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米恩还以为小蛇早就离开了北方,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它。
没有多余的心思和小蛇打嘴炮,米恩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小蛇说道,“那么你在这里又是想干什么?寻宝吗?”
小蛇绕着战马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暗自嘀咕道,“奇怪,似乎时间的流逝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难道这五年他躲到某个亚位面了?”
摸着自己脑门上的一支角,小蛇指向还在绘画的梅林,语气有些调侃,“我是陪你的神秘者朋友出来的,哦...或许应该称呼他为艺术家。”
米恩顺着小蛇手指的方向看去,几年不见,梅林的脸上比以往多了些胡茬。
跃下马背,看到熟悉的身影米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牵着马走到梅林身后。
只不过后者依然将所有精神全部集中在画作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多了一人。
看到梅林的模样,小蛇撇撇嘴,如同将右手伸入虚空,直接将梅林的画笔抢了过来,同时说道,“停一下,我亲爱的大画家,有一位朋友你需要见见。”
刚用笔沾上油彩,梅林准备补上颜色,但转眼手中的画笔就不见了踪影,眉头一皱,回头看着小蛇,“我不是说过吗?在我画画的时候......圣光在上!你是米恩!”
脸上原本的不耐烦瞬间变成震惊!
如同活见鬼一般,梅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我的眼睛没出问题吧?天呐!你真的米恩!”
米恩耸耸肩笑道,“见到我很奇怪吗?”
梅林连忙把手上的油彩抹在身上,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大笑一声和米恩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老天!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而且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
不过刚说完,梅林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收起笑容,抓住米恩的肩膀面色出奇的严肃,声音急促道,“不过现在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叙旧,仔细听我说,后天在胜利广场上要举行新任教宗的加冕仪式,但在我离开利德尼之前,据说教会内部依然没有定下来会选择谁担任新的教宗,虽然外界普遍认为会选择圣律大主教,但是我曾经在王宫绘画的时候听到过有人要进行宗教改革的传言...”
沉默思考一会,“现在你要尽快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到利德尼。”
不得不说,时间的积淀下,原本单纯的法师学徒现在也会开始思考问题了,唯一不变的是他说话时慌里慌张的毛病。
只不过米恩这样做自然有他的打算,并不是什么恶趣味,如果自己的还活着的消息传到北方,弄得沸沸扬扬,那么许多隐藏在光亮背后的东西自己将很难看到。
米恩想要抓住这次机会看看,一场教宗加冕仪式会让多少心怀不轨的人暴露出来。
或许自己回到教会的第一件事不是和老朋友们叙旧,适当的清洗恐怕在所难免了。
笑着拍了拍梅林的肩旁,“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会着急赶回北方。”
见到米恩,梅林也没了继续绘画的心思。
让米恩稍等一会,慌忙把自己的画板还有颜料等等一大堆东西收拾完整,牵过自己的马,“走吧,我们一起回去,而且路上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小蛇对此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细长的瞳孔盯着米恩,“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商量的,凭借你的实力,难道还怕有人夺走你的位置吗?”
米恩跃上马背,看着小蛇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五年时间你一点东西都没有学到啊。”
如果真有小蛇说的这般简单,米恩还会做这些麻烦的事情?
叹了口气,小蛇同样牵来自己的马匹。
尘土飞扬,马蹄声渐渐远去,米恩几人踏上了返回利德尼的路程。
...
利德尼,龙血王宫。
悠扬的舞曲在这里回荡,舞会也从来不会停歇。
教宗加冕仪式,在北方就重要性而言,丝毫不亚于新王登基。
妮可·伯兰穿着一件深红礼裙,精美的亮银色王冠镶嵌着细碎,璀璨的钻石。
只不过坐在王座上的她,神色看起来有些疲倦。
怀胎八个月,对于一名女性,即便她是一国之主,依然有些艰难。
甚至不少野心家都已经在期盼这位女王难产而死!
霍格身上是一套纯黑色,带有纤细金边的华贵军装,静静地站在妮可身边,大厅中唯一有资格持剑的存在。
乔治·罗兰虽然贵为荆棘花公爵,但却有名无实,比起东边那位手握重兵的远东大公爵,地位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能影响他在大厅中的人脉。
毕竟他是除了那三人以外,唯一陪同初代教宗前往埃辛泽,并且目睹一切之人,况且他还有一位无比美丽的妹妹。
一名来自海因斯的年迈贵族坐在乔治旁边,手中端着酒杯,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年轻人笑道,“荆棘花公爵,这位是我的小儿子,费尔南多。”
年轻人向乔治微微弯腰,“午安,罗兰大人。”
只不过年轻人的眼睛从始至终都落在一旁的年轻女孩身上,维拉妮卡·罗兰。
五年时间,那位原本容貌惊人的少女如今已是整个北方最耀眼的宝石。
追求者之多甚至可以从王宫一直排到城外去!
贵族之女十八岁结婚都已属超龄,更别提已经二十岁的维拉妮卡。
但很显然,这位荆棘花公爵对于令妹的溺爱已经到了放任不管的程度。
这些年,几乎整个王国的年轻俊彦,甚至是远东大公爵的求婚都被她拒绝过!没有人知道这位天使一般女孩究竟在想什么。
乔治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些提婚者,苦笑一声无奈道,“当然,费尔南多阁下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苏切特阁下,即便是我也无法强求我的妹妹,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维拉妮卡的意中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有关荆棘花家族的传闻,北方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到这样的回答,苏切特伯爵并没有太多意外,只能遗憾道,“或许我们应该让这两个年轻人单独呆一会。”
至此,维拉妮卡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看那个年轻人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声道,“苏切特阁下,哥哥,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抱歉...”
说罢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两位面面相觑的长辈,还有一脸尴尬的费尔南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