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就要离婚,而且还得离得远远的。
这个条件梁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满心眼里都是赢的条件。
两百多万不用还,他拿着手上的这笔钱大可以舒舒服服过一阵子了。
还没赌,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要知道他赌的时间都快赶得上宁初一的年龄了,当然了,刚开始只是小赌,后来不甘心纯赌运气,就去赌场赌,期间输输赢赢的,当然计算起来输得更多,但每次赚到手的也不少。
“嗞——”车轮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车子在郊区一个不太起眼的棋牌室门口停下。
“你上这里赌过?”梁良目光怪异地看向宁初一,如果她说没有他肯定不相信,没上这里赌过却径直来到这里怎么也说不通。
“少废话,下车。”宁初一懒得跟他解释。
这么一辆显眼的跑车停在门口,店里立马有人迎了出来,是个脸上带伤疤的年轻人。
“是你们?!”
梁良看到出来的人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往车边靠了靠,大有一种只要对方不对劲就立马跳上车的架势。
“哟,是小马哥呀。”下了车的宁初一挑眼扫了过去。
“你们来做什么?”小马哥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
“借你们的场地用一下。”宁初一说道。
小马哥:“?”
“我们要赌一局。”梁良也说道。
小马哥:“??”
见小马哥没反应,宁初一叹道:“上次多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就变得这么迟钝了,可怜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得遭遇多大打击才变成现在这样。”
小马哥:“???”
“小马哥也许是失恋了,年轻人嘛,就是容易感情用事,失个恋搞得跟死了爹妈似的。”因为有宁初一在,梁良的胆儿显得格外肥。
被宁初一说几句就罢了,小马哥知道宁初一现在是易褚柠的经纪人,先不说易褚柠的家庭背景,只他是大小姐的心上人这一点就够了。但梁良是哪根葱?
小马哥表情一横,瞪着梁良:“你再说一遍!”
梁良立马怂了。
“你们上这来到底想干什么?”小马哥皱着眉问。
“算了,我还是找你们家大小姐来跟你说好了。”
宁初一直接拨了采真儿的视频电话。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采真儿显然在休息,接通电话的速度还挺快的。
“你又想干嘛?”采真儿板着个小脸。
“想你啊。”宁初一随口调侃了一句。
采真儿愣了一下后,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只听她在视频那头娇嗔的轻哼了声,还嘟囔了一句:“不正经!”
小马哥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视频聊天的宁初一,他可最清楚,他家大小姐之前有多讨厌宁初一,故意让他去讨要两百万就是存了刁难的心思。
手机传出来的那一声娇羞的声音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两个之前那么不对付的人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好到“打情骂俏”。
这边宁初一也已经简短地跟采真儿说明了一下情况,表示了自己想要借地下赌场的场地来跟梁良完成赌局。
“你把手机给小马。”采真儿说道。
宁初一直接把手机朝小马哥递了过去。
“大小姐。”小马哥立马堆起了笑容。
“你暂时听宁初一的,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宁初一听到采真儿的声音,心里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人家这么依着她,她都不好意思专挑这一个人薅羊毛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多找几只肥羊备着,免得把这傻妞薅秃噜皮了。
有了采真儿的示意,小马哥自然得好好配合,他把电话还给宁初一,面色透着几丝复杂:“既然大小姐发话了,那就跟我来吧,不过你这个车不能停这里,会惹来麻烦的,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叫小弟给你挪挪。”
这么一普通棋牌室门口停着一辆并不便宜的跑车,如果叫有心人看到,肯定会怀疑这个棋牌室有问题,所以来这里的车都会被开去别的地方停靠。
宁初一直接把钥匙抛给了小马哥。
小马哥吩咐了小弟去泊车,亲自领着宁初一和梁良去了里头,让两人依照这里的规矩带上眼罩,才将两人带去这里的秘密场所。
梁良并不是第一次来,被戴上眼罩领到地下场所时显得轻车熟路,一点都不慌。
让小马哥惊讶的是,第一次来的宁初一毫不怯场,被戴上眼罩时也不见半点惊慌,摘下眼罩看到地下赌场的环境时脸上一点意外都没表露出来。
早在第一次交锋时,他就知道这个宁初一不简单,但现在这种认知更加深刻。
“你要赌哪种?”进到赌场,梁良迫不及待地问宁初一。
“不急,”宁初一很淡定,她转而看向小马哥,“有纸笔吗?”
“有,我叫人拿来。”小马哥立马叫人拿纸笔过来。
宁初一找了个地坐下,开始写赌约,边写边说:“正好小马哥来当个见证人,免得以后有人毁约。”
她把赌注都写得很清楚,尤其是梁良输了后的条款,两天内必须办好离婚手续,而且以后绝对不准去安娴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打扰,打扰一次赔精神损失费十万元……
“十万!你抢钱啊!”梁良看到这,惊呆了。
“所以你最好不要犯在我手上,不然我不只抢钱,我连你的命都抢。”宁初一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让人惊悚的话。
梁良立马闭上了嘴,老实了。
宁初一不急不慢地把赌约都补充完整,一式三份,然后双方以及见证人签名,并各持一份。
前期工作准备妥当,宁初一将赌约叠好收进包里,然后朝梁良亮出了屠刀。
她是没来这里赌过,但不代表她不会玩,她可是凭智商玩的人,和梁良这种赌运气成分更多的家伙不一样。
梁良和她赌,就是自己跳到坑里来。
“可以开始了。”宁初一看着梁良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块被钉在刀俎上的肉。
瞧见宁初一脸上那莫测的笑容,梁良突然感觉背脊发凉。