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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御医紧张着,可却也是没人会闲着去仔细瞧他。毕竟,这屋子里的那几个奉上都还在马不停蹄的忙着。不过非要说清闲的的话,只怕也只有他眼前的这个梁世子妃与另一边的世子爷了。
这边佟御医才战战兢兢的问了话,坐在椅子上的锦瑟便就直接吩咐着叫他往裕王府跑一趟。
冷不丁的听见了这位世子妃的话,佟御医当即便就傻了眼。
去裕王府?叫他去裕王府做什么?难不成是裕王又病了?
佟御医还想着,却是又听见这位梁世子妃说道:“昱儿病了,修筠他身为人父,总该是要过来瞧瞧的。”
说着,锦瑟便就又半潋了眼帘准备闭目养神了。
只是她倒是惬意无忧了,被他这般吩咐了一通的佟御医却是忍不住的惊诧了。
他是御医,是给人看病的!可不是宫里头的那些个跑腿与人传话的的小太监!
佟御医只在心里咆哮着,但是等他又瞧了一眼边上的那位世子爷,他便也就认命的出去了。
倒也不是他怂了,只是摊上这么一个连世子爷都不敢管的人,就只怕是今儿个不论他说什么,也都是都不好使的了。与其再惹了这位的不痛快,倒还不如他自己机灵些。而且这么些年他在这同样也是水深火热的太医局里,他也不是白瞎的。
心里想着,佟御医便就出了皇宫的大门而后又一路往裕王府去了。
也不过只是小半个时辰,被锦瑟打发着去裕王府传话的佟御医也就回来了。
只是原先他还以为裕王是不会同他一起过来的。可是不曾想,才等着他传了话,这位一向不喜出门的裕王竟然破天荒的出门了!
等佟御医又悄悄地瞧了一眼那个还坐在椅子上的姑娘,他便就又忍不住的佩服了起来。
是了,能一句话将裕王叫出来,这一位还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毕竟自从裕王伤了腿之后,他就鲜少出面了。就连皇帝想要见了他,也得先往裕王府里下了圣旨再说。
只是才等佟御医又咂了咂嘴,那个一直都在他身后的修筠却是已经越过了他的身边。
而后待修筠到了锦瑟的面前,他这才叫董一停住了身子。
只看着眼前这个越发明艳动人的姑娘,修筠便就是忍不住想要肝胆一句。
“果然,这鲜花儿,到底也还是得有人来浇灌才是。”修筠一边拍了拍手掌,而后又一边对着锦瑟这般的说道。
也不管他这句话究竟是褒是贬,锦瑟只瞧着他这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的心,也真是大的很了。没瞧见他儿子都中了毒么?他竟还有心思在这里与她调笑!
只这般的想着,锦瑟就觉得他这个父亲做的实在是不大称职了些。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好说的太直白了些。
不为别的,就只当年那个只知道自己玩乐而对他们不管不顾的前任裕王,就已经叫修筠够敏感的了。若是她在这般直白的对他说了修昱的事情,只怕他是又要起了疑心的。
想着,锦瑟便就是又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声。但是叹息归叹息,至于那些该与他说的话,她还是要说的。只不过与之前相比,现下她不过是要注意些措辞罢了。
这边锦瑟才准备要开口,她眼前的修筠却是抢先了她一步。
“叫本王过来,难道就是想要本王与你这么干看着么?”修筠一边用手指敲着手下那个木质的轮椅,而后又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个正坐在他面前的姑娘。“梁、世、子、妃。”
听着修筠这般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着锦瑟的身份,别说是锦瑟自己,就连还坐在他边上的梁轻言也忍不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人究竟是在不爽什么?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还带着面具的修筠,梁轻言便就不由得微皱起了眉头。
当初在南越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摆过这样的一副臭样子。如今他好不容易如愿以偿了吧,他竟还是这样。就他这样的性格与脾气,别说是他这个时常与人打交道的,只怕是就算那天上的神仙来了,也不一定能猜的对他这整日政日的都在想些什么。
世子爷只想着,便就想要先打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还没等他走到修筠的面前,他就已经被人给扯了回去。
梁轻言正要发怒,只是等他一回头,却发现扯他的人竟是他家的世子妃。
只瞧着这个正一手扯着他的胳膊,而后还一脸不悦的姑娘,叫原本还准备与修筠大打一场的世子爷当即便萎靡了。
见他如此,一旁的修筠却是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早就听外人说梁王世子是个惧内的,原先本王还不信与人打赌来着。可是今日才看见你,本王就又有些心疼本王的那些个本钱了。”
修筠一边说着,而后还一边看着梁轻言。见他的脸色遇见愈黑了起来,修筠笑的也是更大声了。
只瞧着他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叫梁轻言忍不住的想要封了他的嘴。
虽说惧内是他自愿的,但是只看着眼前的这个还不良于行的男人,他就是管不住他的这双手和他这个喜怒无常的坏脾气。
虽说他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小舅子,但他这未免也太蹬鼻子上脸了吧?
更何况当初他能够默认了锦瑟来照顾裕王府的孩子,这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只是现下他自己的媳妇儿为他忙前忙后的,他不知感激也就算了,竟还敢用这样的语气与来他说话?
不过若是只他自己也就算了,但是敢这么与他家的媳妇儿说话,那他可就是不能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