刺破黑沉沉的夜空,直取南诏杀手。
他们身形如同鬼魅,跳着奇异的舞蹈,身体跟灵蛇一样灵活,躲避偷袭的神箭。
一个白衣女子很快出现,手持长枪。
“你们跑不掉的!”
他们很快混战在一起,枪如出洞怪蟒,刀似破风,雨滴都被削成两瓣。
四个对两个,还有一个去保护皮羞月。
南诏的高手确实了得,与两个女子打斗三个回合,竟然没有落败。
王君可知道最厉害的不是这几个人,而是暗中吹笛子的,不知他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
不能再拖延了,当他们混战在一起的时候,王君可弹出一枚铜钱,这速度比舞燕飞的飞刀还快,正在激战的南诏杀手被射中了眼睛,一阵惨呼,他中枪倒地。
薛琼华当时正感到压力,对付两个高手,她还有点吃力,这下压力稍减,一个回马枪,将背后偷袭的杀手捅穿了喉咙。
敌方失去两个高手,优势变为劣势。
情况大变,王君可趁此机会,又弹出一枚铜钱,如同气枪打出,射进那正在与舞燕飞对敌的高手脖子中,身形一滞,被舞燕飞削为两段。
还剩下两个,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那两个黑衣人见势头不对,保护皮羞月离开。
至于想逮住王君可做为要挟,那就是想都不要想了。
王君可看到他们要跑,怎么会让他们跑掉,弹出两枚铜钱,刺破雨滴,钻进那两个南诏高手的膝弯处,从空中跌扑在地。
薛琼华挺枪一刺,舞燕飞弯刀一挥,两人被解决掉。
身形一闪,就挡在皮羞月的前面。
“想走,没那么容易。”
王君可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冲上去一把抱住皮羞月,然后取下她的发钗,拧开,取出绿色药丸。
皮羞月突然明白他要干什么,大叫,“你,你别乱来,我师兄来了,我可以留你一命。”
王君可在她说话的时候,一把捏住她的小嘴,将药丸往她嘴里一塞,那玩意就滚进了她的喉咙。
王君可拍拍手,然后背在后面,快慰至极。
皮羞月不断咳嗽,伸着手指着王君可,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药丸估计进入胃部,她不再咳嗽,“你,你死定了。”
“我不怕,你现在吃下情蛊,就不能背叛我,否则七窍流血而死。”
“你,你好毒!”
“其实呢,保持诚信,不是靠什么情蛊,关键是两情相悦,互相坦诚,情蛊保护不了爱情,你师父的例子不就摆在那里,你还不醒悟,哎,你就是自作自受。”
“不管怎么样,我宁愿跟你同归于尽,师兄!”皮羞月大声喊道。
笛子的声音越来越带有一种戾气,音符刺激着耳膜,让人非常难受。
周围的空气都带有一种腥臊味,从门口涌进无数的黑色小动物,湿漉漉的毛发,红色的小眼睛。
这些小动物溜得很快,王君可眼尖,看到那是一大堆的老鼠,吓得毛骨悚然。
“啊!老鼠——”“老鼠啊——”薛琼华和舞燕飞连连尖叫,相必女人都是怕老鼠的。
王君可也怕那种毛茸茸黑乎乎的老鼠,他蹭地一下跳起,腿夹着皮羞月的腰部。
“你,你下来,你可恶!”
女人怕老鼠也就算了,男人也怕,真是见鬼了。
王君可的样子是趴在皮羞月的背上,这女子比较高挑,还比较有力。
但还是摇摇晃晃往后面退。
以皮羞月为中心,几百只老鼠抬着头瞪着火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猎物。
闻到血腥味的老鼠,立即啃咬南诏高手的尸体,那种啮咬骨头嘎嘎的声音让两个女子,一个男人狂吐不已,只有皮羞月能抗住这种恶心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