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这好歹也是做了百日的夫妻的,要是他连这样的日子他都记不住,那他也实在是有愧他的这个才子的名声了。
还有,你以为他为什么旁的时候不回来,就偏偏选在每月的月初?还不是因为这姑娘的小日子都是在每月的月末结束的?不然,他也不会天天的这么算着日子的来回跑。
更何况,这不过是才还不到这个月的中旬,这个姑娘竟然与他说什么小日子,这不是摆明了要诓他出去睡的么?
心里这般的想着,世子爷便就又不自觉的搂紧了他身边的这个姑娘。
见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揽的更紧了,锦瑟也是忍不住的攒起了眉头。
这个人,
怎地就这般的厚脸皮呢?
锦瑟轻叹了一声,可是声音才落下,她便伸手对着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指了指门外。“你给我出去!”
听见了她的话,梁轻言当即便摇了头。非但如此,就连手上,他也是更用力了一些。而他的那张俊脸上,也是一副生怕她会再将他给踹下床的模样。
看他这副样子,锦瑟也只能无奈的半潋了眼皮。可是虽说无奈,但却是又不能这样放任这不管。毕竟,若真是按着他的意思来,那就他在王府的这些日子,她也就不用再出门了。
只是还没等着她再说些什么,内室的门却是已经被人给叩响了。
“姑娘!”
门外的宁嬷嬷竟是连世子妃都忘了喊,只匆匆的叩着门,而后又慌乱的对这里边的人喊了几声。
听着宁嬷嬷如此慌乱的声音,锦瑟又忍不住的皱了眉头。
本来这只有一个梁轻言就已经够叫她烦心的,可是现下竟然又来了一个拍门的宁嬷嬷。这一个两个的,今日这都是怎么了?
虽说心里不悦,但她还是叫梁轻言先回了宁嬷嬷。待她这边才穿上了里衣,就听见宁嬷嬷在门外喊道:“姑娘,您快出来瞧瞧吧。昱世子他……出事了。”
一听见宁嬷嬷说修昱出了事,锦瑟也顾不得再穿什么衣裳。只见她汲着鞋,当即便走到了门边。等她开了门,这才忙不迭的问道:“昱儿他怎么了?不是昨儿个还好好地么?”
是了,昨天梁轻言叫宁嬷嬷带修昱离开的时候,她明明就是瞧见他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宿的时间,他就出了事呢?
而听着锦瑟的问话,宁嬷嬷也只得期期艾艾的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今日早起的时候,奴婢才见昱世子他出了事情。”
听着宁嬷嬷的话,锦瑟随即便就沉了脸。可是也不等细想,她就已经抬脚往前院走去了。
锦瑟只一心的往修昱的住处走去,
却是忘了她现下还只穿着一身里衣。虽说如今已经到了三四月份,但是这一大早的还是清冷的很。
果然,一直都站在她身旁的梁轻言见她只穿着这一身单薄的里衣出了门,他也只得匆忙的回到了内室。而后又等他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稍微厚些的衣裳,这才又急忙的追上了前面的这个姑娘。
待他将外衣披在了锦瑟的身上,他才终于肯放了心。
修昱出了事情,那他这个做姑父也着急。可是即便是再着急,那也不能委屈了他的媳妇儿不是?更何况,若是还没到修昱那里就先叫这姑娘感染了什么伤寒,那岂不是更加的划不来么?
而且,虽说他是梁王府的世子,但他可是还一个从来都不喜做亏本买卖的商人啊。像这种只赔不赚的买卖,可不像是他会做的。
心里想着,世子爷不禁又将怀里的姑娘揽的更紧了些。就连这姑娘身上的衣裳,也是叫他给裹了又裹。
许是锦瑟心里着急,所以脚下也就走的快了一些。不多会儿,她便与梁轻言和那个还一直追在后面的宁嬷嬷就到了修昱住的院子里。
等推开了主屋的房门,锦瑟便就闻见了一股子浓重的汤药味。
只看了一眼那个还被摆在桌子上散着热气的药碗,锦瑟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可是等她瞧见了屋子里的那个正围着修昱忙前忙后的御医,她的脸色不由得更坏了。
“谁叫你们下药的?”抬眼瞧着眼前的这个御医,锦瑟只冷声的问道。
听见了锦瑟的问话,那个御医只是转身问了一句安,而后便是不管锦瑟再问什么,他都是三缄其口一句话都不说。
眼下修昱出了事情,世子妃的心情本就是不大好的。而现下这个御医又是个问什么都不肯说的,世子妃的心情自然是更差了。
可是还没等着她说什么,一旁的梁轻言便已经先她一步了。只是这位世子爷的一步,不但一脚踹翻了那个御医,就连带着桌子上的那一碗汤药,也叫他的衣袖给扫到了地上。
“佟御医,没听见世子妃在问你的话么?”梁轻言先是踹了那个御医一脚,而后往他的身边走去。只是世子爷一边走着,还一边对他“劝说”道:“佟御医,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出来也就好了。而且世子妃问你的,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吧?”
说着,梁轻言便就走到佟御医的身边。等他微微的低了身子,这才又继续说道:“佟御医,今日本世子就实话告诉你好了。若是惹了本世子,你也不过只是要受些皮外伤罢了。可是要是惹了世子妃不高兴,到时候别说是你自己,只怕就连你的九族,也只怕是要只……”
梁轻言才把话说到了一半,然后他便就住了嘴。只是虽说不再在言语上说出来,但是手上,他却是对着佟御医直接比划了一个掉脑袋的样子。
见他如此的说,佟御医也是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可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蚌实着他的这张嘴。
倒不是梁轻言的威胁没有作用,只是他实在是不信他的话。毕竟他在皇宫里做了二十余年的御医,可还没听说过又哪个御医是叫一个没有实权的女子给抄过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