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忘问起正事,“你哪来的药和药方?”
“师父给的啊。”安辞张嘴就回了一句,一脸天真无邪的笑。
安镇雄蹙眉,“师父?”
担心她年纪小被人骗,他追问道,“什么师父?”
安辞势要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她说,“师父就是师父啊。”
“谁是你师父?”安镇雄直接问重点,“师父叫什么名字?”
“师父姓楚。”安辞半真半假地道,“名字不能说,师傅不让说的。”
姓楚?
左飞和曾良对视一眼,认真回忆起有没有见过什么姓楚的人物。
安镇雄眉头都快拧出一个“川”字了,他继续问,“为什么不让说,你那师父长什么样子?”
“因为我答应师父了,不能和别人提他的名字。”安辞摇头。
曾良温声道,“小少主,家主是担心你被人骗。”
安辞偏头看向他,有条不紊地道,“师父人很好,不会骗我的,他还给我药和药方了,外公吃了药都不疼了。”
曾良哑口无言。
的确,多亏了这药方,家主的毒才能解了。
安镇雄旁敲侧击地问,“小辞,你怎么认识你师父的?”
“在药铺门口认识的。”安辞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道。
“哪个药铺?”
安辞抿唇,摇头不说话了。
安镇雄无奈,只好换个问题,“那你师父给你这个药方做什么?”
“师父说让这个药方是他的独门秘笈,让我背熟了,以后要是缺钱花了,就拿药方去卖,可以换钱买很多好吃的。”
三人,“……”
安镇雄看着她,不由再次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缺她吃还是少她穿了,为什么她总是一副很缺钱的样子。
这财迷属性,到底是像了谁?
他眯起眼,“那你怎么知道这药方能解我的毒?”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多问题还没把他给绕晕进去。
安辞抬了抬下巴,流露出几分骄傲的神色,“师父说这个药方很厉害的,可以解多种奇毒,背药方可难了。”
说到后面,她脸上的笑垮了下来,愁眉苦脸的,“我背了好多天呢。”
安镇雄睨了她一眼,道,“上课背书怎么不见你这么努力?”
“因为药方可以换钱啊。”安辞笑得眼尾弯起。
安镇雄嘴角一抽,她这小脑袋瓜净装着钱了是吧?
他轻声和她商量道,“小辞,你师父的药方救了外公,外公想当面谢谢他,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他叫什么,长什么样,我让人去请他来我们家做客好不好?”
“不行,师父不让说的,我要是说了,以后师父就不告诉我其他药方了。”安辞捂住嘴,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
不曾想自家小外孙口风这么紧,安镇雄面露无奈,心有不甘地又问了一句,“你那师父多大年纪?”
“比爷爷和外公都老。”安辞歪着头,似乎在认真回想,双手比划着,“师父的头发和胡子都白了,跟圣诞老爷爷一样。”
安镇雄意外地挑了下眉,还准备再问点什么,结果被安辞抢先开口了,“外公,您快去睡觉,伤口才会早点好起来。”
说着,她扭头去看桌上的药方,伸手拿起来撕掉。
“小少主,你撕掉药方做什么?”曾良一脸不解。
安辞把撕碎的碎纸揉成一团,顺手扔进垃圾桶里,小声道,“不能被别人看见,不然我就没法拿药方卖钱了。”仟仟尛哾
曾良,“……”
这张药方他们都看过了,她现在撕会不会太晚了?
“小辞,你为什么要不让左飞在长老们面前提这药方是你给的?”安镇雄出其不意地问了一句。
得亏安辞随时警惕着,不然非得被他套出话来。
她不假思索地说,“我怕长老们知道了,万一他们偷我的药方去卖怎么办?”
安镇雄满头黑线,无语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